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被她的冰冷眼神嚇着的安彤沒再敢繼續針對她,畢竟在安老的面前,沒幾個人敢明顯的針對她。
誰不知道她從小就是安老捧在手心上的寶貝。
她的父親是安老三個孩子中最優秀,最讓他得意,可命運總是喜歡抓弄人,安淨的父親剛過三十歲就去世,或許正是因爲他去世得早,安老纔會將對他的愛轉移到安淨身上。
整個安家,也就只有安老把安淨當回事,其他人不過是在安老的面子上把安淨當成安家大小姐。
安家二叔突然說:“安淨,既然上個月安排的相親都沒有合適的,要不二叔再給你安排幾個?周氏的……”
安二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敲門聲打斷,是餐廳經理。
按理說接待安家這種身份的顧客,餐廳經理親自服務倒並不意外,但安淨明顯的感覺到經理進來時向她投過來一個短暫的目光。
不等她從經理的眼神裏品出滋味兒來,就聽到他說:“打擾了,給您各位上個本店的招牌特色菜。”
經理示意服務員把菜放下,似不經意的說起:“我們少東家特意打電話讓我上這道菜,說是答應給安小姐推薦的本店最好喫的菜。”
安淨嘴角一扯,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真沒想到蕭渡會無聊到這個地步。s11();
“你們少東家是誰。”安彤以爲經理口中的‘安小姐’指的是她,畢竟她不認爲不喜社交的安淨會認識這家餐廳的少東家,於是嘀咕了句,“我好像……”
話音未落,就聽到安淨一臉平靜地說:“替我跟他說聲謝謝。”
經理點了點頭,沒有再停留,隨即轉身離開,在替他們關上門時還不忘多安淨一眼。
能讓蕭渡親自打電話吩咐,來安淨在蕭渡心中的位置怕是不一般。
經理離開後,一衆人才將好奇的目光投向她,安彤沒想到這份特色菜居然是給她送的,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於是陰陽怪氣道:“堂姐一向不喜歡社交,什麼時候認識他們少東家的?”
安彤話音一落,安老就緊接着問:“剛纔送你來的人是蕭家那你昨天跟他一起出城了?”
只要是在雲城的事情,但凡安老想知道的就沒有他查不到的,所以安淨並不意外他的話。
“他懷疑我跟李靜怡的死有關,爲了洗清罪名,我只能跟着他去把兇手揪出來。”
安淨似乎不管安老相不相信她的話,開口就是胡說八道。
可是好奇的不再是安老,而是安二叔:“我聽說那案子剛破了,可就算那案子沒破,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懷疑你?”
安淨擡眼對上安二叔眯起來的雙眼,脣角巧妙一彎:“因爲死者在死亡前一天跟我有糾葛,而她死亡那天酒店的監控是關閉的狀態。”
她說着,帶着深意的眼神着安二叔,後者下意識的偏
安淨脣角彎了彎,其實她是知道監控爲什麼在劇組撤離後卻沒打開,也知道這不是工作人員的失誤。
在跟李靜怡發生爭執的那天,她親眼到安二叔親暱的摟着借用安夏酒店拍攝的劇組中的某位女演員進了總統套房。
這是她在這起命案中唯一沒有跟警方說的實話,不過她肯定她隱瞞的事跟李靜怡的死沒有任何關係更是對警方查案沒有任何推動作用纔會選擇瞞着。
“監控怎麼會是關閉狀態,市中心的酒店是你負責的區域,這件事你確實有責任,如果死的是入住的顧客,家屬還不得把我們安夏酒店告上法庭?”
魏琳並不知道這件事跟安淨沒關係,反而是她老公的手筆,逮到機會就要訓安淨一番。
安淨對着安老露出一個笑容:“我是爲別人那麼拼命的人嗎?”
那一瞬間安淨腦子裏浮現的是蕭渡從火場裏把李甫夫婦背出來的畫面。
“不行,我這就給蕭泰譽打電話,讓他別讓他兒子再來煩你。”
沒想到這話音剛落,就聽到安二叔說:“既然案子破了,酒店的名譽也沒有受到任何損失,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安淨沉默的坐在旁邊,因爲一夜沒睡,臉色明顯的差,安老着倒是有些心疼:“昨天是不是一夜沒睡?”s11();
魏琳還想說什麼,到安二叔遞過來幾不可查的眼神後才乖乖閉上嘴,的不是他的面子,不是安淨的面子,而是一直沉默的安老。
他於是沉着臉說:“我你以後還是不要跟他往來了,刑警的工作又忙又危險的,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你跟他相親。”
雖然安老對蕭家的背景很滿意,對蕭渡這個人本身也沒有太大的意見,但安淨是他捧在手心的孫女,他怎麼能着安淨受苦受累。
“那你跟他……”
飯後,安淨提出要送安老回去,原本被魏琳逼着陪安老的安彤樂得自在,雖然那是她爺爺,但她可沒有陪着老人家聊天的興趣愛好。
安老當時是中蕭家簡單,想讓安淨從安家這種複雜的家族裏脫離出去,可他實在卻沒有考慮到蕭渡工作本身這一層。
安老這剛拿出手機就被安淨摁住想要打電話的手:“爺爺,我昨天去周縣只是想林靜怡的父母,畢竟她在我們酒店出事,我們多少有些責任。”
要是安淨真的跟他在一起,那豈不是要每天都替他擔心受怕的?
回安家老宅的路上。
安老不置一詞,哼着鼻子說:“蕭家那小子是去查案,你跟着去做什麼?他們刑偵隊缺人手就到警校去招人,拉上你做什麼?”
着安老一臉好奇的模樣,安淨輕笑一聲說:“我不說死我跟他沒可能,但現在還不到那層關係,而且爺爺您所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的。刑警的工作雖然危險,但他的身手不錯,據我所知這十幾年來他沒受過重傷。”
臨了,她纔開口替蕭渡做最後的辯解:“這跟蕭隊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