郟安宜威懾胡高韻:“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注意你,你時不時的喜歡一人跑入密林,我還以爲你得了焦慮症,沒想到你是去吸這些東西!你已被這東西弄得神志不清!現在還敢強出頭!人家男女朋友吵架關你什麼事,你這癩蛤蟆想喫天鵝肉嗎!”
胡高韻勃然暴叫:“我出不出頭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沒聽見她說了嗎,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喜歡幹什麼你管不着!”
郟安宜在次怒抓胡高韻衣領:“我管不着?你如果不是我表弟,我才懶得管你!”
胡高韻猛的把郟安宜推開:“現在承認了?那在其他人面前,爲什麼把我當做陌生人。”
郟安宜憤慨說:“你搞風險投資,把家裏的錢都敗光了,你還想我給你好臉色看!”
胡高韻理虧,登時說不上話,這時蒯教授氣喘吁吁從他們原先那側出來,蒯教授說:“你們別走那麼快,我這身子骨可比不上你們。”
郟安宜換上一副和氣的臉:“蒯教授,你找好測量地點沒有。”
蒯教授說:“我在前些天,做過一些初步計算,現在你們帶我去一個制高點看看就行。”蒯教授取出他們畫的簡陋地圖,和一本筆記本,筆記本寫了一些計算公式,蒯教授指着筆記本說:“看見這個圖了嗎。”
胡高韻看這圖就像是被拉開的弓,圖旁標記n,y,還有一些3661339的數字,他對此一竅不通,蒯教授解釋說:“通過這圖就能測量這條線的距離,我能算出y軸座標,然後在乘以整數k。。。”
胡高韻忍不住插口:“你能說一些我聽懂的話嗎?”
蒯教授淡淡一笑:“簡單來說,這裏不止兩條等離子光束,除了我們機頭和機尾的等離子光束,我想還有另外兩條,四條等離子光束,能把這裏呈四方形覆蓋。”
胡高韻不由對蒯教授肅然起敬:“你就這樣畫畫算算,就算出來了?不愧是教授呀。”
蒯教授受用一笑說:“這只是初步計算。”
郟安宜問:“四方形覆蓋?爲什麼是四方形?”
蒯教授答:“帶我去一個制高點我纔好說。”
郟安宜說:“那來吧,我先前說的那個制高點,不遠了。”
三人來到一座高丘上,高丘下是綿綿山脈與平地,蒯教授對着山脈平地畫了一個口字,然後在計算公式,過了片刻,蒯教授臉色頓時發青!不由驚呼:“我明白了!”
郟安宜胡高韻二人齊聲問:“明白了什麼?”
蒯教授臉色陰晴不定:“這四條等離子光束,是在形成一個保護圈,在保護這裏的某個東西!”
秦九思來到發現範孤春的水窪處繼續向前走,他以這個水窪爲基點,他猜那大圍欄和營地也許就在這個範圍裏,秦九思往前走了半里,發現一片燒焦的森林,範圍不大有二三十米,秦九思並不知道衛問香和斐學文有過沖突,他一如既往向衛問香說:“我發現一片燒焦地方,就在範孤春揹包半里外,你之前有看過這裏的火勢?”
衛問香坐在一棵樹蔭下暗自落淚,她倒不是因爲和斐學文的衝突,而是她看完範孤春的視頻,那視頻也就等於遺言,衛問香將dv合上,告訴自己,她一定會親手將這dv交給蕭教授,如果她出得去的話。
秦九思:“我不知道。”
衛問香:“你不好奇?”
秦九思:“我是好奇,但我不會下去,關於生命起源這樣的事,等我們出去,在讓相關部門來調查,我寧願回到家裏舒服坐着看報道,也不想下去那深坑。”
衛問香沉默片刻:“她怎麼樣了?”
秦九思:“孤春?”
衛問香:“不是,我是問你的女朋友。”
秦九思走過燒焦的區域,區域外有條水溝,是天然形成的,他順着水溝前行:“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在幾年內情況不會好轉。”
衛問香顫聲說:“幾年?我的天,當你知道她得了抑鬱症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秦九思只覺喉嚨一緊:“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從高處往下掉的感覺,她本人一定比我更害怕,我想這樣的感覺你不會了解。”
衛問香在那頭點點頭:“當然,我很難能體會這樣的感受。”
秦九思呼出一口濁氣:“我做過了很多努力,她也是,有些事,無論你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我無法忘記她在我面前,割腕自殺的情景,那些血就像。。”
秦九思突然止了聲,他不想在說下去:“不說了,在說下去,會讓你感到很不舒服。”
衛問香的聲音十分溫柔:“沒事,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說,只要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秦九思開了句玩笑:“怎麼?想當我的心理醫生?”
衛問香亦是一笑:“我本來就很喜歡聽人傾訴,而且我相信,這裏還有許多麻煩的事,需要我們操心。”
秦九思也有同感,秦九思剛要說,衛問香傳來警惕之聲:“你看見嗎?”
秦九思向四周望了望,他在樹葉縫隙中看見一條裊裊上升的煙柱:“你說的是那煙霧?”
衛問香望着煙柱斟酌一會:“好像就在你附近。”
秦九思打了個激靈:“你覺得會是如蕾嗎?”
衛問香:“我希望是,這個煙柱很像營火。”
秦九思加快腳步:“我現在過去。”
現在已接近黃昏,昏黃的光線灑在這片林地,很上去很美,但同時也是顯得傷感,秦九思來到一處白楊林中,秦九思說:“這裏有片白楊林,相當茂盛。”
衛問香:“我也看見金燦燦的白楊林,蕭教授那時候說過,他最喜歡白楊。”
秦九思:“爲什麼?”
衛問香:“他那時候說,白楊都是單根生物,它們以羣體的形勢分享水源,可以活上幾百年,甚至能在大火中活下來。”
秦九思笑說:“那蕭教授到底是教歷史的,還是教植物學的。”
衛問香輕笑:“他是個學識淵博的人,我在用望遠鏡觀察那煙柱,你出白楊林後就能看見營火。”
秦九思起步疾奔,不一會,已出了白楊林,他看見了營火,他奔到營火旁:“我到了,沒有人,但有個帳篷。”
帳篷一邊破了大洞,秦九思大是不安:“帳篷破了大洞,看起來就像被什麼大的動物撕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