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這一身很好看,顯得很年輕。”
“謝謝,我本來就很年輕,你這一身管家服也很適合你,看起來蠻有感覺,會是個好管家。”林凜也同樣微笑着迴應了他。
“如果不是覺得管家這個稱呼不錯,我也想穿普通一點。”
“普通啊……”林凜偏過頭去看着後面站着的澤爾扎哈和鍾百世說道,“覺得你們倆穿着倒是蠻符合這次行動的形象,特別是澤爾扎哈。”
澤爾扎哈一副太陽眼鏡帶頭,背上一件貂皮大衣,手腕一戴金手錶,嘴上雪茄一叼,脖子上的金項鍊還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看起來好一副黑老大的形象。而鍾百世則是一聲白色西裝內穿粉色襯衫打上黑色刺花領帶,取下眼鏡之後看起來就是一副有錢貴公子的樣子。
“是嗎?這也不是我選的,是鍾百世幫我配的,我這一大老粗也卻是不知道咋穿衣服。”澤爾扎哈尷尬着哈哈大笑。
而鍾百世則是一臉洋洋得意,“我對任務可是特別重視的,別說讓我裝作什麼貴公子,就算是讓我裝出總統的樣子我也絲毫不在話下。”
“不戴眼鏡的時候倒是蠻帥的。”
聽到林凜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鍾百世倒是臉紅起來了,而在若舞七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把眼神給看過去了。若舞七還是一身制服,一身墨綠色的制服,配上短裙,過膝黑絲襪這一套看起來很惹人眼球。
“果然還是制服最適合小七了。”林凜不禁稱讚到若舞七。
“這麼看來的確是個美人,但還是我家老婆更漂亮。”澤爾扎哈說着又掏出包里老婆的照片給鍾百世炫耀稱讚他老婆有多漂亮。
吉澤潤田摸了摸下巴思索說着:“都同樣是制服,怎麼換一件差別會那麼大?”
“那當然,一直穿着一種衣服會讓人審美疲勞,也就分辨不清人是否好看了。”若舞七對他解釋道,也順帶不忘一些嘲諷,“所以要多給我凜姐買好看的衣服懂嗎?別老省着你的臭錢了,再怎麼留着也多不出什麼來。”
吉澤潤田笑而不語,只是看到從裏面最後出來的韓凌瞪大眼睛驚呆了。
首先見到的是金光閃閃,韓凌十根手指上有六根都帶上了不同的戒指,上面鑲着各種寶石看起來十分名貴,腳踏黑色皮鞋,擦得程亮反光,一間黑色大衣披在身後隨身搖擺,兩張小八胡一貼,梳個短式飛機頭,墨鏡一帶,下巴一揚,露出自己貼上的金牙,最後還不忘把衣袖給抖掉露出自己的名貴手錶。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終於林凜第一個忍不住笑出來了,“同學,你打扮成這樣是想跟澤爾扎巴搶黑老大的位置嗎?”
鍾百世倒是有些看懵了,看看韓凌,然後再看看澤爾扎哈,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來:“我覺得這一點你該跟那個人學學。”
“看樣子有人跟你搶飯碗了,兩位黑道老大要不要打上一架?”吉澤潤田忍不住也調侃到。
看到衆人這樣一副反應韓凌不明所以,是他顯得還不夠上層社會?不夠老大範兒?果然自己該噴點古龍香水的嘛?
