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下去之後,又變得如常人一般,似乎有了自己的思想,似乎又是沒有。
接着,他們便騎着馬前往松贊干布的所在。
這一去,雖然讓大唐鐵騎有些擔憂,但是隻要李承乾說的,他們都會信以爲真,這一次也是不例外。
話雖然這麼說,一直到論科耳出去大概半個小時之後。
程處默開始小聲的與房遺直這麼說道:“遺直,你說那個論科耳會回來嗎?”
房遺直放下了望遠鏡。
“我覺得會!畢竟太子殿下可不會騙我們,也沒有必要拿我們城池去開玩笑。”
“可是你看,論科耳都去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歸來。再看松贊干布的營地之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這八成就是不想回來了。或者是……”
“是什麼?”
“被松贊干布識破了?他將論科耳殺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
程處默猜測道,這一個猜測也是十分大膽,讓房遺直是心中一驚
“要不,我們去告訴太子殿下,讓他好作出反應?”
“也好,現在去!”
兩人這便往着城樓而去,此時的李承乾正坐在城樓之上閉目養神。
兩人一到,便與之行了個禮。
“太子殿下!”
“喔?”
李承乾睜開了雙眼。
看着二人。
“什麼事?”
“我們兩人有要事相報!”
程處默先說。
“有什麼事?快說吧。”
“關於論科耳的事,他會不會被松贊干布困在那裏,不得出來了?”
李承乾起了身,看着遠方,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你從哪裏得知的?”
“我們猜的!”
“哈哈哈!”
李承乾笑了。
猜的?
“太子殿下,您笑什麼?”
這一笑,讓二人有些茫然,連忙問說。
“笑你們太將松贊干布當一回事了,放心好了,他識別不出來的,同時也太小看本王了,你們知道嗎?此時叔侄兩正在敘舊,很快就會歸來了。”
“啊?”
兩人喫驚的看着李承乾,這敘舊一事,李承乾怎麼知道。
說得好像他就在附近一般。
“你們不信?”
“不敢不敢!我們相信!”
房遺直雖然這麼說道,但是他的眼神也告訴了李承乾,他不相信。
因爲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這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這樣。
而且李承乾一直坐在這裏,哪裏都去不了,怎麼就知道他們在敘舊?
李承乾也不會告訴他們,此時論科耳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瞭然於胸,包括於松贊干布對於兵力的佈置,還有國內的情況等等,他都是知道的。
所以這一次一定能夠將他抓住纔是。
“本王看出你們二人不相信,但沒關係,再過十息,那松贊干布一定會揮軍而入!”
“啊!?”
這都知道?
兩人看着李承乾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別啊了,好了,你們二人準備一下,如果松贊乾布入城中,你們二人負責切斷敵人的後路,記住,時機要把握好!”
兩人哪裏敢說不,直接應是。
但還是站在那裏,他們想知道是不是十息之後,松贊干布一定會往着城內而來。
十息的時間,不如就幾分鐘的時間,他們等待着,也沒過多久。
忽然,有士兵來報。
“報!吐蕃軍隊正舉軍向着城內而來。”
這時兩人算是信服了。
李承乾的情報簡直要比誰都要準。
“很好,他們要出發了,這下有意思了!”
李承乾緩緩的說道,又看得二人還在這裏。
臉一陰。
“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
這時兩人才道:“是是是!”
今天,他們又是被李承乾上了一課,雖然不知道李承乾是怎麼做到的。
而兩人未走多遠,程處默又轉身過來。
因爲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太子殿下,您怎麼知道的?能否告訴我們?”
李承乾又白了他一眼。
“本王教給你們的,你們都扔給狗吃了什麼?好好回去想想,想不到去問蘇烈他們!”
這下,程處默才灰溜溜的走了。
又是過了好一會兒時間。
一支十萬人的軍隊往着鄯城而來。
爲首的正是論科耳和松贊干布兩人,此時二人是有說有笑的,一直到了城下之時,論科耳便開口道:“來人,開城門,迎接贊普到來!”
這城樓上的士兵早被穿上了吐蕃人的服裝,爲的是不引起松贊干布的注意。
轟轟轟
巨大的城門慢慢打開了。
論科耳便道:“請,我的贊普!”
松贊干布十分滿意的往內而去。
在城樓頂上,李承乾正盯着松贊干布看,這個傢伙年紀與自己相差不多,這兩年來,他也是成長了許多,他也是從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逐漸轉爲一個王者。
但是論王者之氣,松贊干布相比於李承乾還是差了一些。
一行人等慢慢的入了城中。
論科耳與松贊干布爲首的軍隊,迅速進入了城中。
這首批進入城中的,也是有一千多,當松贊干布一直往前的時候,一直到了將近五十米的時候。
松贊干布看着眼前的一切。
笑道:“論科耳啊,你治理能力不錯,這些漢人們也是開始正常生產之中了。
非常好,我吐蕃就是需要你這樣的存在。往後,就由你來輔助於我共治天下。當我們將大唐的城池一個個吞沒之時,大唐將由我們共治!”
松贊干布的氣魄頗大,在李承乾看來,他不是癡人說夢。
當他們又是行進了三十來米的時候,再往前就是沒有吐蕃士兵的佈置了。
突然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同時有許多吐蕃人直接將松贊干布圍了起來,他們是死士,生命只爲松贊干布一人,只保全松贊干布的安全。
松贊干布也是疑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叔父,這是怎麼了?”
論科耳卻是定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讓松贊干布有些氣憤,但隨之而來的是一場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