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燕國國師,自然希望他能爲我國所用?”
“如果不能爲你所用呢?”
許無爲眼中寒光一閃,暗想真要如此,那他就是燕國大患豈能留之,但早看出祝凝雪對陳六很好,自然不能守着她說,“不能爲我所用,只能靜待觀之是如何攪動風雲的,畢竟誰也主宰不了天意。”
祝凝雪心中越發擔心起來,“這個事情你說給過別人嗎?”
“沒有,估計就是說起也無人相信。”許無爲暗想怎能說給別人,不信還好說,如果相信了豈不也會盡全力招攬他。
祝凝雪心中稍定,突然向許無爲道了個萬福,“我相信許天師的話,看在女的面子上,希望許天師能保守這個祕密。”
“那是當然,請祝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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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來,陳風還回味着剛纔把祝凝雪壓在身下的動人滋味,剛纔差點就吻了她,這女太誘人了,她的身材真是豐盈至極,那容顏可以讓所有男人爲之傾倒。
她還能文能武,精通地理之學,研究治國之策,如果日後能大考高中,以她的高才必然能爲朝廷所用。
她雖然喜歡交朋友,但內心極爲清高,自己和她的差距將會越來越大,想到曾經還想過去當她的書童,如今世事變遷,沒想到兩人還是沒有交集。
她要回上京,自己回來後她肯定已經走了,兩人始終擦肩而過,漸行漸遠。
回到家中,老孫頭正在那湖邊飲酒。
“六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你在等我?”
“當然,明天就要走了,有件事我要給你商量一下。”
“老孫頭請說。”
“我決定這次跟你易容前去,就以你僕人的身份。”
“如此甚好。”這樣有個超級保鏢隨在左右,自己生命更能得到保障。
老孫頭從懷中掏出幾本書來,“雖說我跟着你,但不比在家,不能輕易在人前和你多說話甚至教你武功,這幾本是我這兩天爲你研究的經脈修行之法,還有劍法和兵法之書,你沒事可以自己研讀一下。”
這老孫頭真是奇人,短短几天便根據自己的經脈情況創作出修行之法。
“老孫頭,我的經脈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和別人相反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現在知道爲什麼那天你能自行解穴了,因爲你的經脈與他人不同,穴位也肯定也有所偏差,所以纔出現自解穴道的情況。”
陳風心想應該是了,暗忖地球人和這個地方的人是否人體結構不一樣,亦或是外星人改變了自己的身體構造,還是擔心的那胰腺癌的事,他早過了家鄉醫生所說的兩個月的壽限,難道自己真的沒事了?
想起此事就莫名心焦,真怕有一天會突然死去。
“六少爺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 “我給你帶的東西很多,沒有馬車怎麼行?”
“那好吧!”離別在即,陳風怎能拂了她們的好意。
陳風默默收拾完畢,心情極爲沉重,王美和花月均都沉默起來,黯然的隨着陳風一直送到外城東門,遠遠地就看見江平一家人的馬車停在東門那裏。
江平也帶了幾輛隨行馬車,來到身邊,陳風抱拳道:“陳六拜見江城主!”
江平點點頭,把他拉到一邊道:“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
“九爺給你的令牌你帶在身上了嗎?”
這令牌此去江州肯定用的上,陳風當然不會忘記。
“我帶着呢,江城主,你們一家老都要去嗎?”
“那是當然,他們都在馬車上,魚我讓他提前帶着人先走一步去探探路。”說完江平望着後面跟來的王美和花月道:“陳六,跟她們說說話吧,一會兒咱們就出發。”
陳風點點頭,走到她們身旁,緩緩道:“我要走了。”
“大哥!”王美再也抑制不住,瞬間緊緊抱住了陳風,淚水嘩嘩的流下來,一旁的花月也抽泣着,滿面悲慼之色。
“美。”陳風眼淚也已止不住,死命抱着她,“寶貝不哭,你要這樣大哥就走不了了。”
王美擡起頭,淚眼婆娑,“大哥,美一定記着大哥的話,等你回來。”
陳風點點頭,瀟灑的騎上馬,“老孫頭,咱們走!”
老孫頭也騎上了馬。
陳風收拾心情,對着月和美道:“你們乖乖在家裏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駕!”陳風忍着策馬回頭的衝動,衆人一起往遠方行去。
花月拿起長笛,一聲悠揚的笛聲從身後響起,那笛聲滿含着離別的憂傷,幽幽怨怨,迴盪在這煙雨江南里。
在東門一腳,隱隱站着兩個人,“表姐,他走了。”
林婉兒沒有說話,悽然的望着他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他就這樣走了嗎?我該不該追上去和他說幾句告別的話?
但又發現自己好像說不出口,暗歎一聲,心中說道,保重!陳六。
大約走了幾百米後,陳風終於回頭望了一眼,只見朦朧晨光裏,西湖岸邊,兩道嬌俏的身影望夫石般還站在那裏。
陳風高叫一聲:“再見了江州!”
笛聲依然悠揚,一陣歌聲傳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