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擡起手腕了眼時間,“估計他人快到了。”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身影便突然出現。一身灰色的西裝,嘴角勾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五官英俊,一雙眼睛如鷹一般銳利。
意識到他就是傅江要介紹的人,我衝他點了點頭,勾起了一抹客套的笑。
“久仰大名,沒想到今天就碰面了。”對面的男人伸出一雙乾淨的手,我也不嬌捏,大大方方的與他相握。“聽說是你幫助傅江的,很感謝。”
我與他的時候,兩人輕輕一握,沒有多久便鬆了開來。
他從桌面上拎了一杯清酒,淺淺嘗着,“是替他感謝?”傅江聽到他這句話,輕拍了拍桌子。
玩笑道:“別瞎說話,會嚇着她。”
我愣了愣,面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不過沒有一瞬便重新恢復平常。
“你還沒有向我介紹呢,這位是?”我停了一下動作,示意傅冥彥開口說話。“哦,這位是曾黎。”他又點了點我,“林涵。”
向對面的人點頭示意,與他對上了眼睛。s11();
他深邃的眼潭,明明只與我對望幾秒。卻總讓我感覺到被他破了心事一般,這個人的洞察力並非一般的強,我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斂下年底的那抹情緒。
我牽引開了話題,“我第一次來到這家店,環境真的很不錯。”旁邊的那條小水溝,正有金魚搖着尾巴濺起幾滴水珠,“也很特別。”
談到這個話題,傅江也十分給力。
“這家店的老闆就坐在你的面前。”
老……老闆?
這家店一起來,就像是特別有閒情雅緻的人才會建造的。而面前這個叫曾黎的一身西裝革履,似乎和這家店老闆的關係怎麼也勾搭不上。
出了我的驚訝。
曾黎將手裏的清酒杯緩放下,語氣裏暗藏着笑意。
“不出對吧?見到我的人都這麼說。”
他藉着間隙之間,又瞧了我一眼,我微微側臉躲避了一下。
他毫不在意地繼續道:“我之前在日本留過學,對食物有些研究,我記得……傅冥彥好像就不太喜歡日食,總說像被人嚼爛的生食”
傅冥彥?
我聽到這個人名。
眼底閃過一次詫異,竟沒有想到,這個曾黎似乎也是和傅冥彥認識的模樣。
“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貫冷清,也愛挑剔。”傅江臉上是一副習慣了的面色,我被他的話吸引過去,也順帶瞧了一眼。
見他沒有,透露過多的表情時。
動了動睫,突然被一陣對面鎖定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大舒服。
我擡了頭,說話帶着幾分玩味。“曾先生,似乎總着我。難道以前見過?”被刺破的曾黎也不難堪,面上一副平常的樣子。
即使在傅江變化的眼神中,“沒什麼,見過倒不至於。只是之前學過幾年面相,到你就突然想說幾句。”
他拖長後半句話的尾音,突然笑了笑,向傅江。
“現在來是沒有必要了。”
傅江頓了頓片刻
他不可否置的晃了晃腦袋。
沒有一會兒,穿着和服的幾個女人,弓着身子,將幾盤魚片放到桌面上。
“這邊我點的都是特色菜,你們都可以嘗一嘗。”
傅江替我夾了一片生魚,剛在我面前的瓷碟上。
我嚐了一些,肉質鮮美,口感極好。我剛轉頭想要對鱷傅江說些什麼,他口袋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面色微微暗沉,似乎消息不太好的模樣。
“我去那邊接個電話。”晃了一下手機,我朝他點了點頭,他便走了出去。
桌子便只剩下我與曾黎兩人。
氣氛沉靜的有些蔓延,我被這不但舒服的氣氛弄得有些尷尬。那是因爲面前這男人,那若有若無放在我身上的眼神。
總讓我感覺到奇怪。
“你周旋在兩個男人身邊,應該很有趣吧。”s11();
我這才發現他是一雙丹鳳眼,眼線級長,說話的時候偶爾露出幾點銳利的神色。
吸了口氣,我不覺着清酒的口感也真是醉人。
壓緊了喉嚨的那根聲線,我吐字多用了幾分力道:“你知道了什麼?”
有些緊張。
“那就算你猜對了吧。”他手撐在自己的側臉旁,也不避諱。
舒了舒嗓子。
我抓緊了手。
“我記得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吧?何來意見這麼一回事兒?”
我也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些清酒。辛辣的口感,在正式滑如口腔之後,變爲清爽的口感。
“曾先生,似乎對我有意見。”將杯子放在桌面上,輕敲出一陣響。
這個人我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況且剛纔聽他的話語中談及到了傅冥彥。
“傅冥彥?傅江?你還玩的挺開。”他轉動了一下面前的酒杯,明明是不太懷好意的話,卻莫名被他說的有幾分慵懶。
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低下眼簾,心思疲怠。曾黎既然和傅冥彥認識,那他們大概就屬於同一種階級上的人。我之前,絕對接觸不到,又怎麼會平白無故擾他的意見?
曾黎擡了眸,聽到我這句話也並不感到意外,反倒語氣未詳的道:“怎麼會這樣說?我並沒有對你露出什麼不快的神色吧,大概是你想多了?”
可那就更奇怪了。
我也不打算輸了陣仗,便直愣愣的開口。“的確也沒有什麼不快的神色,讓我起疑。不過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足的。能察覺到周身的變化,包括人。”
兩個男人?
是男人對女人的留連,而是那種單純意義上的打探。
“雖然沒有見過面,但總讓我感覺到林小姐,畢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呢。”他眼神若有若無落在我身上,突然輕諷的勾了嘴角。
他略微眯了眼睛。
起來他們之間可能十分相熟。
他這麼直白的說出這話,反而讓我感覺到措手不及。
口腔裏那股清酒的味道,還在我口中餘味漸濃。
我的腦子裏頓時一片混沌,他……難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