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道長憑藉着那碎石拼出來的殘缺圖案,看出了這堆碎石原先的樣子是紥妖的原形。
“紥妖!?哪隻紥妖!?”嚴波皺着眉回憶了一會後,猛然開口說道:“:難道是那個紥妖!”
也難怪嚴波現在纔回應過來了,畢竟嚴波跟紥妖接觸的時間不多,連面都沒見過幾回,雖說在秀峯寺上時見過紥妖的本體。
不過那時候的嚴波站在後面,而且紥妖還是被清山道長廢了三肢後變回原形的,根本沒怎麼注意到紥妖的原形是怎麼樣的。
“恩!”清山道長點了點頭,雙目死盯着地上的碎石,身上揚出了一股淡淡的殺氣。
“可這紥……”嚴波還想說點什麼時卻被清山道長這股突如其來的殺氣給震的嚥下了後面的話。
連嚴波都這樣了,那就更說後面的老警察和所長了……
那倆人在瞬間就覺得胸口被巨石壓住,呼吸變的無比困難,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
“嗒!”
所長在倒退時,腳後跟不小心碰在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塊木頭。
這陣輕響讓清山道長回過神,把自己的殺氣給收了起來。
“抱歉!”清山道長雙手拱拳歉意的說道。
“沒……沒事!”所長大口的喘着粗氣,顫顫巍巍的揮着手,顯然還沒是回過氣來。
有了這麼一打叉,清山道長也不再注意碎石了,轉頭看向了那店面房裏的景像。
到了這裏,嚴波有知道了這些碎石很有可能生前就是紥妖,只是因爲某種關係的緣故,紥妖變成了石雕的樣子,也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出爲什麼石頭內部會有肌肉骨骼的紋理了。
不過嚴波還有一件事很納悶,那就是紥妖是怎麼會變成這種土石雕像的。
“喂!小先生!”
正當嚴波還在沉思的時候,一旁的所長輕輕的撞了撞嚴波,把嚴波從思索中拉了出來。
“恩!?咋了!?”嚴波打量着所長,開口問道。
“你們口中的那個紥妖是什麼東西?”所長輕聲的問道:“我雖然不是你們行當中的人,但我有時候也聽說過蛇妖,貓妖什麼的,但從來沒聽說過紥妖這個詞……”
所長這麼一問,一旁好不容易緩過氣的老警察也湊了上來,也打算聽嚴波講解一下。
“啊……這個紥妖就是……”嚴波支唔了一會後,開口說道:“解釋起來比較麻煩,簡單點的說就是由兩種不同的妖怪生下來的妖怪!”
就在嚴波給這倆個人講解紥妖的知識時,清山道長掃視起了這個店面房。
清山道長沒去理會那四灘被炸開的血泥和那一小灘被踩爛的肉泥。
目光先是微微的停留在了那蓋着三具屍體上的窗簾上,隨後收回目光,看向了散亂的傢俱,隨後緩緩的開口問道:“這店裏面在出事了後,沒有移動過吧!”
“動肯定是有微微動過的,畢竟中間還進來過幾個人……”老警察從嚴波那收回神,開口說道。
清山道長沒有說話,擡腳走了進去,每走一步就會停留個許久,隨後重新踏出下一步,然後又停留了起來。
不過正當所長動了動嘴脣剛打算開口的時候,一旁的嚴波擡手按住了所長。
所長頓時嚥下口中的話,轉頭看向了嚴波,只見嚴波正緩緩的搖着頭。
這麼一下後,所長頓時知道了,清山道長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而是因爲別的東西。
而此時此刻的清山道長確實也是如此,清山道長正憑藉着傢俱的散亂和四周的蛛絲馬跡在腦海中推演出當時這裏發生的情況。
清山道長每走一步,臉上就會多掛着一絲的傷衰,等到清山道長走到一旁的牆壁上時,臉上早已經是濃濃的悲傷了。
“逸……逸兒!”清山道山擡手緩緩的摸上了那面牆壁,視線轉過周圍,眼角中泛着一絲淚光。
那面牆壁的周圍正是那三個妖怪瘋狂折磨張逸的地方。
“都是爲師的錯……”清山道長摸着牆壁低聲的喃語道:“如果……當初爲師直接斬除了那禍害,也許你也不會經歷這樣的事了吧……”
清山道長摸着牆壁的手遲遲沒有收回來……
就這樣直過了許久,清山道長收回了手,臉上的悲傷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堅忍,眼中的淚光也已經不見了。
清山道長轉過身子,不再觀看着周圍,而是大步的走向了三具屍體的方位。
正近後,清山道長身子一蹲手一伸,直接拉起了蓋在上面的窗簾。
頓時下面三具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屍體顯露在了衆人的眼中。
在這四人中除了清山道長只是用照片看過這幅慘狀以外,其餘的三人早就親眼見過了這種慘狀。
不過饒是如此,等到這三人再一次見到這種慘狀時,都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是要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纔會把人家一家三口折磨成這樣,幾乎連個全屍都沒有。
“他們的生辰八字,你們知道嗎?”清山道長開口緩緩的問道。
“知是知道,只不過……”嚴波動了動嘴脣,欲言又止道。
“但說無妨……”清山道長開口說道。
“唉……”嚴波深嘆一口氣,開口說道:“他們生前在遭受折磨的時候,似乎那幾個妖怪特意用妖力衝擊過他們的魂魄……”
“他們本就是普通人,而且又是在經受非人的折磨中死去,早時候老王念過超渡經,可是……”嚴波斷斷續續的說道:“他們魂魄早已經……恐怕……”
嚴波沒有說完話,不過其之間的意思早已經不言而喻了。
清山道長聽着嚴波的話,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清山道長緩緩的開口說道:“把他們的生辰八字給我吧!”
“啊………”嚴波還想開口說點什麼,隨後還是沒有說話,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口就報出了朱曼茵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