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蕭渡有先見知名拿了張蕭泰譽的名片給陸荊,蕭泰譽是雲城富豪排行榜第三位,能得到他名片的人可不多見,於是保安到金貴的名片,哪有不放行的道理。
陸荊直接找到醫院的院長,人近中年的院長到陸荊手上的名片完全不相信渾身上下穿戴加起來不到一千塊的他能認識蕭泰譽這樣的人物。
這事兒要擱在蕭渡身上,他早就一拳過去讓對方認識清楚他是誰。
可陸荊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拿出證件耐着性子跟院長解釋:“我是市局刑偵隊副隊長,來貴院是想要見一個人。”
院長一眼證件,這才知道陸荊手上爲什麼會有蕭泰譽的名片,雲城誰不知道蕭家公子放着富二代不做,去做刑警。
只是來的人畢竟不是蕭渡本人,更不是蕭泰譽本人,院長的身家雖然比不上蕭家,但怎麼說也是個有錢富二代,然而有錢人從來不畏懼警察。
“陸警官,我們醫院有義務保護病人的隱私,就算你是刑偵副隊長,我也不能把病人的信息告訴你,恕我無能爲力。”院長說完也不等陸荊開口就轉身走進辦公室。
“陸副,這下怎麼辦?”
秦越着院長辦公室關上的門,嘆一口氣,刑偵隊除了蕭渡外基本都是工薪家庭出身,從來沒有機會接觸來過這種程度的私立醫院,面對院長的態度他可以理解,但不滿爬上臉頰。
陸荊擡手拍了拍秦越的肩膀:“放心,我有應對的辦法。”s11();
只見陸荊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翻了翻,一眼上面顯示的號碼,猶豫幾秒才撥號。
五分鐘後,院長辦公室的門重新打開,剛纔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臉色的院長陪着笑臉迎着上來。
院長握上陸荊的手:“陸警官跟周總那麼熟就應該早些跟我說,都是自家人,進來聊?”
秦越眼神一亮明顯意外陸荊只一個電話就能讓院長改變對他們的態度,陸荊向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可況他們現在確實需要院長的幫助。
得到於彤住在那一間病房後,陸荊才帶着秦越離開院長的辦公室,卻不讓院長通知其他人,他們的身份。
離開院長辦公室後,秦越纔不滿的說:“陸副,你這招早該放出來的,到他那張臉可真是氣人。”
想到院長接電話前後對他們的態度,明顯讓秦越感覺到有錢人跟沒錢人的差距,他很不喜歡這種被差別對待的感覺。
“陸副你給誰打的電話,居然能一個電話就讓院長改變對你的態度?”秦越畢竟是剛畢業的小夥子,好奇心跟八卦的心還是很強烈的。
“蕭隊。”
陸荊一向有耐心,面對秦越的問題倒是有問必答。
“蕭隊?院長不賣你的面子就能賣蕭隊的面子?”
到秦越臉上透出的好奇,陸荊纔拿出已經揣到兜裏的名片晃了晃:“蕭隊姓蕭,雲城富豪榜第三位的也姓蕭,你以爲這是巧合?”
陸荊話音落下,秦越纔想起蕭渡富二代的身份,可他只知道蕭渡是雲城很有錢的富二代,卻沒有想到他是蕭泰譽的兒子。
陸荊進病房前先見了於彤的主治醫生,因爲院長特意交代過,主治醫生到陸荊跟秦越是倒是給他們幾分好態度,配合的將於彤的病歷表給陸荊,上面寫着於彤確實發高燒,甚至到了可以住院的程度。
陸荊皺着眉,他不能確定醫院有沒有幫於彤開假病歷證明,這得在他見過於彤本人才能確定。
單人病房裏,於彤穿着粉色的病人服靠在同樣是粉色的病牀上,望向窗外,誰也不透她眼裏到的是什麼,誰也猜不透她此時的內心。
“我能知道原因嗎?”
“有些話想要問問你,不知道趙太太方不方便?”
她並不想見到任何警方人員,但她知道陸荊既然能找到這裏,她就躲不掉,於是她點點頭:“陸警官,你問吧。”
陸荊擡手敲了敲病房的門,於彤起先以爲是護士,低聲說了句“請進”,隨後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才偏過頭,簡單陸荊跟秦越時,不由一怔:“陸警官,你們怎麼找到這兒的……我的意思是,你們怎麼來了?”
秦越到於彤點頭立馬從包裏掏出本子跟筆,陸荊則是走到於彤病牀旁邊,拉開椅子坐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於彤。
陸荊一時語塞,面對這樣的於彤,他實在說不出他懷疑趙燁的死跟她有關的話來,於是轉了個話題:“例行調查,於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s11();
“陸警官,是我的健身房出了什麼問題還是你們懷疑我些什麼?”
“趙太太,聽說你有一家健身房?”陸荊並不擅長審問女性,尤其是跟他的母親有些相似的女性,在來之前蕭渡本來是拒絕讓他來的,在他再三要求下才同意他來。
“其實在趙燁死前我已經跟他提過離婚,他也答應了,只是沒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所以你別叫我趙太太了。”於彤微微低下頭,“健身房是我前兩年瞞着趙燁開的,直到他去世,都不知道這個健身房的存在。”
來見於彤先,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告訴自己於彤不是他的母親,跟他的母親完全不同,但當他到於彤蒼白的臉色時,還是不由心生一絲惻隱。
陸荊話音剛落,病房門口就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
陸荊的語氣很緩慢,很柔和,甚至讓於彤感覺不到她在是在被審問中。
“怎麼不介意?”
於彤是真的生病了,陸荊心想。
“我實在找不到有必要讓他知道健身房存在的必要,因爲在結婚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一定會跟他離婚。”於彤苦笑了聲,“但我沒想到他還沒再離婚協議上簽字就……”
她說的很篤定,語氣堅定無比,說起趙燁的死,她眼裏閃過一絲悲傷,但短暫得人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
‘趙太太’三個字像是觸碰到於彤內心的每一個點,使得她不由微微一顫,撐起身子靠在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