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點頭道:“這確實是治理水患的絕好辦法,不過現在卻不可行,一是倭寇在一旁虎視眈眈,我們根本無暇分心,二是現在錢糧短缺,我們根本找不到人力。”
陳風也想到過這點,說道:“引流工程不止是往東海一條,我們要多支引流,東海這條完全可以等打敗倭寇後再弄,我的想法是先引一條人工河流繞過青州北部,連接霧臺城護城河,引入東北海,這樣不但給霧臺城又多了天然屏障,而且可以讓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隨着人工河的建立,在河岸重建家園,沿河地帶可以利用水利之便大力發展農業,豈不是兩全其美。”
江平聽的心動,“來人!拿地圖來!”
“我這裏就有。”陳風掏出地圖走到江平前攤開,衆人都圍了過來,陳風通過地圖把想法告訴了衆人。
“妙哉!”江平興奮的捋着鬍鬚笑道,旋即又神色一黯,“可這是一個相當大的工程,無人無錢無糧,根本行不通啊!”
“朝廷的錢糧還未到位嗎?”
江平一嘆,“再等等吧,六爺來信說我只要到了青州,錢糧應該很快就到了。”
也只能這樣了,陳風暗忖希望這些華朝不像家鄉那些官員一樣層層盤剝。
正說着,來人匆匆稟報,“不好了城主,海州被倭寇攻陷了。”
衆人大喫一驚。
…………
上京議政殿,是皇帝專門召集軍機大臣私下裏議政的地方,此時殿內衆人都面色沉重,天正皇帝氣氛的來回踱着腳步。
錦衣少年就是陳風的兄弟黃玄明,而且是皇太孫,即太子周洪文之子,他沒有走,因爲他既然是皇太孫,也能參與政事,更何況是天正皇帝把他留下來的,讓他多多聽聽君臣奏議。
“太子,你怎麼看?”天正皇帝有事自然先問太子。
“父皇,兒臣認爲海州失守,我們必須要儘快攻取奪回,否則華朝民心動搖,江山不穩。”
“這還用你說,我說的事你有何良策?”
“兒臣……暫時沒有。”
天正皇帝又問三王周洪海,“三王,你呢?”
“兒臣認爲趁着倭寇剛剛占城,軍心未穩,可召集大軍迅速攻城,不能等着他們養兵蓄銳。”
天正皇帝搖搖頭,“你說的沒錯,可是東海地帶軍力太少,要想攻城必須數倍於海州軍力,而離海州最近的青州守兵不足兩千,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再說如若攻城,青州必將空虛,萬一他們趁虛而入拿下青州那就更爲不妙了。”
六王周洪劍道:“父皇說的是,羅斯國邊境守軍到達青州至少需要兩個月,等到那時恐怕已經太晚,現在倭寇在華朝有了根據地,兩個月內更會召集更多流寇入城,等他們成立氣候就更難了。”
衆人又陷入沉思,顯然都未有更好的辦法。
周玄明突然道:“皇爺爺,那陳六不是在青州嗎,他肯定有辦法的。”
周洪海冷笑道:“一個師爺,打了兩個勝仗就了不起了,別忘了這可是攻取城池,哪有這麼簡單?”
太子周洪文叱道:“這裏是你說話的地方嗎?攻城打仗豈是兒戲!”
天正皇帝緩緩道:“憑他一人之力肯定不行,這樣吧,抽調御林軍一千人連夜趕往青州供他指揮調遣。”
李嵩道:“陛下萬萬不可,這御林軍是專門守護皇城的,不能輕易調遣,再說陳風沒有打仗經驗,一千御林軍此去豈不是白白犧牲性命。”
此話說的沒錯,就是陳風的主子六王周洪劍也認爲不妥,都附議。
天正皇帝道:“當今形勢,只有兵行險着,他能打仗誰又否定他不能打大勝仗,你們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劉福,你去擬旨吧!”
“嗻!”
衆人走後,天正皇帝深呼一口氣,緩緩道:“你出來吧!”
接着從屏風後面走出一人來,只見他白髮飄然,白衣勝雪,長髯垂垂,“陛下!”
“沒人就不要多禮了。”
“是,陛下。”
天正皇帝道:“今天我聽我那皇孫又說起這陳風的事情,與你說的不二,剛纔我的決定你有什麼想法。”
“陛下英明,老朽觀天象,發現東海升起一顆明星,相必是預示着英雄降世,老朽估計肯定是陳風此人,如果他能爲華朝所用,必會穩固江山社稷。”
“朕也相信,不過這顆星真就是將星這麼簡單?”
“目前來說是的,此星雖然璀璨但是孤獨無助,顯然不能成爲王星,陛下大可放心,只要陛下能放心用此人,此人必然終於華朝,絕對不會對江山造成威脅。”
“但願如此。還有那藏寶圖怎麼樣了?”
“我已拿到三張碎片,還有一張被三王拿走了。”
天正眼中冷芒一閃,“那就先把此事放下,等待時機吧!你現在做的是,把你兩個師妹的勢力紛紛瓦解,還有尋找你師弟的下落。”
“那大皇子的遺孀和女兒怎麼辦?是否……”
“哎!我那皇兒是我對不住他,就留下她們娘倆的性命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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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失守讓青州也人心惶惶,整個城市更加躁動不安。
江夢如整理好幾天的政報,叫江魚就去陳風家走去,她也不知爲何,心中一慌亂就想找陳風說話,和他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心安。
來到陳府,看見林曼如在園中收拾着花草,“曼如,陳風呢?”
林曼如眼中閃出一絲失落,“他……他說去天音坊了。”
“天音坊?就是那些能歌善舞的女子聚集地?”江夢如秀眉一皺。
“好像是的。”
“男人都一個德行,你家美沒說讓你看着他嗎?”
林曼如道:“老爺去哪我怎可阻止,再說他可能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給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