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尤就在旁邊守着,連宋和韓顏下去了。
“尤尤,我們去喫點東西吧。”
連祁想拉着明子尤去喫點東西,但是莫洵樓還在昏睡,她不放心。
“連祁,你去喫,順便給我弄些喫的上來,我在這裏守着。”
明子尤說了一句,然後偏着頭看了一眼邢宇,手指着邢宇。
“給他也弄一點。”
邢宇因爲是被綁着的,所以坐在沙發上也動不了,但是人不喫的東西是不行的,她可不想莫洵樓還沒醒來邢宇就被餓死了。
邢宇聽到明子尤這樣說,擡起頭來錯愕的看着明子尤,明子尤已經轉過頭去了,連祁聽言點點頭,推開房門就出去了。
感受到身後的目光,明子尤勾脣笑笑。
“你不用一直看着我,我不想莫洵樓醒來找不到人算算賬。”
明子尤說完,一直盯着莫洵樓,她看到莫洵樓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索性和邢宇攀談着。
“邢宇,其實我覺得和很奇怪,你這種人,職業是醫生,很喫香,再加上你個人很有本事,名氣也很響,不是缺錢用的那種,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對莫洵樓下手,真的。”
邢宇從小和莫洵樓連宋他們一起長大,如果真的說起來,也可謂是在h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那種人,他們那麼多年的感情,爲什麼邢宇說變就變了。
上一次見的時候,似乎都還好好的。
邢宇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稍微變了,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明子尤,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我不是要對莫洵樓下手。”邢宇頓了一下“我是要向你下手啊。”
明子尤也愣住了,邢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對莫洵樓下手,而是對她下手?她和邢宇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爲什麼要對她下手?
“邢宇你瘋了?就算騙人也找個讓人心服口服的藉口吧,你這種藉口真的會有人信嗎?”
邢宇擡頭認真的看着明子尤,果然,她什麼都不知道,邢宇猛然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真的是一無所知啊。”
邢宇搖搖頭,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看邢宇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在說謊,可是爲什麼要對她下手?
明子尤突然想起來邢宇總是有意無意的問起那塊玉,明子尤突然意識到,也許邢宇的反常,真的跟那塊玉有關,那麼就說的通了,爲什麼邢宇突然性情大變的理由。
之後的邢宇和明子尤都沒有再說話,明子尤轉過頭來看着閉着眼睛的莫洵樓,她無法想象,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被她連累了纔會受這麼重的傷嗎?
她一點察覺都沒有,她一直都有思維盲區,一直以爲邢宇要對莫洵樓下手,所以她一直防範着邢宇想要保莫洵樓的平安,可是現在看起來卻不是那樣的,邢宇是一直要對她下手,那她之前自認爲對莫洵樓那些拙劣的保護都像是跳樑小醜咯。
sp;人真是可怕,她到現在纔想明白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突然,明子尤手邊的莫洵樓的手動了,那種強烈的醒來的跡象促使着明子尤將臉轉過去看着莫洵樓,十分期盼着莫洵樓醒來的明子尤,她想,也許是莫洵樓聽到了她的聲音了吧。
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明子尤擔憂的面孔和急切期盼的眼神,莫洵樓勾脣笑笑,想要說話,聲音卻沙啞的可怕。
“尤尤,你沒事兒吧。”
伸出大手,莫洵樓想要摸着明子尤的臉,卻發現此時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說什麼將手擡起來了。
“你別動,你需要休息的。”
明子尤柔聲的說,看着莫洵樓剛醒來就要擡手摸她,明子尤一陣黑線。
“好,我不動,你來動就好了。”
莫洵樓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看着明子尤的眼中帶着別樣的風味,明子尤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他不動要她動,後來想想也明白了,想要罵無賴,但是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莫洵樓說你除了警告也沒有別的了。
作罷,誰讓她欠了莫洵樓呢,忘掉莫洵樓剛纔的無禮,明子尤連忙再次查看莫洵樓的傷處。
莫洵樓笑笑,眼中全是寵溺,這個女人啊,如果不是她,現在他們兩個人,就不是躺在這兒了,就是太平間了,也許還會屍骨無存。
“尤尤,我想喝水。”
莫洵樓虛弱極了,明子尤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莫洵樓,看着莫洵樓受傷的腿,明子尤是真的納悶兒了,爲什麼莫洵樓的腿看起來這麼嚴重?明明她在下面,她應該要比莫洵樓傷的重纔對啊。
“慢點喝,你剛醒來,一定要注意不要震動到傷口了。”
明子尤嘮嘮叨叨的叮囑着,莫洵樓也只是笑着點頭,並沒有將明子尤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他很喜歡現在的明子尤說話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討喜。
莫洵樓一個勁兒的回答着知道了知道了,似乎過了半晌,纔看到坐在一旁的邢宇,莫洵樓的眼神冷了下去。
邢宇接觸到莫洵樓冰冷的眼神,就像是突然之間被丟在了冰窖中一樣,讓他差點尖叫起來。
邢宇張嘴正想要說些什麼,下去打飯的連宋和連祁上來了,連祁看到莫洵樓醒來,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樓哥,你終於醒了,我們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呢。”
連祁連忙將手中的喫的放下,看着莫洵樓的傷,順便看看,莫洵樓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莫洵樓勾脣笑笑,這個連祁啊,看起來小孩子心性,其實內心是極其善良。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快給我喫點東西吧,我好餓啊。”
莫洵樓假裝將注意力移在了喫的上面,連祁連忙將喫的端過來,卻被明子尤接在手中。
“我來吧。”
明子尤看着這一晚粥,將它放到莫洵樓身前的小桌子上,然後示意莫洵樓喫。
“尤尤,我受傷了,很嚴重,你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