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楚恆易的跟班,一來這裏,就坐到了楚恆易的身邊,看着他,楚恆易略帶怒色的問道:“你怎麼纔過來,而且這兩天也不見你人,昨天的宴會你也沒來,到底跑哪去了。”
曹達迪哭喪着臉,“楚少,這也不能怪我啊,您難道沒聽到這幾天皇城裏對我的傳言嗎?”
“什麼傳言?”這個楚恆易則是表示不瞭解。
說到這個,曹達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憤恨的神色,氣憤的說道:“都怪那個混蛋,竟然在人們面前說我喜好男風,這幾天皇城裏到處都在宣揚這個,我哪敢出門啊。”
那天曹達迪回到家族之後,只是感到非常的晦氣,但並沒有放到心裏去,所以就那麼平安無事的睡了一晚上。
可是第二天,他是被他父親給從被窩裏提出來,扔到地上才醒過來的,在他還無比懵逼的時候,曹家主“啪啪”兩聲就給了他兩巴掌,將他徹底打醒。
一問之下才知道,現在皇城裏到處都說他喜好男風,並且始終亂棄,把一個人的什麼親戚給強暴,然後殺掉,還有的說他是女的,更離譜的竟然是一大早,曹家門前就來了很多的女裝大佬和神態扭捏的彪形大漢,美名其曰希望曹達迪能相中他們。
這可把曹文義給氣壞了,手下都能看到他的頭上在冒白煙,二話不說就將曹達迪給拖出來打了一頓,這都是人能接受的東西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後悔當初沒把他射到牆上,你亂搞女的也就罷了,竟然連男人都不放過,再這樣下去,曹家的名聲就全都沒了,到時候見到誰,都能理直氣壯地指着他,說他有一個玻璃兒子,這讓他有什麼臉。
曹達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昨晚的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事情的原位告訴了曹文義,這才讓他微微平息了一點,但是嚴令他不
準再出門,先關兩天禁閉再說。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要不是今天倪家的詩會將那個傳言給沖淡了一些,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出來。
聽完他的哭訴,楚恆易頓時露出了一抹同情的目光,還好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要不然自己的老爹還真會把自己給撕了。
“那你有沒有再找到那個人?”
“沒有,我問了許多人,根本沒有人見過那個混蛋,所以,我連發泄的地方都沒有啊。楚少,你可要跟我做主啊。”
“好了,別特麼抱怨了,我看你就是一個廢物,堂堂曹家大少,連這麼點小事都不能自己解決,真不知道,我要你有什麼用。”楚恆易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沒有眼光,竟然有這麼一個小弟,帶出去都嫌丟人啊。
“這件事,以後再說,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破壞老子興致,”楚恆易厭惡的擺着手,示意他離自己遠一點。誰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萬一真是玻璃,他絕對會將曹達迪給踹的遠遠地。
因爲,無論是什麼,只要得到評委的肯定,就可以加入倪家創辦的英才會,然後接着培養,有可能成爲皇城裏面的名人,這是普通人所追求的東西,不過是一些名聲和追捧罷了。
所以臺上的人都奮力表演,有的彈琴畫畫,有的跳舞寫字,可是臺下的人都看得昏昏欲睡,小胖子羨慕的看了一眼睡着的龍天羽,頓時覺得還是大哥有先見之明,不用遭這個罪,大家都是來看雨柔女神的,除了真的喜歡才華的人之外。
倒是評委席上那些老學究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兒,一個個評頭論足的,一會點點頭,一會兒搖搖頭,倪君戎坐在那裏,磕着眼前的瓜子,喝着手上的涼茶,一點都不焦躁。
反正他也只是走個過場,到時候
還是他的女兒出風頭,他也不太喜歡文人們弄的東西,哪有修爲來的實在,可是自己這個做爹的,怎麼着也不能跑路,所以只能自己找點樂子了。
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得過去,太陽,由東向西,轉過了三十度,進入了正午,看客們紛紛擦着頭上的汗水,默默地等待着,不敢有絲毫的怨言,而宋江流現在可謂是汗如流水,崩騰而下,抱着涼水一個勁的灌,心想着這也太久了,怎麼還沒到女神出場啊。
終於,在某個時間,臺上的舞蹈偃旗息鼓,緩緩地走下的舞臺,那個主持人有一次走上前來,看了看昏昏欲睡的人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各位觀衆,剛剛的表演,是詩會的最後一個節目,我知道,大家都是來看雨柔小姐的表演的,這也是我一直期待的,好了,我們話不多說,現在,有請我們的倪雨柔小姐登場。”說着,揚起手,慢慢走了下去,而同時響起的,是覆蓋全場的樂曲。
所有人的精神頓時一震,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將近有一半的人都從座位上坐了起來,叫喊着倪雨柔的名字。
龍天羽猛然驚醒,身體一抖,幾乎將巧兒給退出去,茫然無措的看着周圍激動的人羣,打了個哈欠,揉着眼睛問道:“怎麼了,結束了嗎?可以回家喫飯了?”
宋江流無語的望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着喫飯,這是有多孟浪啊。
而懷裏的巧兒則是嘟着嘴叫到:“別動,不許回去,接下來就是雨柔姐姐登場了,要是錯過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哦?終於要出現了嗎?”龍天羽這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場內,
隨着音樂響起,人羣慢慢的分了開來,在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曼妙的女子,她彷彿從畫中而來,不帶一絲的煙火氣息,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裙襬隨意飄落在地,懷裏,抱着一把和她的身體極爲不協調的古箏,邁着輕盈的小腳,慢慢的走向了舞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