這才察覺到有一絲冷意。
重新將衣服整理好,我摸出手機了一眼時間。將近凌晨一點,鬆散的嘆了一口氣。我望着四周裝修精緻的風格,不自覺自語道:“傅冥彥手裏的房產不知道多少,這一處也算偏僻。”
我定住了眉,將視線重新收回。
停頓在牀頭櫃的菸灰缸上,上面堆積着許多菸頭。卻一點也不像今天一時就抽出來的,起來是很長一段時間的。
我摩挲了一下下巴,微微思索着。
“可爲什麼又要帶我這裏呢?”這裏偏僻,算是郊區之外,更何況這諾大的別墅空無一人。這麼瞧,怎麼,也不像是傅冥彥居住房子的風格呀。
悶沉的晃了晃腦袋,我覺得自己也有一些多事了,人家愛住哪住哪,關我何事?
重新躺回到牀上,頭髮的髮尾依舊潮溼。我索性在頭上捆了根毛巾,便沉昏昏的落睡了。一覺睡到天明,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
灼熱的陽光從白色的窗紗中投射進來。
恰巧枕頭底下的手機,也在此時響了起來。“喂……咳咳……”我輕輕咳嗽了幾聲。聲音有幾分啞意,沙沙的嗓子,讓那邊人的話停了停。s11();
“林小姐,辛苦了。”電話那一段是林凱的聲音,許是聽到我沙啞的聲音,悶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說什麼,停頓了半天,才硬生生的吐出這一切。
我僵硬的牽扯了一下嘴角,也感覺這對話有些不太對勁,他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也不好過多的想法,我從牀上爬起,背靠在牀頭。許是因爲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整個人都有一些疲累。
所以聲音也顯得有一些懶散,“是你傅總讓你來接我的嗎?”
那一端愣了一下,“啊,是的。”我揉了一下頭頂上的頭髮,髮質有些乾燥,手摩挲了一下,覺得乏味便施然的放下。
“對了,林小姐……你,你是真的在郊區的那一棟房子裏嗎?”林凱說這話,深陷猝不及防地了好幾個調,彷彿是對於這件事情,格外質疑和好奇。
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皺了皺眉,將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重新拉開,赤着腳走向洗手間。
聲音微微晃動了一下,“怎麼是有什麼事嗎?”
那人頓時有一些慌亂,“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老闆從來沒有帶過別人進入過那個房子。只有一……”他話說到一半,便銷了音。
語氣怯怯,“林小姐,你應該才醒來吧。我……我現在纔到一半的路程,到了之後就在門外等您,你千萬別急。”
我還沒有開口回答他的話,電話那一端便迅速的被掛斷。
響起冷冰冰的機械聲,我不自覺笑了笑,搖着頭。
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林凱這人一瞧樣子就是藏不住事的。
嘴裏幾次三番的差點,泄露了很重要的事情一樣。我垂下了眼簾,進去了洗手間洗漱一番之後,才發現,昨天我褪下來的衣服。
我已經被浸溼掉了,我皺着眉,有一些發愁。
“昨天怎麼那麼不小心……”洗澡的時候,浴頭的水噴在了衣服上,加上我當時心煩。
畢竟衣服丟在了瓷板上。
我煩躁的扯了扯髮絲,爲這事感到發愁。
眼睛突然轉了轉,傅冥彥大抵也在這長住過一段時間,應該會有常備的衣物放在這兒。
心思一動,我連忙跑到房間的衣櫃面前。
可是手扶在衣櫃的把手時,卻有一絲猶豫。
“大概不會說我吧……”一隻手扯了扯身上格外暴露的衣衫,我垂了垂眼簾,還是一咬牙,將衣櫃的把手拉開。
裏面一排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純或白色,顏色單一。
我手一一劃過,那些衣服。突然停住,扯出了一件花色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將那件衣服取了出來,才見,這完全是一件女士的連衣裙。
花樣並不繁瑣,款式放到現今也是格外新穎。我動了動眉毛,起來這衣服不像是,年齡大的女人的。
估計又是傅冥彥上一個情人吧。
我心思乏味的將衣服放了進去,也沒有再碰。s11();
難道我此刻身上的那身裝扮,表情有一些難以言語。“林小姐,這不是我們家老闆的衣服嗎?”
我這話一出,林凱頓時愣住,表情僵硬。
我嘆了一口氣,有時有一些不太相信。舒了舒嗓子,將話題轉移,“你送我回我家吧,知道地址對吧?”
我重新望向身邊的林凱,語氣有一些停頓,“真的,很奇怪嗎?”
手裏的手機響着,是林凱打來的電話。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按下了接通鍵。“你來了嗎?好,我現在就過來。”
總覺得有些奇怪。
重新將電話掛下,我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衣櫃上掛着的那件花色連衣裙。
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和平常一般。“因爲沒有衣服穿了,所以……”他明瞭的點了點頭,眼神中盡是我明白的神情。
畢竟越解釋越亂。將我坐至位置上的窗戶關上,上面印出我隱隱綽綽的身影,有一些皺眉。
我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聽到他話,微微一愣。
“滴滴……”
別墅門口一輛灰白色的轎車,在外面候着。今日的太陽日頭大,有一些刺眼,我伸了手遮着眼睛,連忙走了過去。
這就像是一個線索一般,以前過往點點的細碎,好像都能串聯在一起一般。
抿了抿脣,我終於還是走了出去。
重新將車啓動,車速不快,平穩的很。
我扇合了一下脣,見他又誤會了。
“林凱,這套房子有沒有除我之外,別的人來過。”
他點了一下頭。
林凱此時,正大開半個窗戶。
換完之後,總算是神清氣爽。
“沒有,沒有。很好的!”林凱聽到這話,連忙搖着頭,一副唯恐我生氣的模樣。
腿上也套着一件灰色的棉質家居褲。
隨意地挑了幾件傅冥彥的白襯,我仔細選了一件稍微不那麼寬大的,換上了。
我低着眉突然又想起傅冥彥房間裏的那件裙子,還是有一些過不去。
心思疲累,也不好多過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