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書信一封,交給了鄒鳳熾,保留他的股份在,等哪一天需要的時候,再從豐唐商行中調取錢財使用。但是他也沒有放棄豐唐,只是由明轉暗,做真正的幕後。
說真的,被李世民這麼一搞,對他完全是沒有影響,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命令的下達上,會有些延遲。
不過,倒也難得有休息的時候,特別是對那三畝田的照料上面,現在已經無限接近於成熟,只等李世民有空的時候,可以讓他過來瞧瞧,好再收一波積分,以兌換治世之才(初級)。
這時,他與五個皇子正在打理着三畝田,突然在外面傳來了陣喧囂聲。
“來人,把他給我押到太子殿下面前!”
聽這聲音是房遺直的聲音。
片刻之後,便有聲音在農田之外道:“太子殿下!我們在豐唐商行中發現一叛徒!”
李承乾一聽,直接放下手中的活,出了農田。
“怎麼回事?”
這顯然是一個壞消息。
說明出了內賊,那麼對於商行本身來說是致命的,如果他給對手提供便利的話,那麼自己有可能會虧損。
只見得幾名官兵押着一個四十上下的男子,此人李承乾認得,他是負責葡萄酒釀造的夥計。
此時程處默也在,他一腳將那夥計踢倒在地。
那夥計連忙跪着:“太子殿下饒命啊!小的也是迫不得已的!”
“與我說說怎麼回事?”
房遺直道:“今天早晨,我發現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於是便過去瞧了瞧,原來這傢伙正在偷我們的酵母,我看他偷的十分熟練,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程處默挽起了袖子叫道:“太子殿下,這種人就應該先打五十大板再審!實在可惡,敢偷我們的東西!”
說完正要打下去,那夥伴嚇得卷着身軀,卻被李承乾叫住。
“等等!我問問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偷我們的酵母?”
那夥伴便道:“太子殿下,有人出錢讓小的從商行中偷酵母,每次十吊錢,太子殿下,小的家中有八十歲老母,膝下有剛滿月的孩子,請太子殿下放過我吧!”
李承乾關注點不在於他家的問題,而是是誰偷了酵母的問題,本來酵母供應是固定的,後來因爲葡萄酒銷量緊俏,所以他又從系統之中兌換出大量的酵母,沒想到,因爲這個數量而產生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對手有了酵母就可以釀出葡萄酒,而且品質差不了多少,如果他們前來競爭的話,那麼對於豐唐商行來說,等同於是致命的,那可是要少許多收入,盤子大了,每天的開支就大。當賺的錢減少的時候,對於商行的可持續發展是相當不利。
得查,查出是誰幹的。
其實在李承乾心中,已經有一個人選,那就長孫無忌。一定是他指使人們幹這事,但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乾的,這事也是麻煩。
難道他就這麼喫啞巴虧嗎?
不!他不會!
關鍵的問題是揪出是誰幹的,好出力打誰。
程處默又踢了一腳那夥計道:“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小的不知道,每天小的只要將酵母放到一個地方,自然有人來取。”
程處默倒是主動審了起來。
“在哪裏?”
“安平坊……”
當這夥計說出這話的時候,李承乾便大概猜出了是誰,這安平坊之中,除了崔家之外,似乎沒有大戶人家,十吊錢一次的酵母可不少,除了大戶人家之外,誰願意拿這麼多錢出來?
李承乾喃喃道:“安平坊嗎?哼,很好!你們偷這些酵母一定是會造葡萄酒,我倒要看看到底還有多少人蔘與其中。”
隨後又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十天前。”
十天前,不就是他去長孫無忌府中的時候嗎?
如果是十天前的話,那麼第一批葡萄酒大概要被釀出來了,至於是誰釀出來的,還不得知,但一定離不開那幾大世家。
這些人還真敢,敢在虎口拔牙。
同時,李承乾也感覺到,這是自己管理的疏漏,得加強管理纔是。
“房遺直,你回去豐唐商行中通知鄒風熾對管理要加強,一切重要人員都要好好審覈,不忠心不用,還有嚴格把控主要工序的進出人員,加強力量守住那裏!”
亡羊補牢,尚還來得及,不管怎麼樣,先堵住口子再說。
“是!那我先行一步!”
房遺直隨後便離開了東宮。
而這時程處默卻是問道:“太子殿下,這人怎麼處置?”
對於這個夥計,他還有想法,於是便說道:“你想不想將功補過”
“想想想……”
“第一,將所有錢都吐出來,交給鄒鳳熾。第二我要你做一件事,我要你將這一包粉末和你的接頭人交易。如果你做到這兩點,我可以既往不咎,放過你。同時,我勸你不要耍花樣,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論你跑到哪裏,我都有辦法抓住你。懂?”
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前面的葡萄酒就算被生產出來,那後面的無法持續了。自然也沒有什麼競爭力,但這事沒完,僅是第一步的反擊,接下來,他要主動敲打,而不是僅僅通過這一次的反擊,而是要讓他嚐到苦,扶持心腹慢慢掌握五姓七望所有的產業。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好,程處默看住他,將他拉下去,如果不聽話者,直接斬了!”
“是,太子殿下!”
這可將那夥伴嚇得差點尿褲子,說什麼也要按着李承乾所說的來做。
“走吧!叛徒!”
隨着夥計被拉下去,這時管力士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東宮之中,口中不斷的重複喊着:
“太子殿下,有事有事!太子殿下,有事有事!”
這又發生了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