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暈乎乎的,我抵着那男人的肩膀想要脫離,可身上卻使不出不出來任何勁。
突然耳邊一聲破裂的酒杯聲響起,曾黎的面目有些僵住。
“抱歉,打擾你們了。”他輕輕扯了扯嘴角,正預備退出去。
傅冥彥抽身,將我扶正起來。
“這麼着急做什麼?”傅冥彥冷了聲,眼直直望向對面的曾黎。
我頭痛的愈加猛烈,耳邊男人的聲音,嗡嗡作響,仔細想要聽清,卻奈何只是無作爲。
“嗤,傅爺繼續你的好興致,我就不打擾了。”
我抵着頭,還是有些站不穩,聽到那個人似笑非笑的話,頭依舊隱隱作痛。
“站住,你知道……”傅冥彥剛開口說了半段話,突然就傳來一陣喧鬧聲音。
女人的尖叫,混雜着一系列酒杯的砸破聲,全入我的耳中,本就因爲喝醉不甚清明的腦子,此刻更加暈乎。s11();
頭往地下一跌,沒有我預想的那般冰冷的鈍痛,而是落入了一個寬大的胸膛中。
後面發生什麼,我便完全沒了記憶。
只感覺到耳中一片轟鳴,以及半個知覺感受到男人將我抱入車中的動感,覺得像完全蒙了一層重重的霧,什麼都不清了。
“唔……”
臉上彷彿被澆上了一杯冷水。
冰涼的液體順着我的臉頰緩緩流入衣物裏,我背這股冰涼所給喚醒。
完全睜開眼睛時,對於頭頂上灼亮的燈刺的痛了痛。
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冰峻臉上還應着曖昧的口紅印。身上的衣物散亂,釦子都解開了好幾顆,這幅場景怎麼算都不應該出現在我眼前啊。
我撐着頭,聽到了那男人冰寒的聲音,“可算是醒了呀。”
他嘴角嘲諷的勾起,眼睛卻帶着陰狠的神色,緊盯着我。我一時之間慌了慌,口裏乾澀。
可仍不敢忽視,他那股望着我越加深重的眼神,“有……發生了什麼事呢?”
他手指還捏着一杯空掉了的一次性水杯,聽到這句話又輕笑了聲。
將杯子丟在地上,“你是裝不記得,還是真不記得?”我手指,點着太陽穴,面目有些尷尬。
我之前同他遊戲,喝了很多杯酒,然後就有點頭暈了。似乎愕然之間還聽到了,曾黎的說話聲,大腦短路了半會。
但突然想到這個名字,我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曾黎?他到了什麼?他似乎還到了我和傅……傅冥彥的親嘴。
我眼神遊移在上頭的男人脣上,他脣微微紅腫,上面還印着女人的口紅色。着我不斷變化的臉色,傅冥彥抽動了一下嘴角。
不知爲何總讓我感覺到他身上陰風陣陣,“記起來了嗎?”
他咬着牙,加重語氣的模樣,總讓我感覺他下一秒就要上前,掐死我一樣。
他這副神色,不對呀。
我撐住底下沙發皮面,不自覺的後退着。心中疑惑甚重,難道除此之外還發生了什麼?
用力的敲了敲腦門,不自覺地抽吸了口氣。
對了,這男人在我快要暈倒的時候護住了我,結果他送我來到這個房間。
語氣不自覺的低伏,我聲氣虛無,“我……我好像記起來那麼一點。”
那個男人嘴角掛着的那麼笑容頓時收了收,“只記得,一點?你還真是挺大膽子的啊。”
我僵住了動作,一時間更是疑惑。
難不成我還對他做了些什麼嗎?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在主動之後,把我一腳踹開。”頭頂彷彿如遭雷擊,我臉色瞬的慘白。
撣了一下袖口上的灰塵,他深深地望我一眼,“林涵,你還真是讓我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這幅場面之下,我只得僵硬的扯着笑容。
別的一個字也吐不出。
思緒漸漸由他說的那段話,慢慢復得清明。男人從車中將我拉到酒店房間時,我還在不斷地扯着他衣物。
“還發生了什麼嗎?”宴會在這個時候估計早已經結束了,窗戶外面的天隱現出一絲肚白。s11();
如此想着我兩指點了點眉心,仔細的思索在我醉酒之前,是否還留有點線索。
總讓我感覺沒有那麼簡單,便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之後的事情本來便應該順風順水的展開。
大事?
此情此景,我要是在多嘴講幾句話,便顯得我太過愚蠢了。
索性搖了搖頭我輕道了一句:“記不太得了……”男人一臉沉重,手放在口袋裏,眼神含鬱。
話聽的不太清晰。
我一陣發麻,不自覺又挪動了一下位置。
怯怯的都回了眼,不敢再。
但男人掛掉電話的動作很快,眼神重新放回到我身上。
“對不起。”我慌亂地掃了一眼傅冥彥的那個地方,語氣十分抱歉。可男人顯來不喫那套。
見我已經完全想起的樣子,臉色愈加沉鬱,“要不是因爲你喝醉了,我不願意要一個暈死的女人,否則早將你就地正法了。”
我擡了眼,見那男人快步走過去,將那電話接起,低低聲語了句。
來了,估摸着要麼是瞧個樂鬧,要麼想要攀附。
傅冥彥掃了一眼窗戶,語言未詳,“昨天發生了件大事,你醉酒之後。”
男人輕笑了一聲,略含諷刺,“昨晚的事情你都還記得嗎?”
一時間無言,我便轉眼了一下酒店房間的規格。那張巨大的牀上被子已經散亂,活脫脫像個戰敗場地。
他拉了一下脖子上的鈕釦,顯得十分不耐。
難道與這有關?
想了半天,唯一不對勁的是,在我暈倒之前聽到的那一陣哄亂聲。
白露的生日宴會上,來的都是一羣名流。白露能夠請得這麼一羣人來,自然家境不差。
“嗡嗡嗡……”放在那張牀頭櫃的手機,正不斷響着。
我本想混想着,但腦中那股醉酒後的混痛,另我深吸了一口氣。
事情?
可是唯獨在最後一刻時,我進狠狠踹了一腳,男人的下方。
無非就是引起衆亂,我人受傷,除此之外,也應該沒有別的大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