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少女仰天狂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麼的癲狂。
少女那狂笑的臉十分的可怖,讓男人心中閃過一絲的畏懼,都不敢上前去打斷。
還好,少女僅僅是笑了一會後就止住了大笑,一臉冷笑的掃過了周圍的村民。
“你們除了活着需要的物質條件,沒有任何追求,你們就算全死了,第二天這個世界也會照常轉動,沒有東西會因此改變。”少女冷冷的說道:“不敢去尋求真相,只會隨波逐流的去抱怨,去埋怨……”
“在你們的眼裏,我只是一個所謂的妖孽,可在別人眼裏你們何嘗不是一條蟲子!?”少女繼續冷冷的說道:“生命本根本就是不對稱的,這是個由話語者而搭建的世界,你們死不死根本不會影響什麼,死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一萬個人,在他們眼裏都只是數字而已!”
“所謂公平,只是披在本我外面的一層皮,扒開以後剩下的全是自私!”少女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就是那羣連外皮都沒有的自私自利的人,你們根本沒有把人當人看,這場大雨其實是老天爺給你們的懲罰!”
可在場的都是山野刁民,文化程度可以說是無,哪會理解少女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聽懂了少女所說話的含義。
“這狐狸精又在妖言惑衆了!”
“這場雨明明就是你帶來的災禍!”
“她就是想要逃!”
“快點去淹死她!”
“淹死她!”
“你給我閉嘴!”男人見衆人吵鬧了起來,揚起手正欲要給少女一巴掌。
“呵呵呵……”少女雙目一轉,看着男人,嘴角扯出一絲冷冷的笑容。
少女那蒼白的臉色,佈滿泥水的面容,那雙絲毫不帶感情的眼珠,讓男人打心裏的徹底的害怕了,手掌遲遲不敢落下,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連帶着抓着少女的繩索的那隻手都鬆了幾松。
“嘿嘿嘿……”少女陰陰的說道:“你終於是鬆手了啊!”
“啊……你什麼……”男人回神,還沒理解少女所說的是什麼意思時,少女就用行動表明了自己想要做什麼。
只見少女從地上猛的起身,徑直的向着那口井跑了過去,臉上還帶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咚!”
少女跑進古井後,想也沒想直接徑直的投了下去。
那時候,在古井的旁邊剛好有着一株纔剛生長沒多久的合歡樹。
……………
時間回到現在……
“咳咳咳……”村長講了這麼多話,又一直在抽旱菸,連續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黃痰後才緩上一口氣來。
“後來那!?”張逸遙視着遠方,臉上沒有表情,開口說道:“難道你們沒有去看過嗎?”
“去看了!”村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過那時候並沒有在那古井中看見那姑娘的屍體,彷彿那姑娘根本沒投這個井似的!”
“後面衆人看見這種奇怪的景像,就隨便的搬來一塊大石頭壓了上去蓋住了井口,而那邊在經過這件事後也很少有人去了!”村長繼續說道。
“不知道,具體情況我還沒了解過!”張逸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的?”張逸開口問道:“後面的事,你參與其中還能知道,可前面的事你又不在,怎麼會清楚的知道?”
村長被張逸問的臉色一白,連接猛吸了幾口煙後才鎮定了下來。
“如果我說是這幾年一直在做這個夢,你信不信?”村長苦笑的問道。
“信!爲什麼不信!”張逸淡淡的說道:“我就是喫這碗飯的,什麼奇怪的事沒見過!”
“這會對我們有影響嗎?”村長吞吞吐吐的問道。
“如果有影響,你的身體情況早在幾年就已經出事了,而你現在喫好睡好抽好,怎麼也看不出有影響的樣子!”張逸來回的掃了幾眼村長,開口說道。
張逸剛回答完村長的問題,突然想起村長的問題有點不對。
“等一下,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我們?”張逸連忙開口問道。
“額……”村長噎了一下後開口說道:“不錯!”
“做那些夢的都是當年這件事的經歷者吧!”張逸繼續問道。
“恩!”
“還有幾個尚在人世?”
“沒有多少了,也就五六個了!”村長吐出一口煙後,開口說道:“這其中還有那姑娘的那個親弟弟!”
“小師傅,你是不是知道那姑娘這麼做的目地了?”村長嚥了咽口水,開口問道。
“還不清楚……”張逸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
“………”
“………”
“………”
一時間張逸和村長彷彿沒了話題,誰都沒有開口,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村長終於先忍不住開口了。
“小師父,你說我們錯了嗎?”村長開口問道。
“你覺得你們錯了嗎?”張逸沒有回答,而且反問向了村長。
“這事放在現在我們是錯了,可放在那個時候,我們也許是沒錯!”村長低聲的說道:“那個時候只是大勢所趨,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罷了!”
“你是想說,錯的是那個時候的時代,而不是那個時候的你們?”張逸淡淡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村長反問道。
“可無論時代改變了多少,過了多少年,並不能改變你們犯下的錯!”張逸開口說道:“錯了就是錯了!”
“難道上個時代的人們所犯下的罪,真的要這個時代的人來償還嗎?”村長輕聲的說道。
張逸遙看着遠方,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後,張逸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你老活的比我久,見的又比我多,聽的也比我多,這個問題的答案究竟是什麼,你恐怕比我清楚的多吧!”
“到是……”張逸頓了一頓,猶豫了一會後,開口說道:“過了這麼多年,在你們知道錯了後,你們有沒有去拜祭過那位姑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