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有另外一個女子罵說:“你忘了前幾天,在湖中看見的大黑影,在這裏紮營,你不怕它把你叼走。”秦九思能聽出來,這個不是衛問香的聲音。
這時候衛問香的聲音響起,衛問香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拌嘴,秦九思,你到了嗎!我們就在信號點附近,這裏有湖擋着,我們過不去。”
秦九思沒有看見湖,但他能聞到湖水的味道,秦九思沿味直行,穿過一片小樹林後,他看見了一個黑呼呼的大湖,大湖左右兩邊都是高聳的峭壁懸崖將近百餘米,看來要去對面,只能走水路,但對講機裏有人說過,這湖裏有個大黑影,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湖少說有二三百米寬,但不知有多深,秦九思能看見湖對面有不少人抄着火把,但聽不見對面的聲響,距離太遠了,也許大聲高叫對方能聽得見,但不會聽得很清楚,衛問香也看見了秦九思,衛問香用對講機說:“那個拿着火把的人是你嗎?”
秦九思用對講機迴應:“是我。”秦九思對着衛問香揮動火把,衛問香也向他揮了揮火把,衛問香說:“你找到她們了?”
秦九思說:“沒有,我找到了信號槍,但沒有看見人。”
衛問香說:“你在附近找找,她們應該就在附近。”
秦九思也是這樣想的:“等會在聯繫,我在附近看看。”
衛問香嘆口氣說:“沒辦法幫你了。”
秦九思返回樹林內:“沒事,我在找找,你們說湖裏有東西,你們都回去,別在湖邊呆着。”
衛問香說:“好,我讓他們回去,我就在湖邊。”
秦九思說:“不用,你也回去,我也許會找遠些。”
衛問香說:“好吧,那我們在聯繫。”
慄建樹把蕭如蕾涵蓉二人帶回一個山洞中,山洞兩邊壁上點着火把,蕭如蕾皺了皺鼻,摸着發痛的後頸緩緩睜開眼睛,蕭如蕾首先看見了火把,同時也看見了火把架,火把架是個鐵釦,鑲嵌在石壁中,鐵釦腐化生鏽,看樣子是多年前就有,蕭如蕾迷迷糊糊起了半身,她腳一沾地,便感到溼漉漉的,她的鞋子已不在腳上。
同時也發現,她躺在一張牀上,這是一張摺疊彈簧牀,牀上放着一層臭氣熏天的棉被,蕭如蕾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獲救,要不然這樣的一張牀從何而來,但這裏的巖壁已在次提醒她,她並沒有得到獲救。
蕭如蕾振了振神,掃了一眼這個山洞,這個山洞就像是一個臨時營地,除了這張牀外,還有幾本被水泡爛的書,水是從另外一邊巖壁裏滲透出來。
牀頭對面有個洞口,洞口是個拐角,蕭如蕾能看見拐角處有火把光射來,映紅巖壁,涵蓉不在她身邊,蕭如蕾呼叫:“涵蓉!涵蓉!”
蕭如蕾見着慄建樹手拿鐵鏈,面色霍然變色,撕心裂肺尖聲高呼:“救命!來人呀,救命!。。”
慄建樹置若罔聞,往如蕾走了幾步,慄建樹面有不悅之色,但語氣相當平和,慄建樹說:“不要叫了,安靜一點,沒人能聽得見你的聲音。”
蕭如蕾聽見,更是嚇得六神無主,蕭如蕾失心瘋的越叫越大聲,哭喊:“來人呀,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慄建樹勃然大怒!沉聲怒吼:“住口!”
蕭如蕾突然被震住,渾身發抖盯着慄建樹,蕭如蕾出聲哀求說:“我們救過你,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慄建樹點點頭,臉上有了緩和之色,說:“我當然沒忘記,你們救過我,涵蓉現在很好,她也在這裏,只要你不要大喊大叫,我保證會沒事的。”
蕭如蕾艱難吞了口唾沫,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裏是什麼地方。”
慄建樹友好在牀邊坐下,蕭如蕾嚇得縮在牀的另外一頭,慄建樹說:“這裏是一個工地,我想以前是有人在挖着什麼,但你不要害怕,這裏已經荒廢很久。”
蕭如蕾臉上已被恐懼噬刻:“你爲什麼把我們帶到這來。”
慄建樹臉上現出有些顛狂神色,蕭如蕾嚇得在往後縮了一縮,慄建樹說:“你知道嗎,這個山洞,每到夜裏就會有許多工友在唱歌。”
蕭如蕾嚇得渾身哆嗦:“你不是說。。這裏,已荒廢很久。。”
慄建樹陰氣習習一笑:“是呀,但那些工友一唱歌,嵇向文就不敢進來,嵇向文很想見你,等天一亮,那些工友不在唱歌,我就讓他進來,你們好好說會話。”
蕭如蕾背冒涼氣,面如死灰說:“你瘋了。”
慄建樹卻是爽朗一笑:“我沒瘋,嵇向文跟了我很久,我最瞭解他,只要你們下去陪他,他就不會在纏着我。”
蕭如蕾看了一眼洞口,突然往洞口奔去,但慄建樹用身體將她擋住,把她扣在牀上,用鐵鏈鎖上她的右腕,扣上一個生鏽的鎖頭。
慄建樹笑吟吟說:“你休息一會,我去打桶水先幫涵蓉洗洗身子,然後在到你,新娘子就該乾淨一些。”
慄建樹離開了蕭如蕾,她一人被鎖在牀上,她試圖將摺疊彈簧牀拖出洞口,可她發現,彈簧牀底部有螺絲緊扣地面,蕭如蕾絕望癱坐牀上,面無血色。
秦九思找了一夜,什麼都沒看見,和煦的陽光重新照耀密林,秦九思又累又困,事實上他現在已是迷路,夜裏憑着感覺找人,看不見什麼顯眼座標,他想找到一個制高點,不能在這樣亂闖,對講機又響了:“秦九思,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