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系統掛了 >第四十章 漢水重逢上
    大海上,一張木拍飄然而行,見海面波濤不興,木排上兩張風帆張得滿滿的直向南駛,此時木拍上站着一男一女和一個孩童。</a>

    這三人皆裹着一身獸皮衣服,那男子三十來歲,面容有幾分黝黑,但仍然可年輕時候的俊秀。

    那女子同樣三十歲上下,但其容貌極爲秀美,目中更是不時閃過精光,顯是個極爲聰慧美麗的女子。

    那個小孩身體壯實,虎頭虎腦的,手持一根棍子,不時拍打着掠出海面的魚兒。

    看着那直直南行的木排,那女子忍不住道:“大哥不但武功精純,對天時地理也算得這般準,真是奇才。”

    那小孩忽道:“既然風向半年南吹,半年北吹,到明年咱們又回冰火島去探望義父。”

    那男子摸着那孩子的頭,喜道:“無忌說得是,等你長大成人,咱們再一起北去……”

    這時,那女子突然指着南方,叫道:“那是甚麼?”

    只見遠處水天相接處隱隱有兩個黑點。

    那男子同樣吃了一驚,道:“莫非是鯨魚?要是來撞木排,那可糟了。”

    那女子細細看了一會,道:“不是鯨魚,沒見噴水啊。”

    三人目不轉瞬的望着那兩個黑點。

    “是船,那是大船,太好了”,片刻之後,待看清遠方那黑點是什麼事物是,那女子驚喜大叫起來。

    又航了一個多時辰,太陽斜照,已看得清楚是兩艘大船。

    但一見那船帆上繪着一頭黑色大鷹,展開雙翅,形狀威猛,那女子面色大變。

    見那女子神情有異,男子伸手握住女子的手,關切道:“素素,怎麼啦?”

    那小孩也是一臉關切!

    原來這三人正是自冰火島南歸的張翠山夫婦以及他們的獨子張無忌。

    此時殷素素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還未回到中原,在這大海之上就遇到天鷹教的人了。

    此時張翠山也是想起來了,那黑色大鷹不就是自己十年前在王盤山見過的天鷹教標誌嗎。

    心裏一震,張翠山道:“這是天鷹教?”

    殷素素嘆道:“是啊!沒想到剛回來就碰上了。”

    “怎麼樣,要上去打招呼嗎??探問一下你爹爹的訊息。”張翠山問道。

    殷素素道:“不要招呼,待回到中原,我再帶你和無忌去見爹爹。”張翠山道:“嗯,那也好。

    眼看木排與大船就要交錯而過,突然,那大船上一陣叮噹做響。

    張翠山與殷素素同時面色一變,隨已十年沒有行走江湖,但他們怎麼會聽不出那是刀劍相擊發出的聲音。

    張翠山道:“既然碰上了,咱們便過去瞧瞧。”於是斜扯風帆,轉動木筏後舵。木筏略向左偏,對着兩艘船緩緩駛去。

    待一靠近那大船,只聽得天鷹教船上有人高聲叫道:“有正經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開了罷。”

    殷素素叫道:“日月光照,天鷹展翅,聖焰熊熊,普惠世人。這裏是總舵的堂主。哪一罈在燒香舉火?”

    她說的是天鷹教的切口。船上那人立即恭恭敬敬的道:“天市堂李堂主,率領青龍壇程壇主、神蛇壇封壇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駕臨嗎?”

    殷素素道:“紫微堂堂主。”

    那邊船上聽得“紫微堂堂主”五個字,登時亂了起來。

    稍過片刻,十餘人齊聲叫道:“殷姑娘回來啦,殷姑娘回來啦。”

    張翠山雖和殷素素成婚十年,從沒聽她說過天鷹教中的事,他也從來不問,這時聽得兩下里對答,才知她還是甚麼“紫微堂堂主”,看來“堂主”的權位,還是在“壇主”之上。

    他在王盤山島上,已見過玄武、朱雀兩壇壇主的身手,以武功而論是在殷素素之上,她所以能任堂主,當因是教主之女的緣故,這位“天市堂”李堂主,想必是個極厲害的人物。

    只聽得對面船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聽說敝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來啦,大家暫且罷鬥如何?”

    另一個高亮的聲音說道:“好!大家住手。”接着兵刃相交之聲一齊停止,相鬥的衆人紛紛躍開。

    張翠山聽得那爽朗嘹亮的嗓音很熟,一怔之下,叫道:“是俞蓮舟俞師哥麼?”

    那邊船上的人叫道:“我正是俞蓮舟……啊……啊……你……你……”

    張翠山道:“小弟張翠山!”

