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秋更是無奈,生平首次生出挫敗感。
那杏花樓小官公佈了最後賞銀數夜舞五萬兩,花小月五萬兩,柳飛燕兩萬多兩,而青瑤只有一萬兩。但是由於三次風塵公子的詩詞是拔得頭籌,相當於一萬二千兩的賞銀,因此最後花小月相當於六萬多兩,超過夜舞奪得花魁。
花小月蟬聯花魁,在臺上接受着山呼海嘯的喝彩,而眼睛卻看到那風塵公子和白衣公子已經離去時,心中感到一絲遺憾。
林小寶苦等陳風不來,知道他走了,和那江小魚準備離去,卻見那王未然走了過來,施禮道:“林公子,江公子,在下王未然有禮了!”
“原來是王公子啊!不知有何指教?”
“我想請問剛纔坐在林公子旁邊的那位風公子你可否認識?”
“他嗎?我們也是萍水相逢,湊巧坐在一起而已。”林小寶撒謊道。
“他不是範劍公子的朋友嗎?林公子竟然不識?”
“這是範表哥從外地請來的人,我當然不知。”
“我很仰慕他,好想與他交談一番,實在是太可惜了,可惜!可惜也!”他惋惜道。
“那就不巧了,我們也很想拜識,可惜他提前走了。”
“改天如果林公子和江公子能再次與他見面,可否告之與我?”
“這是沒問題的。”
王未然歡喜的離開後,那方子陽和楚寒秋也走了過來,林小寶一見方子陽頓時不喜,口中諷刺道:“方公子出了這麼多血,連聲響都沒聽見,心裏挺不爽吧!”
“哼!你得意什麼?還是趕緊回家湊錢還賬要緊,我要是你父親肯定大棍打你,連飯都快喫不上了,還有功夫在這逛青樓!”
“你!”林小寶氣的小臉通紅,“你得意什麼!我們林家不出幾日,肯定把你方家打垮!”
“哈哈,我等着,我的未來舅弟!”說完拉着楚寒秋大笑而去。
“我要殺了你!”林小寶就要衝過去揍他,卻被江小魚死死拉着,“不要衝動,外面有好多他們的人。”
“小魚,你還是我兄弟吧!怕他們作甚,再說你好歹也是城主之子,誰敢動手!”
“哎!小寶,實話告訴你吧!我在江州城呆不了幾天了,我父親今天剛收到消息,可能一個月後準備離開江州前往青州去。”
說着話,兩人已走出杏花樓,林小寶問道:“這青州在何地?”
“青州嘛!聽姐姐說在那東山省沿海地帶,那裏不但有倭寇騷擾,而且常年下雨,經常有水災。”
“什麼?怎麼把伯父弄到那裏?這不等於下放嘛!”林小寶氣憤道。
“噓……不可妄論朝廷,而且現在朝廷的聖旨還沒有到,誰都不知道,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說不定他們早知道了,那方子陽等以前見你都是點頭哈腰的,現在見了你都不理不睬的,連招呼都不打。”
“理他們作甚,我父親和姐姐本來不願意我和那些人打交道的。”
“那個小寶,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咱倆誰跟誰?有事就說。”
“就是我能不能讓你那六哥幫我寫上幾首詩詞,我給我姐姐看看,她最喜歡詩詞了,今天六哥的這幾首詩她肯定喜歡。”
“包在我身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摟着脖子嬉笑着離開這裏。
那奪得花魁的花小月在杏花樓內接受着衆人的祝賀,她敷衍着,卻走到正在指揮着衆人打掃衛生的媽媽那裏,“大姐,那些贈送我的詩詞可不可以給我?”
那老媽子當然不敢得罪這個花魁了,“小月,這還用你說,我已經差人把她送進你房間了。”
“謝謝大姐。”說完花小月焦急的回到房中,看那詩詞果然放在臥房內的桌上,她打開一看,“咦?”這風塵公子的字好面熟。
趕忙走到牀前,從牀下拉出一個檀木箱子,打開它從裏面拿出一張字來,卻是在那林府跳舞時,範劍公子贈她的那副字,仔細看來,越來越心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兩幅字體都是一樣的?
範劍和這位朋友的字體難道到了互相模仿不分你我的地步,這也太像了吧。
原來那天陳風在林府開塾酒宴時爲了混餚試聽,分別寫了用瘦金體和王羲之的行書所寫,那篇被大家看到的爲學是用瘦金體所寫,而爲花小月所寫的詩衆人都未見到過就被花小月找範劍要來了,用的卻是行書,而今日,陳風三篇詩詞全是用行書所寫,自然引起花小月的猜疑。
她再次拿起風塵公子的那三首詞一遍遍的念着,“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她突然有種幸福的感覺,這三首詞一定會名震江南,而且都和她有關。
但那風塵公子,你爲何悄然離去,她不禁癡了,對了,我可再次邀請範劍公子,到時候一定讓他和風塵公子一起前來。
且說陳風和王小虎回到店中,那小美正俏手撐着美麗的小臉坐在店鋪吧檯前打着瞌睡。
小虎剛想要叫她,陳風噓了一聲,示意小虎不要叫醒她,然後脫掉公子服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全身也換成下人的服裝。
他偷偷把小虎叫出店外,“小虎,我放在書案上的是我畫的十本小畫冊,明天找印刷行開始印刷,先印上二百冊,三日後開始賣吧!”
“好的,陳大哥,咱們賣多少錢呢?”
“以前你賣的那些畫冊都是多少錢?”
“一般都賣到一到二兩銀子。”
“那咱們就先賣它五兩銀子。”
王小虎咂舌道:“陳大哥,你真的要賣五兩銀子一本?是不是太貴了?一般人誰買的起?”五兩銀子是一個普通人一家人半年的生活費了,這個價格確實太高。
“汝不聞奇貨可居,越是沒有的市場上沒有的東西,越能賣出好價錢,再說了,我也不是賣給一般人的,我賣給的自然是那些有錢的公子少爺的,他們想買,自然不在乎五兩十兩的,你就放心賣去吧。”
“好的,陳大哥,還有咱那《江城日報》呢,應該怎樣定價?今天可是收穫頗豐啊,明天要不要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