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潺的身影出現在龍天羽的身邊,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晃悠着腦袋說道,“不過好歹沒真的劈下來啊,要不然這小子的神魂可就要魂飛魄散了。”
“誒聖炎,你說剛剛那麼大的動靜,天道那老小子該不會真的就在剛剛的雷劫後面吧。要是這樣的話還真得上去好好和他嘮嗑嘮嗑,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虛潺望着已經變得澄澈的天空,雙手叉腰,一副要上去找麻煩的樣子,但也只是一個樣子而已。
“如果你不想就連現在的形態也消散的話,就儘管上去吧,只需要一道天雷,你我都會徹底消失。”
聖炎在旁邊出現,皺着眉毫不客氣道,隨即臉上帶着深思,“不過...他或許真的來了也說不定,但是現在可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可以和他談判的資格。所以才躲在裏面沒有露面。”
“瞭解瞭解。”虛潺拜了拜手,“不就是他已經變得不足以讓我們信任了嗎,我腦子裏還有一部分不是水呢,別把我當小孩子啊。”
“不過....”虛潺攤了攤手,“現在要怎麼辦啊,目前來講這裏已經算是安全的了,那...復活這小子的事....”
“雖然我認爲的條件已經基本具備了,但是能不能真的弄活這個小子...還是得看天意啊。”聖炎看着龍天羽的身體和神魂,“起碼得先把這小子的身體給修復好。”
“你說的倒容易。”虛潺沒好氣的說道:“沒看到這小子的心臟缺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嗎,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不可能憑空造一個心臟出來啊,而且他身體和神魂脫離,就算是活了也只能是一個智障的軀殼啊。”
“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或許....”
聖炎眯了眯眼睛,看向了遠處雀雨的位置。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虛潺在兩者之間來回看了好幾遍,嘴巴漸漸張大,逐漸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事情。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那邊的小傢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能夠無懼死亡強行融合我的力量,得到了它的認可,那麼也算是我的繼承人了。”
“天道那老小子對於超脫自己掌控的存在那麼激動,已經證明了很多問題。雖然這小傢伙僥倖沒死,但那道天雷已經傷到了她的本源,過不久她還是會魂飛魄散。”
“與其如此,還不如想辦法利用一下,說不定那小子就能活過來,豈不是美哉。”
“你這話說的,明明那小傢伙是我們的同族,聽你那意思好像是一個工具一樣。”虛潺有些憤憤不平的揮着拳頭,然後又用手抵着下巴,“不過,我們目前也只能姑且試試了。要不然用其他手段的話會花費更長的時間,說不定還沒這機會大。”
雀雨靜靜的躺在地上,身上燃燒的火焰依然在不斷的熄滅着,飄落的羽毛還沒落到地上就化作純粹的能量消散。
不光如此,就連她整個的身體都開始變得忽隱忽現,彷彿隨時都會消失,氣息微弱的就像是剛破殼的雛鳥一樣。
而在她的身旁,轟天變回了人形態,手忙腳亂的跑到了她的頭旁邊,看着她極爲不穩定的殘軀,眼中滿是悲傷和絕望,想要伸手將其喚醒,但卻不忍觸碰。
“喂,小傢伙別哭了,這麼下去是沒有意義的,雖然我敬你是條漢子,但你這哭哭啼啼娘炮的樣子我同樣可以啊。”
這時,一個賤賤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的悲傷驟然停滯,一抽一抽的朝着周圍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頓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誰在說話?”晃悠了半天腦袋,依然沒看到任何,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爲悲傷過度出現幻聽了。
“喂喂,上面,上面啦。”虛潺懶洋洋的聲音從頭上響起,擡頭看去,只見兩道幾乎透明的身體出現在那裏。
愣愣的看了兩眼,轟天猛然瞪大了眼睛,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兩腿一蹬就朝着後面飛退。“你們是什麼東西。”
“大膽!怎麼跟自己的前輩說話的?”虛潺雙目一瞪,虎軀一震,一股無法言語的王霸之氣米散開來,“還快快跪下請安,現在的小獸啊,真的是越來越沒禮貌了。”
“看樣子抽空得好好教育教育啊。”說着虛潺伸手一晃,手中出現了一個極爲騷氣的梳子,整理着他那並不存在的頭髮。
“你們....”轟天完全被搞蒙了,以他那用肌肉組成的腦子此刻根本就不夠用。
想想吧,一個像是氣泡一樣透明人忽然出現在你的眼前,給你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是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大白天的見到鬼了。
“別鬧了,說正事。”
聖炎及時黑着臉出場,擡手將虛潺給掃到了一邊,然後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看着轟天。
“少年啊,你渴望力量嗎?”
“噗——!”聖炎一開口,旁邊的虛潺徹底笑噴,“哇哈哈哈,聖炎啊聖炎,你怎麼也有腦子犯抽抽的時候,不行了哈哈哈,我要把這件事記下來。”說着又掏出小本本在上面亂畫了起來。
聖炎翻了翻白眼,都怪虛潺這個傢伙,搞得自己都變得有些神經了,晃了晃頭,繼續說道:“
好了,言歸正傳,先別管我們是誰,小傢伙,想讓你的朋友再活過來嗎?”
“你說..什麼?”轟天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想我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聖炎指了指雀雨,“就算是你也能看出來,這個小傢伙再過不久就會死了,不過在她死之前,或許還有辦法搶救一下,你要不要試試?”
“哈?你剛剛可還不是這個意思啊。”虛潺大聲道:“我還以爲你要用這小傢伙的心臟來給那小子裝上呢,我說當一個實誠人不好嗎,人家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就不能實話實說嗎?”
此話就像是九天雷音一樣,在轟天的耳邊來回迴盪,隨即目光一凝,變得警惕和危險,呼的一聲變回真身,擋在雀雨的面前,咆哮着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們,休想動我大姐的身體。”
啪,聖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臉上,然後緩緩搓了把臉,歪頭看向虛潺,“滾!這裏沒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