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不想待在這兒,幼莊有水榭,他喜歡待在水榭。
明子尤看着邢宇,眼中冰芒乍現。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如果他已經將那玉弄到了手,只怕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吧。
邢宇笑嘻嘻的說要去和連祁張羅喫的,然後就消失在了病房裏。
“邢宇他……”連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莫洵樓捂上了嘴,明子尤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連宋眼睛瞪大,天哪,難道這兩人早就發現了?
直到外面真正的腳步聲遠去之後,莫洵樓才放開了連宋,連宋打量了一下病牀上躺着的男人,帶頭走出了房門。
他們需要換個地方,雖然這個男人不醒來,但是他是有意識的,他的聽覺是有的。
連宋這個時候的臉色也是有些不正常的。
“邢宇爲什麼這麼着急回幼莊?”
連宋不愧是連宋,一語中的。
莫洵樓看了一眼明子尤,不慌不忙的說道。
“他的東西都在幼莊,他想守着自己的財富。”
莫洵樓說着,然後坐下,連宋捂着自己的額頭,這種話連宋會信?
明子尤搖搖頭,要是這種說辭能騙得過連宋,那他就不是連宋了。
“邢宇估計是想要那塊玉。”
明子尤說的像是不是她的事兒一樣,連宋一聽立馬就驚了起來。
“你是說,那塊掛脖的玉佩?”
連宋驚訝的說道,他知道那塊玉佩,明子尤曾經說玉丟了打電話問他有沒有見到,時間久了他也沒有注意到這個。
明子尤點點頭,不否認連宋說的話。
連宋坐在了沙發上,他想不到爲什麼邢宇會這樣。
“我記憶中的邢宇不是那樣的。”
連宋只是呢喃着這句話,明子尤沒有再說話,房間裏突然之間詭異的沉默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就像是上課上晚自習的時候,原本喧囂的教室突然之間謎一樣的安靜是一樣的。
明子尤最終打破了這份沉默。
“其實他如果是要玉,我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畢竟我都沒有本事能從莫洵樓手上將玉偷到。”
明子尤說着,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修飾有什麼不對,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莫洵樓促狹的目光已經跟了上來。
“偷到?所以說,你經常在合計將玉偷回去?”
莫洵樓不辨喜怒,但是明子尤能感覺到這個時候的莫洵樓並沒有真的生氣,可能是因爲她說的很新穎吧。
明子尤乾巴巴的朝着莫洵樓笑了,笑的牙齒全都露在了外頭,連宋看到兩人的互動,就知道他多餘了,自覺的踱步到門邊,甚至連招呼都不要打了,直接走了出去。
“嗯,那我猜你應該沒有偷到。”
莫洵樓頗爲欠揍的說着,明子尤咬脣,莫洵樓絕對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玉還在他手裏,卻說什麼他猜。
無恥,下作!
明子尤沒
說話,莫洵樓的手落在了她的下巴。
莫洵樓蜻蜓點水在明子尤脣上印下一吻,明子尤咯噔一下,想着莫洵樓接下來會幹什麼的時候,莫洵樓已經退過去站好了。
明子尤心中有些癢癢的,那種陌生的情愫,她不懂。
“剛剛在那個男人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什麼?”
莫洵樓坐回了沙發上,看着明子尤小嘴微張的樣子,似乎有些呆愣,不由得勾脣。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出自明家。”
明子尤將名片遞過去,莫洵樓接過名片捏在手中,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明子尤也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着莫洵樓,良久,莫洵樓才說了一句。
“那個男人處境危險,吃了晚飯,帶邢宇回幼莊。”
和明子尤的想法一模一樣,果然是莫洵樓,其睿智程度真難以想象,一眼就看出了裏面的門道。
明子尤點點頭,這個時候,有下人敲門叫他們去喫飯,莫洵樓摟着明子尤從樓上下來了。
“你看他們兩個,走路都膩在一塊兒。”
邢宇一看到兩個人的樣子,就和連宋連祁打趣,連宋臉上堆着笑但心中卻在猜測邢宇此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連祁則是在上次看到邢宇那個眼神之後,有些怕邢宇,對邢宇是敬而遠之。
“怎麼,我和自己的女人膩在一塊兒不行?”
莫洵樓大大方方的說着,明子尤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用力的一手肘打在了莫洵樓的胸口上,莫洵樓悶哼一聲,以幾人聽不見的聲音說了句‘回去再收拾你’,纔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一頓飯下來看起來很是和諧,邢宇眼觀鼻鼻觀心的喫着自己的飯,連祁和連宋更不用說,明子尤也是不說話,莫洵樓則是盯着明子尤的碗。
和諧是和諧了,可是還是安靜,太過安靜了。
“尤尤,你們不留下來過夜嗎?”
連祁真的特別熱情,但是這種熱情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
還好邢宇此時沒有想到玉在莫洵樓身上,所以一門心思的想要回幼莊去找玉。
“不留下來,幼莊的牀睡着舒服。”
邢宇吊兒郎當的來了這麼一句,明子尤莫洵樓連宋三人擡起頭來,齊齊的朝着邢宇看過去,直到將邢宇看的頭皮發麻。
“好吧,我的東西都在幼莊,我習慣守着他們睡覺。”
看到邢宇說了實話,衆人才低下頭去,之後連祁一個人不是很能理解他們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韓顏呢?很久沒見到他了。”
邢宇貌似不經意一問,連祁臉色當場就有些變了,看邢宇是越發不順眼了,是不是明知道韓顏最近不在纔來刺激她的?
“不知道,不清楚。”
連祁將碗砰的一聲放下然後就離開了桌子。
邢宇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用眼神詢問在坐的,最後還是連宋說了玄機。
“韓顏估計是出差沒和連祁報備,所以連祁在生悶氣。”
連宋說着,莫洵樓點頭表示贊同,明子尤則是瞭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