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林涵傅冥彥 >第199章 突發變故
    對面的男人從口袋裏挑了一串鑰匙,表情頗爲玩味。

    似乎在饒有興致地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

    “你說那人是針對我來的?可我到底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你……”掐了掐掌心,我努力控制着自己臉上的面部表情,不露出一絲可令對面讀取的想法。

    將鑰匙甩在桌面上。

    他穩了穩心神,“信不信隨你,我可不會用套別人話怎麼低級的手法。”

    被戳破心事了,我面上露出尷尬。

    先前口裏嚼出那麼不對的滋味,反倒越來越濃。我瞅眼了一下對面的楚警官,見他五官端正的臉上透出一抹不屑的神色。

    我這下倒是信了。

    可問題是,到底是誰借用白露的事情針對我?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又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恐怕事情遠遠不止這麼簡單。s11();

    楚警官不動聲色地望向我,一雙銳利的鷹眼,不見了先前見他的雅痞。反倒透着一股認真的味道,我也毫不怯懦。

    正準備開口。

    關押室裏的鐵門響了響,而後探出一顆黃警官的腦袋。

    楚警官不喜,一手掛在椅子背後,轉頭向他,“我這審問呢,幹什麼呢?中斷談話,後面的信息錯誤你負責?”

    黃警官咧了嘴,“這我可負責不了,但這來的人……別說負責了,就是掀了咱這小小的警局也不是不可能。”

    我正愣神之間。

    面前那個人眉宇一動,神色一瞬間變了變。

    “傅冥彥來了。”

    話才落下不到幾秒。一道沉穩的男聲突然響起,“不錯。”

    傅冥彥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走了進來,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帶着三分稟冽,一雙眉弓之下,眸光如硬。“怎麼不歡迎我?”

    楚警官神情一下子便坨了下來,“歡不歡迎?這事兒是我說了算嗎,你還不是來了。”傅冥彥除了嘴角玩味的捻了捻指尖,但是對此沒有置喙。

    “不過傅總我提醒你一句,這裏是警察局,可不是你家的後花園。”

    楚警官說話帶着三分刺,倒是毫不畏懼。

    “瞎逛,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聽到這句話,莫名爲那位楚警官捏了一把汗。絕對是我見過這麼多人之中,一個敢於傅冥彥這麼說話的一個人。

    背脊發寒,故自低下了頭,我越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嗤。”傅冥彥腳底下的皮靴聲落在地上,連同他諷刺的笑聲,也格外明顯。“你要是業務能力和你這張嘴一樣,也不會是警察局的一個小小局長吧。”

    局長?

    我聽這話沒有忍住,擡了頭望了一眼的人。

    沒想到這位吊兒郎當的楚警官,年紀輕輕,竟然是局長?

    “你……”楚警官,哦不,現在應該叫楚局長了。

    他此刻咬緊了牙,我有幾份被戳破心事顯得惱怒的印象。

    傅冥彥顯然沒有什麼心思想要繼續跟他周旋下去。

    扯扯黑色大衣的高領,他語氣淡漠了下去,“我今天過來可不是跟你扯嘴皮子的,有重事,你出去。”

    聽聽&n

    bsp;聽“你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啊?”楚局長一時也來了氣。

    可眼睛觸及到傅冥彥抿成一條線的薄脣,一瞬間慫了下來,“算……算你狠。”

    話一說完,他便扯着還在鐵門門口偷偷觀望的黃警官,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鬆散的呼了一口氣,肩膀上一直以來的壓力像是突然被消散了些,我也放鬆了下來。

    “傅爺怎麼突然來了?”我一隻手揉了揉側邊的肩膀,對於他來這件事兒的確感到意外。也包括各位楚局長對他的態度……

    舒服了一些,我將手放下來。

    自然是沒有將那最後一個疑問說出。

    男人高大修長的影子,站在天花板那盞枳燈以之下。

    英俊立體的五官被投下片片陰影,我坐在位置上去,能出他眼底深含着的那份寒意。

    我雖然和白露沒有多餘的情分,甚至於對她這個人也沒有過多的好感。

    壓下眉頭,那瞧這男人的意思是的確有可能了。s11();

    “不過,楚南河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到底混了幾年,不會瞎說。”

    那個笑容的弧度放的愈大。

    一愣,我坐在椅子上,反應了半天才知道他問的是哪個。

    臉上突然起了一陣笑意,“哦?”

    “人死有別。”男人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只單單四個字,便點出了我的心思。

    可瞧傅冥彥的模樣,他似乎也沒有覺得這件事有多麼天方夜譚。

    嘴角綻出一抹笑容,他狹長的眼在這盞燈光之下,挑挑蕩着幾分粼粼而動的光。“事情還沒有清楚,誰也說不定。”

    但一想到她的死因可能有部分我的原因,我就莫名感到了一陣十分複雜的情愫滋味。

    小心翼翼地又了他一眼,被他突然臺演的一個動作抓了個正着。

    慌亂的錯開了眼。

    渾身打了個冷顫。

    他腿撥了張凳子,隨即坐了下去。

    他食指按壓了一下嘴脣。

    “你不解什麼,直接開門見山說吧。”

    摸不準他的意思,我也沒有,冒冒然的開口。

    他手點在腕上手錶的動作突然一停。

    “沒有說什麼,只是正常的審問過程。但是有一件事兒,我很疑惑不解。”躲過他那道如炬的目光,我將話題牽引開來。

    心中一陣苦悶,就像是春日沒長出蓮子的苦澀苞兒,一點點掐出苦水蘊在我的心頭。

    那人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

    其實說到底,白露死的原因是因爲針對我,我是不太信的。

    反倒是格外有興致一般。

    冷哼了一聲笑,“你要真是覺得愧疚,大可以……下去陪她。”他靠了靠背後的椅子,手指輕柔地掃了掃額頭。

    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位置,我正了正臉色,“白露死的原因,可能還有部分是針對我而來。”

    “剛纔楚南河,和你說什麼了?”

    我動了動脣,“你覺得的確有這部分原因。”

    我雖說得罪了不少人,可那些個人就算再怎麼恨我,也犯不着用一條人命讓彎彎繞繞的將我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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