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雪公子連連後退,捂着斷裂的胳膊,一張臉因爲劇痛而變得扭曲。
他睜着驚恐的眼,盯着白夜,瞳珠內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我花了十年心血養的心劍,怎麼連你的肉身都破不掉這不可能”煞雪公子聲音驚顫,之前的淡定再也保持不住了。
卻見白夜伸出手,從內衣裏掏出一面破碎的銅鏡,丟在地上。
“是這件法寶抵擋了心劍的攻擊”煞雪公子呢喃。
“這件法寶名爲玄武護心鏡,是陛下賞賜給大比第一的法寶。琅琊級的魂器,抵擋你一次心劍攻擊,應該綽綽有餘。”白夜淡道。
煞雪公子一聽,那張臉極爲精彩。
大比第一的寶貝
白夜居然用大比第一所得的寶貝,將他擊敗。
雖然魂器是外物,但他的心劍不也是外物麼現在煞雪公子一臂斷裂,而且斷的是那握劍之手,與白夜交手,根本毫無勝算。
他,已經敗了。
讓煞雪公子根本沒想到的是,他敗在了大比至寶上。
“琅琊級琅琊級的至寶以往的大比第一,根本不可能賞賜琅琊級的至寶,爲何會賜予你此等寶貝不可能”煞雪公子嘴脣哆嗦,過度的失血已經讓他身軀溢出虛弱起來。
“所以,結束了”
白夜踏步走去,軟劍輕揚,那鋒利的劍鋒正對煞雪公子的頸脖。
“大哥”
那邊十幾名男女紛紛衝了過來,竟直接排成陣型,圍向白夜。
“雖然我敗了不過,只要你死在這裏,那我敗給你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
煞雪公子眼中突然閃過惡毒之光,他作爲王都傳說,敗績不可有,否則名聲盡毀,所以,必須要在這裏毀掉這位三生天魂的妖孽天才。
“靈動劍陣斬殺此人”
煞雪公子大喝。
“要殺我恐怕你們要付出不少代價。”
白夜淡道,神情沒有絲毫的緊張,他雙腳一點,凌空揮舞軟劍。
鏗鏗
數記劍氣從軟劍中飛出,直斬人羣。
人羣立刻散開,劍氣轟在大地,炸裂開來,恐怖的氣浪將人羣掀翻。
白夜已經完全掌握了九魂劍訣的第一式,如今已是劍魂境,他每日悟劍練劍,常年以往利用大勢模擬戰鬥,對魂氣與劍法的鏈接已達到完美無瑕的地步。
“都住手”
就在這時,遠處那與落不換站於一處的俊秀青年大喝一聲。
人們停下身軀,卻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朝這蕩來。
白夜順着氣息望去,才發現岸邊那幾百名散發着絕魂境氣息的怪人已經登上小島,朝這邊衝來。
“煞雪公子的魂技的確出神入化,寒氣逼人,連這岩漿也被你冷卻,那些存在於禁地內的怪人順着這些冷卻下來的岩漿朝這殺來,它們雖然不會使用魂技,可它們的魂氣極度可怕,每一名都是絕魂境的實力,若你們還在這裏廝殺,那我們將無人倖免,全部被他們斬殺”
俊秀男子說道。
白夜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倒是煞雪公子,臉色有些難看,他急急吞了枚丹藥,止住鮮血,而後滿是仇怨的盯了白夜一眼,沉道:“這位兄弟說的不錯,白夜,你我現在繼續爭奪,的確不理智,暫時和好,先解決眼前這些問題,你看如何”
白夜淡道。
“走哪有這麼簡單這些是大夏先祖們用那些開國將士的遺體打造出來的血肉機關人,實力恐怖,憑藉我們的腳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一名長髮女子沉聲道。
“你們是太子的人,被太子安排進入此處,你們應該有對策。”
白夜道。
“當然有對策,不過現在大哥被你斬掉一臂,對付這些血肉機關人可不容易”
“這麼說來,是怪我了”
“莫要廢話,朝西邊進發過了這片岩漿地帶,有一片黑山,那裏擁有一個法陣,可將這些血肉機關人沉睡。”
煞雪公子說道,朝西邊前進。
難怪這些人會逃到這片小島,原來他們本就不是來避難的,而是經過這裏。
煞雪公子天魂中的冰虎天魂魂力極寒,能夠冷卻岩漿,他一路催動魂氣,將岩漿化爲康莊大道,直接躍過此處,不過負傷之後,他的速度顯然要慢許多,衆人必須在後面抵擋追趕上來的血肉機關人,爲他爭取時間。
雖說現在是合作時期,,但白夜從煞雪公子這些人的眼裏察覺到了一絲殺意。
恐怕他們一抓到機會,就會想辦法除掉白夜,白夜可不僅是斬斷煞雪公子一臂之人,更是太子的眼中釘。
白夜暗暗留了個心眼,立於一旁提劍抵擋。
他沒有離血肉機關人太近,只是遠遠用九魂劍訣轟擊,若有機關人靠近,則憑藉蠻力將之轟飛。
這時,兩名短髮男子朝白夜這邊摸來,他們佯裝抵禦血肉機關人,悄悄靠近白夜。
嗖
突然,一記劍刃朝這邊襲來。
動作極快,猶如毒蛇出擊。
白夜眼裏閃過一絲冰冷,暗哼一聲,突然側了身軀,臂膀一震,悄悄拍在那人的腰部。
砰
那人直接飛了出去,摔在了前方的血肉機關人之中。
機關人立刻朝他撲了過去,將之分屍。
“十弟”
另外一人發出淒厲的嘶喊聲。
“太魯莽了,居然單槍匹馬衝進去,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是機關人的對手真是沒腦子。”
白夜搖頭道。
那人咬牙切齒,怒道:“你這混賬,你害死我十弟”
“我害死他的你眼瞎了嗎是他自己衝進去的,更何況,剛纔他拿劍朝我這邊刺,你那什麼十弟是不是想殺我”白夜聲音冰冷道。
那人面色一僵,有些慌道:“你胡說什麼我十弟是幫你擊退身邊的血肉機關人,怎會害你,無憑無據,不要瞎說。”
“是啊,無憑無據,不要瞎說,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害死你十弟的”白夜淡道。
“你”
“夠了”
這時,煞雪公子低喝一聲。
衆人神色一僵。
“不要亂來,先度過這難關再說。”煞雪公子很是深意的說道,像是在勸衆人團結,但聽在白夜耳裏,倒像是對其他人說等解決這裏的事情再與白夜算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