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另四家出現,卻有一個讓人討厭的聲音傳來。
李承乾擡頭一看,原來是李孝常,這貨竟然在這裏,讓人十分懷疑。
李孝常帶着近百名禁軍往着李承乾這裏趕了過來。
人們連忙讓開了一條道。這又是誰?爲什麼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有人通報?還是說他本來就在這裏?
對於這人,人們可沒有什麼印象,但是看到李承乾的表情,可以見得十分討厭李孝常。
他就是不速之客。
當李孝常與百來禁軍欲靠近於李承乾的時候,卻被薛仁貴擋住了。
“李尚書,請與太子殿下保持距離!”
薛仁貴的態度沒有半點商量。
這是李承乾所應允的,當然,他也是爲了保全李承乾的安全才這麼做的。
那百名禁軍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他們心懷不軌,那不是將太子置身於危險之中?
李孝常乾笑兩聲。
同時在他的隊伍之中還有王珪的存在。
王珪見此狀,便上前問李承乾道:“太子殿下,王家犯了何錯,爲什麼要圍王家?”
“王珪,本王勸你不要參與其中,最好懂得獨善其身!”
李承乾的話意有所指,王珪哪裏不知道。
他暫時不再說話。
對於李承乾沒有理會,李孝常依然在乾笑。
“太子殿下,您這私帶兵力出來,陛下不知道吧?”
這話一出,直接質疑了李承乾軍隊的正規性,讓人懷疑李承乾此行是否正規。
讓得人們開始猜疑。
但是,不管怎麼樣,能幫他們解決民生問題,就算是他帶兵沒有經過允許,但是隻要解決了問題,那又何妨,只要結果就行。
“李尚書,是下官帶的兵!”
薛仁貴直言道,太子是沒有權力帶兵,但薛仁貴卻有。
以前,如是要讓太子帶兵,就一定會給大子一個軍職,以求名正言順,而現在有薛仁貴在此,就不必了。
“區區五品小將,怎能與本官搭話!?”
李孝常這就直接耍起了官腔。
薛仁貴卻也不着急,只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尚書,下官雖然官位不及於你,但歸於太子所管轄,太子可比尚書之位要高出許多。”
薛仁貴從李承乾這裏學習了許多說話的方式,並且他天天聽太子教導五個皇子讀書,也算是耳濡目染,他天生聰明,只是少有讀書。
上次,李承乾所教導的拼音與數學,他也在場,雖然比不上那些教書的先生,但實力自然也是不小。
“好你個薛仁貴,嘴還停利索的!”
對於薛仁貴的回覆,李承乾點點頭道:“李孝常,薛仁貴可是陛下欽點的,前途不可估量,且一切都是本王的意思,難道還要本王與你好說?”
這話說得李孝常是應對不上,他怕是碰上了對手。
“臣不敢!只是太子殿下在這時帶兵前來王家,陛下怕是不知道吧?需要臣與陛下提及?”
李孝常話鋒一轉,直接威脅道。
“李孝常,你大可以去說說看,若是你能安然歸來的話,儘管去!本王沒空理會於你!”
這貨實在是招人煩,只差是他沒有抓住他的把柄,若是有的話,一定不會讓他蹦噠。
“太子殿下,你理不理臣,臣都要說,這王家爲朝廷國庫貢獻不小,這若是要抓人,怕也是先傳喚吧?如此兵臨於王家,怕會被別人所說!”
“李孝常,這似乎與你無關吧!且,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抓人了?本王僅是帶兵過來罷了。”
話一出,讓李孝常是一言不發,他算是碰上了釘子。
無論怎麼着,李承乾的話語之中,都是具有攻擊性,攻擊得他是無言以對。
他也不勸李承乾了,直接又是道:“邢國公,咱們做爲臣子的,不應當力諫君主?”
“李尚書,我也覺得太子殿下做得對,我當全力支持!”
杜如晦也忍不住道:“李尚書,聽聞你近來公務繁忙,怎麼有空來東市?”
東市可是長安的一大市場中心,與之相對應的是西市。
且這東市與平康坊相距不遠。
他一個兵部的人過來這裏幹什麼?
同時,有人輕聲說道:“原來那是兵部的李尚書,昨天我也曾看到他出入平康坊!”
“聽聞陛下早就限制官員出入平康坊,若是真的話,那麼這李尚書恐怕是頂風作案啊!”
“東西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小心腦袋!”
有人提示道。
“親眼所見,可沒亂講!”
“安心看吧,太子殿下定是有辦法!”
“想不到李尚書竟然是這種人!”
“陛下三申五令的禁止官員去平康坊,他還敢這麼做!膽子肥得很!”
這些人的話早就被李承乾所聽着。
他笑了道:“李孝常怕在這平康坊也設了兵部的據點?”
這些的意思在李孝常常過來平康坊。
大家都聽得明白。
可李孝常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一承認就完蛋了。
連忙道:“沒有的事,今天正好有事經過此處,見如此多人,臣便來此地一看,不想碰上了太子殿下在此!”
李承乾直接懟道:“是嗎?那真的是巧合啊!”
“是是是!巧合罷了。”
“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忙去吧!”
“正巧,這事與王家有關,所以臣還是等太子殿下辦完再處理臣的事!”
李孝常說白了就是不想離開這裏。
“你可以先處理,本王的事還沒開始!”
“還是等太子殿下的事爲先吧,臣也可以等等。”
既然他這麼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那麼就讓他呆着,反正,有他沒有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所以,李承乾便不再言語,只是閉目養神,如此一來倒是急壞了王明,本以爲李孝常來了,或許有些幫助,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哇。
王珪只得在一邊勸說着王明,沒事的,有李尚書在,一切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怎麼可能,今天五大世家一定要出點血,不然就對不起李承乾這麼大動干戈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