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程咬金，在關鍵時候調遣了兵力，將藍田縣附近的所有能夠通行的路全部封死，並且佈下了天羅地網，禁止一些藍田縣的病人逃到長安。
這次是在軍營開始，因爲牛太多不能在東宮佈置。
當李承乾到達軍營之時，孫思邈已經在那裏焦急等待於他的到來。
“太子殿下，你總算是來了。邢國公剛剛尋到一頭長着牛痘的牛，這會正在營地之中。”
“孫真人，帶我前往！”
李承乾知此時着急，便如此道。
孫思邈十分的積極，他邁開了雙腿迅速的趕往他所說的位置而去。
這會兒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都在。
“太子殿下，臣等正要找你呢，你看，這是長了牛痘的牛，還有我也帶來了五個死囚。”
“就一頭嗎？”
如果僅一頭，那是遠遠不夠的。
因此李承乾問道。
“暫時只有一頭，不過以後肯定可以尋到更多的！我已派人前往徵用周邊的一切牛了！”
這牛不少，就是患病的不多，一頭不少了。
“也算不錯了，本王以爲還要一兩天時間，現在看來似乎不用了。你做得不錯！”
房玄齡知道這是李承乾在安慰他，於是便道：
“臣還是做得少了。”
“太子殿下，事不宜遲，我看我們還是快些吧！”
孫思邈在一邊是着急得不得了。
李承乾再看了看邊上，還有五個死囚正一字排開，等待着種痘。
這五人哪裏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爲什麼又是牛，且這牛長得有些……嚇人。
“孫真人，你過來看看，這牛長得是不是牛痘！？”
孫思邈過來一看，便點點頭道。
“似乎沒錯，這與人們長的有些類似。”
“那我們開始吧！薛仁貴、蘇烈，你二人將這牛控制住！”
李承乾如此說道，兩人會意，薛仁貴負責前面，蘇烈則負責後面。
起……
二人同時用力，這頭牛便被抱了起來，嗷嗷的叫，顯得十分無助。
它的牛生從此受到了侮辱，竟然被兩個人類給如此羞辱。
可是，它卻是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如此做法，直接引得營地裏的士兵看得是目瞪口呆。
“孫真人，就有勞你來收集這些牛痘了！”
孫思邈應道：“便由老夫來吧。”
孫思邈是一個醫生，對於這種手術，他算得上十分嫺熟，並且這也僅是收集牛痘液。
最後在他的熟練手法之中，收集到一些液體，對於這些液體，可以直接塗抹到人的傷口上進行種痘。
但是樣做的毒性有點大，若是將這些液體曬乾曬成粉末的話，便可以對天花病毒進行一次粗糙的滅活，使得它的毒性變小，種痘後也更加的安全。
可是，現在沒有時間做這些。
“太子殿下這些液體要怎麼處理？”
“對這五人進行施加，種痘！”
李承乾的話雖然輕巧，但卻讓孫思邈有些牴觸。
“太子殿下，老夫是救人，而不是害人……您這……”
當孫思邈的話一出，那五人直接被嚇癱了，什麼害人，這玩意有毒嗎？
就算拿他們作試驗又怎麼的？因爲他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不是殺人犯，就是江洋大盜，他們幹事以來就知道結局是什麼。
所以，他們也沒什麼好憐憫的，進而說道：“孫真人，你這是在救人！如果是成功的話，那麼多少人會因此而得救？那麼後世將沒有天花這種病，我們就是這世上的大功之人啊。這是功德，就在你手中的盤中。”
李承乾儘量的說服着孫思邈。
可是他是一個醫者，還是有些下不了手。
“本王以性命擔保，這東西不會死人！”
最後，李承乾不得不這麼說。
看着李承乾如此堅定。
孫思邈似乎心裏有些鬆動了。
“好，那老夫便來做！”
此時有人遞上了一把小刀。
孫思邈將刀尖粘上了一絲的液體，走向了第一個囚犯面前。
“孫思邈，你敢！你是什麼神醫！你這是要害人性命嗎？”
李承乾也沒有想到，第一人竟然如此兇悍，張口便罵孫思邈。
還直呼姓名。
李承乾一個眼神，薛仁貴一腳踢向了囚犯的腹部。
那傢伙立即老實了下來。
孫思邈還是太過於仁慈了，但一想背後的大量人民正被天花給折磨，他還是下了手。
那一把小刀，十分鋒利，直接將囚犯的手臂劃了一道小口子，液體就粘到了上面。
結果，本來十分兇悍的囚犯，直接癱在地上，眼睛之中充滿着絕望。
“放心好了，這東西不會要你們的命！只不過會生一點小命，你們這些傢伙個個壯如牛，不會有事的。本王還告訴你們，以後你們這輩子不會再會被天花所犯！”
李承乾儘量解釋，再不解釋的話，他們可能會被嚇死，那麼這種痘就沒了意義。
很快的另外四人也上好了。
孫思邈則是在問：“太子殿下，就這麼……簡單？以後這些囚犯就不會被傳染嗎？或者發病得了天花而死去？”
李承乾實在是無法解釋具體的原因，他也不會告訴他們因爲人會產生一些抗體之類的話。
“放心好了，本王說可以就可以，你信我！”
李承乾說得十分的自信，好像是真的一樣。
似乎也是真的。
“這樣……好，那這些人可會起什麼反應？”
“孫真人，他們最多起一點小反應，不會有事，不過若是您想研究，倒可以觀察一二。”
“也是！那這五人便交由老夫來處理！”
“可行！”
李承乾在幾天的時間內也住在軍營之中，而疫情也是一天比一天重，李世民也曾經過來尋他幾次，但是試驗這種東西可不能太着急了，因此，都被李承乾給勸了回去。
直到第四天後，孫思邈匆忙來尋。
“太子殿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