    他心情激動,眼見木筏跟兩船相距尚有數丈,從筏上拾起一根大木,使勁一拋,跟着身子躍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躍到了對方船頭。

    俞蓮舟搶上前來,師兄弟分別十年,不知死活存亡,這番相見,何等歡喜?兩人四手相握,一個叫了聲:“二哥!”一個叫了聲:“五弟!”眼眶中充滿淚水,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邊天鷹教迎接殷素素,卻另有一番排場,八隻大海螺嗚嗚吹起,李堂主站在最前,封程兩壇主站在李堂主身後,其後站着百來名教衆迎接而出。

    之後,張翠山與殷素素問明原因,原來因爲當年王盤山的變故,各派漸生仇隙,今日武當派、崆峒派、峨眉派、崑崙派約在今日合力戰天鷹教。

    而那崑崙派西華子年紀雖已不小,卻沒半點涵養,盯着張翠山一開口便問道:“張五俠,謝遜那惡賊在哪裏?你總知道罷?”

    見他言語不遜,張翠山自是不願理他,最後大夥一番爭執,自是不歡而散,只能約定三個月後在武昌黃鶴樓邀請各派會面,訴說是非黑白。

    離開天鷹教大船之時,那崑崙拍的西華子仍然出口不遜,甚至言語對武當祖師張三丰不敬。

    俞蓮舟面色一怒,卻沒有當場發作,只是悠悠道:“你不敬俞二倒是無甚關係,但你言語辱及恩師,就是今日俞二放過了你,今日之事要是傳揚出去,你自個想想怎麼對我八弟解釋吧!”

    “無痕公子!”西華子一身驚呼,駭的面如土色,不敢再言語一絲,屁滾尿流的想逃到對面崆峒派與峨眉派的大船上去了。

    哪知他恍恍惚惚的,腳下一腳踩空,直接掉到海里去了,還多虧了被人撈起,要不然就餵魚去了。

    此時崆峒派、崑崙派、峨眉派的人皆已離開,這大船上只餘俞蓮舟已經張翠山一家人已及天鷹教衆人了。

    見崆峒派與峨眉派接應的大船開走,張翠山長出了一口氣,剛剛那局面實在是他平時遇到最難的事。

    如實說則對不起結義之情,不說又會爲武當帶來巨大的災難,實在讓他兩難。

    這時,多了這三個月的時間,方可回山與重師兄弟一起商量對策,因可以想到一個兩全之法。

    這時他突然想起剛剛二師兄俞蓮舟所說的八弟,自己師兄弟就七個人,什麼時候有一個八弟了?

    疑惑不解,張翠山轉身問道:“二哥,剛剛你說的八弟是怎麼回事?”

    殷素素也好奇的望着餘蓮舟,這八弟到底是何等人物,爲何餘蓮舟只是連名字都沒有說出,就嚇的那西華子三魂七魄都丟了二魂五魄一般。

    餘蓮舟面色一鬆,笑道:“五第,這八弟你自然是沒見過的,十年前,你莫名失蹤,咋們師兄弟齊齊下山找你,師父也同樣下山四處找你。”

    想到往日分別,他嘆了一口氣方續道:“哪知我們幾個月踏遍的中原也找不到你的絲毫蹤跡。”

    “二哥,是我不好,累的師父與諸位師兄弟到處奔波”,張翠山一想到那時師父與諸位師兄弟數月間風塵僕僕,到處奔波,不知吃了多少苦,就不由虎目含淚。

    “這如何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況且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日後咋們師兄弟有可以一切練武學道,行走江湖,是何等暢快”,餘蓮舟笑道。

    “就是,五哥,你應該高興纔是”,殷素素安慰道。

    隨即她又對着餘蓮舟問道:“對了,二哥,你還沒有說八弟的事呢。”

    餘蓮舟一拍額頭,說道:“瞧我,見到五弟,是歡喜的傻了,”

    隨即,他又續道:“三個月後,實在找不到五弟你的消息,咋們只會陸續回山,畢竟山上只有三弟一人,三弟又是那個樣子,我們也實在放心不下”。

    “二哥,三哥~三哥怎麼樣?”,張翠山突然顫聲問道。

    他實在怕聽到那個最不願聽到的消息,殷素素也面色奇怪,似期待,又似愧疚。

    可惜此時這船艙裏就四個人,餘蓮舟回憶往事,張翠山滿懷擔心,張無忌則一臉好奇的聽着故事,自然沒人注意到她面色奇怪。

    “三弟還好,雖然人廢了,但好歹命保住了。而且這次我下山之前,八弟傳信回山,說他已經找到治好三弟的辦法,這次師父百十大壽之後,三弟應是有希望站起來了。”

    聽着餘蓮舟那堅定不移的語氣,張翠山與殷素素一陣好奇,這八弟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人二哥如此信任。

    要知道,餘岱巖當初的傷勢他們倆都知道的,就連師父張三丰都沒有辦法,難道這個八弟比師父還厲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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