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剛說完自己去看過村尾的合歡樹後,村長填着菸草的動作明顯頓了一頓,隨後又填起了菸草。
“我看到的東西不多!”張逸看了一眼村長,繼續開口說道:“有人,有樹,有井,還有一位素衣少女!”
這時村長也填好的菸草……
“你是怎麼看到的?”村長輕聲的問道。
“這您老就不用管了,我是一個道士,自然有辦法!”張逸緩緩的說道。
張逸沒有具體的告訴村長,自己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張逸估摸着那棵合歡樹讓自己看到這些,很有可能是因爲自身有道行的關係,普通人估計是看不到了。
如果這樣像村長解釋起來的話,太麻煩了,還不如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唉……”村長點燃菸草後,重重的吸了一口長吐了出去,擡頭看向遠方,開口說道:“果然是這件事啊……”
“說一下唄!”張逸移了移屁股,擺正了一下姿勢,開口說道:“瞭解了其中的緣由後,纔好解決這事!”
村長又是重重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
“這事吧……”村長緩緩的開口說道:“是在我很小的時候發生的,那時候太小,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我只能憑藉着小時候的記憶和道聽途說,大概的給你講了一講!”
“您說!”張逸伸手示意道。
“咳咳咳……”村長咳了幾聲後,吐出了一口濃痰,開始講了起來。
在幾十年前,這裏是一片還未被開發的邊源小村莊,環境良好,交通不方便,跟那時候大部分的村莊一樣,就是一個字“窮”!
俗話說的好,窮山惡水出刁民!
雖說後海村比起其它的村好了稍微一點點,但也只是好上那麼一點點而已,最多就是在飯桌上能比其它村子多喫上一兩口飯罷了。
在這麼一個幾乎是靠天喫飯,靠天賞臉的環境下,很容易把天災人禍引導向某個人。
………
………
幾十年前的一個下午,隨着一聲哭泣聲,一個女孩出生了。
產婆抱着這個女孩出了產房,望着早已在門口等的焦急萬分的男人,口中揚過一絲不可聽聞的嘆息聲。
“賀婆,怎麼樣!?”男人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
“母女平安!”賀婆露出一絲笑容,把懷中抱着嚴嚴實實的嬰兒遞了過去。
男人一聽到賀婆那句“母女平安”後,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不過很快又掛上笑容,只是這笑容顯得格外的生硬。
男人沒有立馬從賀婆手中接過嬰兒,而是先從桌子上拿來了一個紅袋子,裏面有着一些米和雞蛋,還有一個紅紙包着的紅包。
“賀婆,這次是辛苦你了!”男人拎着紅袋子說道。
“沒事,都是鄰里鄉親的!”賀婆客氣的說道。
“你不抱抱你女兒嗎?”賀婆見男人似乎沒有抱小孩的衝動,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哦!!!”男人草草的應了一聲,把東西放在了賀婆的腳邊,然後才伸手接過女嬰。
“好的!”男人笑眯眯的說道。
賀婆笑了笑,把腳下的東西給拎了起來,準備告別了。
“家中還有事,就不送了!”男人客套話一套接一套的說道。
在男人接過女嬰後,一眼都沒看過懷裏的女嬰,一直跟着賀婆在客氣。
賀婆略帶深意的看着男人,接生了這左村右鄉里面這麼多的孩子,賀婆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在想什麼,那個眼神和動作,賀婆真的是太熟悉了。
賀婆動了動嘴脣,還要開口說點什麼,隨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拎着東西離開了。
這是他人的事,賀婆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
男人目送的賀婆離開後,臉上那僵硬的笑容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容。
男人低頭冷冷的瞄着懷中女嬰,眼中沒有一絲父親的慈愛,那女嬰安祥的笑容在那男子的眼中是那麼的煩躁……
“哼!”男子抱着女嬰進了產房。
幾秒鐘後,產房中傳出了男子的喝罵聲和女性的輕微抽泣聲。
自打這個女嬰出生後,男子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不給女子好臉色看,對這女嬰幾乎是不管不顧,所有的事全甩給了女子。
而女子倒沒有像男人那樣這麼絕情,畢竟這女嬰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像,再怎麼樣也是有感情在的。
不過因爲這個孩子的事,女子平時沒少忍受男人的喝罵,特別是男人每晚喝了酒之後,那罵出的話幾乎是不堪入耳。
而女子在也這種情況下久而久之的把氣撒在了自己的女兒的身上,認爲自己受到這種待遇全是因爲這個女兒帶來的,總覺得這個女兒是給她帶來不幸的一個禍害。
有時候女嬰半夜餓了哭了,就把女嬰抱到外面,任憑女嬰自己哭,就算女嬰哭啞了嗓子,也是不聞不問。
就這樣女嬰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了,從女嬰變成了女孩。
女孩在懂事時就會幫着家裏幹着一些小活,不僅冰雪聰明,而且長的又比較清秀可愛。
這樣一番下來,男子也沒時不時的喝罵女子,對着女孩也會偶爾的支呵個幾句,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對女孩其冷面相對的,沒有好臉色給其看。
如果僅是這樣的話也好,女孩也知足了,畢竟有着一口飯喫,有瓦房遮頂,有衣裹體……
可惜那男子每天看着人家有着兒子牽來牽去,抱來抱去,滿心的不是滋味。
原本這男子家裏就不富裕,起初男子打算的是生個兒子,然後就能好生的過日子了,一家三口也可以勉爲其難的度日子了。
可萬萬沒想到生下來的居然是個女兒,想到這裏,男子就肝火大盛,望着正在幫自己婆娘洗菜的女兒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擡步上前,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扇向了自己的那正在洗菜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