“怎麼?是我這一身還不夠嘛?”韓凌弱弱的問到。
“夠,當然夠。”若舞七忍着笑回答了他,“只是你跟澤爾扎哈撞樣了所以他們笑了而已。走吧,就這身了,很有範兒。”
聽到若舞七說沒什麼問題他就放心了,他還在想這麼穿會不會太吊樣了,看樣子果然多看電視劇準是沒錯的,電視劇上面的上流社會老大都這麼穿的,霸氣十足,他還跟自己肚子上貼了刺身,但露不出來了。看着澤爾扎哈那一身韓凌覺得自己搭配得更牛掰,比起來自己更像是個老大,現在走路都是橫着的。
下樓上出租司機看到韓凌那一身也不禁嚇了一大跳,冷汗一出達到機場下車的時候連錢都沒收就跑了,韓凌見到司機那一反應就知道自己是有那種感覺,霸氣十足、不可一世、家纏萬貫的感覺是絕對有了,這讓他不禁滿滿得意,這輩子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感覺,走路自帶風,別人看着自己都只有讓路的份兒。
她想着回去一定要向王上多要點獎勵了,帶着韓凌她就覺得自己是在扛着槓鈴在行動一樣。
再把想去買口香糖的韓凌給逮了回來,一頓暴打威脅之後,命令他把那醜陋不堪的飛機頭,哦不,現在是雞窩頭給趕緊梳理回去,老老實實穿好那身大衣,小八胡給扯掉,若舞七這纔算鬆了一口氣,她很後悔之前爲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弄得韓凌似乎漲了莫名的自信,也讓她身心疲憊。
若舞七辦理登機手續,韓凌被要求着只能坐在候機座上等着她。坐在位置上韓凌只摸着自己被揍的臉想着女人心海底針,明明是她叫自己裝出一副老大範兒的,現在卻被狠狠揍了一遍,之前精心打扮的全部都廢掉了,浪費他時間。看着十根手指上全部空蕩蕩一顆戒指都沒留,他心裏也空嘮嘮的,他原本還想要等任務回來之後歸還的時候說弄丟了兩顆什麼的來私吞的。
候機廳里人來人往,來往穿梭的人羣讓人很難從中分辨誰跟誰,花花綠綠各種衣服各種人,各種人頭各種人心,一不小心還真有分散的可能。這讓韓凌想起自己以前讀過的一本,裏面寫過一句話,說是“人最容易在人羣中迷路”,他覺得那人就是想說這樣的情況吧?人那麼多不細看誰又看得出來誰到底是誰呢?
韓凌擡頭看着天上已經起飛的客機,據說聖京通往澤塔伽的機趟一天只有一班,他要是沒趕上就執行不了任務了,就得不到那十萬弗的錢了,所以他必須乖乖聽若舞七的話纔有可能得到那十萬弗。
十萬弗啊……韓凌想想就又激動起來了。
“大哥哥是要去哪兒?”
那聲音像是一滴水滴落在他的心裏,韓凌尋着聲音轉過頭去,隔着三個座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着一個淺黃色頭髮的小男孩兒,那小孩兒水靈靈的藍色大眼睛和那白嫩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活像個洋娃娃,這讓韓凌有些呆住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水靈的小傢伙。
韓凌手指着自己,看着那男孩兒的確是在向他說話。
“大哥哥是要去澤塔伽嗎?”那男孩兒又問到他。
韓凌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你爲什麼會知道?”
男孩兒只是微笑着回答了他:“因爲我就是知道。”
哈?這算什麼回答?爲什麼這個要叫做人?因爲這個就是叫人?韓凌聽着那男孩兒莫名其妙的回答,想着男孩兒可能之前看了若舞七手上的機票知道他的所在地,這樣的年齡的孩子韓凌也不好吐槽他,天真純潔得可愛,誰又願意去打破呢?
“大哥哥如果要去澤塔伽的話就把這個帶上吧。”
那男孩兒說着放下了什麼東西在旁邊的座位上,韓凌剛想問他點什麼時候人流量好像突然劇增,人來人往的身影讓那個男孩兒好像離得越來越遠,等韓凌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男孩兒已經消失不見了,人流量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他盯着之前那個男孩兒坐的位置上,旁邊的座位上放着一個小東西,他湊過去將那東西給撿了起來,是枚硬幣,黑色的硬幣,上面似乎刻着些什麼字,但韓凌眯着眼也認不清,當然也認不出來。
這咋回事兒?
“手續辦好了,跟着我登機。”
若舞七走過來對着韓凌說到,但韓凌似乎還有些在意剛纔的事情。
“怎麼了?”
“哦,沒什麼,撿到一枚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