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蕭渡安淨 >第33章 不再可能
    蕭渡不自然的偏過頭,眼神正好落在牀頭櫃上唯一擺着的藥瓶,他皺起眉頭,拿起藥瓶掃了眼:“你喫安眠藥?”

    他晃了晃藥瓶,偏頭向因爲剛沐浴出來,整個人在燈光照射下變得柔和許多的安淨。

    她揪着領口,語氣卻平淡無奇:“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黑暗恐懼。”

    蕭渡把藥瓶放下,勾了勾脣角:“你覺得我是醫盲?”

    安淨一怔,嘴角微微一扯,轉身朝着更衣室走去,一邊說:“我要換衣服。”

    很顯然,她並不願意跟蕭渡解釋自己爲什麼有安眠藥的原因。

    蕭渡雖然好奇,但怎麼也是個正人君子,總不能女孩子換衣服他也要繼續逼問。

    換好衣服的安淨一出門就聽到他靠着牆打電話,似乎在跟什麼人解釋她不是嫌疑人的事。

    “死者是被枕頭跟被子悶死的,悶死時有明顯掙扎過的痕跡,而且白塗的屍檢報告你是過的,死者沒有服用任何藥物。你說的她用安眠藥讓死者不能反抗明顯是錯的——陸荊,我覺得你可以跟一下於彤這條線。”

    這是蕭渡在拿着鑰匙開門那一瞬間想到的可能性,能熟悉死者家裏的環境,又能直接從大門進去,他首先想到的人不可能不是死者的妻子。

    “她有不在場證據。”s11();

    陸荊不願意相信蕭渡的猜想。

    蕭渡緩緩吐出一口氣,擡起原本插在褲兜的手,捏了捏眉心,半晌才說:“我記得你跟我說的是‘算是有不在場證據’。陸荊,你應該知道我們刑警跟醫生一樣不能說出‘可能’、‘疑似’這樣不確定的詞。”

    頓了頓,“醫生需要對病人以及病人家屬負責,難道我們不也需要對死者跟死者的家人一個真相?”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查。”

    陸荊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把蕭渡的話聽了進去,蕭渡說得對,於彤不是他的母親,他不能因爲相信自己的母親不是殺人兇手就等於於彤也不是。

    蕭渡掛斷電話,才意識到安淨就站在門口,不知道她聽到多少,卻也在意。

    “我問於彤是不是每個週末都孃家的時候,她的回答都是真話。”

    能在對話中判斷對方說的是不是真話,是心理醫生的需要,雖然安淨不是心理醫生,但她確實是這方面的專家。

    “你的意思是於彤不是兇手?”蕭渡眯着眼她,他還是不覺得面對當着全世界人民的面給自己戴綠帽的丈夫能有妻子包容得了,至少他知道,要是蕭泰譽在外面養小三,周晴絕對會把他剁了。

    想到什麼,他突然咧着笑問:“如果你的丈夫無視你的存在一直找各種女人,你能視而不見?”

    “如果我不愛他,我自然不介意他找多少個女人。”蕭渡剛要張嘴誇她心大,就聽到她說,“但不愛我的男人,我爲什麼要嫁?”

    安淨的一句話又把蕭渡給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並不認爲安淨會乖乖聽話,但安淨給他的感覺似早已把‘愛情’二字透。

    聽聽&n

    bsp;聽說白了,他就是覺得安淨不是個會輕易去愛人的人。

    少傾,安淨忽而冷笑了聲:“蕭隊當真打算今天晚上住這兒?”

    蕭渡一聳肩,朝着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頓了腳步,扭頭向她:“明天早上市局見,我請你喫早飯。”

    他邁步前,不忘給安淨拋了個媚眼。

    一個小時後,安淨出現在安家老宅。

    正在安老喫宵夜招手招呼着:“小淨,正好過來陪爺爺喫點。”

    安淨笑着點頭,可坐到安老的旁邊卻沒有動筷子,她晚上超過十點基本不進食,牛奶或者咖啡除外。

    說起蕭渡,安老滿臉的不屑。

    聽到安淨的話,安老纔想起他讓安淨過來的目的。

    安淨微微一怔,知道安老指的是傅齊予。

    安老頓下手動的動作,着安淨:“我聽說去年給你買的別墅那邊發生命案?”s11();

    安老略失望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安淨能處理好,自打她父母去世,什麼時候不是她一個人處理的?

    “爺爺知道。”安老又是嘆一口氣,“既然他回來了,如果你心裏還有他,就不用在意你叔叔他們,不管你做什麼,爺爺都支持你。”

    聊着天的過程,保姆給她端來一杯溫牛奶,她捧着牛奶杯子,向安老:“爺爺,您這麼晚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安淨擡手握上安老的手,唯有在安老面前纔會出現的笑容一咧:“我能處理好,您別擔心。”

    尤其是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更是加深她沉默的性格,可每次他一提到當年的事,安淨都會以別的方式打斷或者轉移話題。

    安老索性不喫,放下勺子,冷哼一聲:“蕭家那小子不是跟你跟得挺緊?我當初就不該答應你跟他相親,誰知道這小子這麼死皮爛臉的。”

    少傾,她嘴角一扯:“我跟他不再可能。”

    安老長嘆一口氣:“這些年來,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你一個沒上,一頓飯下來跟人家也不再聯繫,偏偏這個蕭渡倒是陰差陽錯跟你斷斷續續的見面。”

    但落在安老眼裏,他心疼。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給她找一個對象的原因,總覺得有個人陪在她身邊就能改變她現在的性格。

    安老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安淨固然聽得明白,但不等安老說完,她就急急忙忙的打斷:“爺爺,我還不想談這些。”

    雖然知道當年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個疙瘩,也知道她不想提起當年的事,但不說就這件事怎麼能過得去。

    “跟我沒有關係。”安淨知道安老擔心的什麼,於是不等他開口再問,就先做了回答。

    不等安淨開口,安老緊接着說:“我聽說你今天被約談了?是那小子假公濟私還是他們警方又懷疑你?”

    在安老的面前,安淨總是顯得十分乖巧懂事,跟在別人面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她只是怕安老擔心她,故而儘可能的表現出她更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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