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噬神榜 >第十五章 森林中的哭泣
    黑森林中有一片格外高的影松,那塊地方被人們稱爲詛咒源地,那裏的影松更加的茂密也更加黑暗。千千但是由於沒有人去過,人們不知道那裏的影松樹幹下部分都沒有鋒利的針葉。

    一棟高大的別墅就坐立在這片影松的樹幹下,叢叢茂密的黑色針葉是這個別墅最好的掩體,沒有一絲陽光穿過這裏。別墅周圍的影松長得異樣的奇怪,樹幹的下面一部分全部都圍繞着別墅,中間一段扭曲之後使得上面一部分和別的影松長得一樣,這就像是一顆露出半個地的洋蔥。因爲這些影松這種異樣的長法,導致從上空根本看不到這下面的這種異端,別墅也就被完美的被掩飾進了黑暗之中。

    別墅裏昏暗的燈光,依稀照耀出了這棟別墅的古老,別墅外已經被一種漆黑的藤蔓給全部纏繞,這種植物在生物正史上並沒有記載,因爲這是黑森林這片區域特有的植物,外面的人從來沒有見過,但別墅的主人給他取了個名字它叫做影毒蔓。

    根據別墅的建築風格來看,這棟別墅還保持着前八世紀的風格,很像是在冷兵器時期那些被重用的大臣所居住的別墅。但這座別墅有着不一樣的地方,這讓它更像是王室居住的地方。別墅外圍圍了一圈不高的圍牆,別墅中心一共有着三個主體,一個大的房子加上旁邊兩個小的建築。總體能夠看出其建築的本體非常的有藝術感,許多的樓梯都是環繞型的分佈在別墅的外面,別墅格局和外形非常的合理甚至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並且這種設計使它完美卻一點也不顯眼,就像是融入了這個環境,給人一種它本來就應該在這裏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爲歲月的沖刷,別墅外的各種雕像應該更加清晰,但依然能夠看出雕刻師對這些雕像的用的感情,每一座雕像依然還有着自己的氣質,栩栩如生。但是因爲影毒蔓佈滿了別墅外,從外面根本看不出這棟別墅出自哪個建築師之手。

    少年獨自走在前面,嘴裏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女僕愛麗絲手上拿着一盞提型油燈默默的跟在他後面。周圍死寂一片,連蟲鳴都聽不到,正常人對於這種情況自然是精神的高度緊張,但是少年卻顯得有些興奮,他在路上邊哼着歌,邊跟着歌的節奏跳着節拍,整片黑暗好像是他的舞臺。千千他開始瘋狂的舞動起來,哼出的歌聲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浮誇,他旋轉着跳在空中,每一根手指都在沒有規律的舞動着。他的舞步越來越奇怪,完全着不到邊際,看不出來自於哪位舞蹈家的舞步。

    “少爺……”女僕愛麗絲突然打斷了他那浮誇而毫無藝術的跳舞表演。

    少年突然停了下來,猛的一轉頭看着愛麗絲,吵她怒吼到:“我說過不許在我跳舞的時候打攪我嗎?愛麗絲。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對舞蹈的熱愛?!”

    “可是……”愛麗絲用手指顫抖着指着少年的背後。

    少年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轉身看了過去,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別墅。門口的兩盞昏暗的油燈,顯出了圍牆的破敗,也隱約顯出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

    少年突然彎着腰給眼前的這個男人鞠了一個躬,很有禮貌的說道,“父親”。愛麗絲跪在少年的後面,臉朝向那個男人並深深的埋在地上。

    “耶德,你是不是又超過了我們約定的時間了?”男人走出了門口,更加靠近了燈光,這樣更加看清楚了他眼神中的冷峻。但這也同時看出了他的身份,格爾薩特-莫德華,三天前襲擊神葬場的噬神鬼中的老大。

    “父親,這不能怨我,是愛麗絲沒有提醒我時間的。”耶德擡起頭來很流利的說,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親。耶德對於狡辯什麼的從來都是順手拈來。

    愛麗絲沒有否認這句話,她能夠做的只有把臉深深的埋在地上,進行着全身不可避免的顫抖。

    格爾薩特沒有再說話,轉身走進來大門,耶德轉頭看了跪在地上的愛麗絲一眼,嘴角露出一個滲人的弧度,然後也跟着進去了。黑暗中就只留下愛麗絲一個人在門口跪着,這並不是她不想要起來,而是不能夠起來,就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讓她根本起不來。她知道這是格爾薩特對她的懲罰,雖然這種懲罰算是小的了,但她還是不能夠忍受天天受到這樣的委屈和痛楚。

    淚珠終於從她的眼眶中滾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夠再忍受得了了。任性的嗜血少爺和無情暴戾的老爺,還有着許許多多殺人不眨眼的惡人,她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被公認的惡魔,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噬神鬼。這些人都是一羣魔鬼,對她一個普通女子進行着身體和精神上的摧殘,但她完全無法反抗,每天她都要經歷着生不如死的痛楚。她曾經想要逃出去過,但無一例外都被抓了回來,反反覆覆的毒打,然後再給她治療到完美如初,然後再次摧殘着她的身心,就這樣反反覆覆,卻讓她無法產生麻木的感覺,就像是一次新的開始一樣。她也想要過自殺,但完全沒有效果,每一次都好像有什麼力量阻止着她自殺,所以她從來沒有自殺成功過。她本來能夠在草原上趕着羊,跟着草原上的風靈鳥一起歌唱,但噩夢打破了她原本的所有。

    這是她被賣進來的第四年,這四年裏她沒有見過太陽,只有到達黑森林邊緣附近她才能夠享受到少有的陽光。而每次一有陽光的時候,她就想要去追逐它,想要衝破這該死的黑暗處所。順着陽光她會想起自己的家鄉,想起自己的家人,一望無際的草原,蔚藍的天空之下奔跑着純白色的羊羣,那裏的陽光比這裏的更加明亮、更加絢麗、更加神往,還有那個他……一想到這些她就會偷偷留下眼淚,然後指責甚至是咒罵上天,對她和她的家人爲什麼那麼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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