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茵一家三口的魂魄上變成了祥氣萬和的樣子後,地藏王也停下了唸咒。
“萬分感謝!”清山道長見此一幕,弓下了身子,深深的感謝道。
“謝謝你!”一旁的嚴波也是雙手合十不停的拜謝着。
“我只是還了一份因果罷了!”地藏王搖了搖頭笑道。
“不管如何,我依舊還是要謝謝你!”清山道長淡淡的說道。
地藏王深深的看着清山道長,隨後開口說道:“張逸小友如今陷入癡狂,把自己的內心給封在了最深處……”
“我知道!”清山道長面露憂鬱的說道。
“你可有什麼辦法?”地藏王開口問道。
“他是我徒弟,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裏面!”清山道長苦笑的搖了搖頭。
“雖說張逸小友如今殺的都是惡貫滿盈之人,但其所做所爲從另一方面來講跟這些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地藏王緩緩的開口說道。
“要想把他從內心深處喚醒的話,也許你要找一個人!”地藏王繼續開口說道。
清山道長皺了皺眉,並沒有開口去接地藏王的那番話。
“言至於此,後面就你自行處理吧!”地藏王說完這一番話後,就伸手向着朱曼茵一家三口的魂魄念喃了幾句。
隨後地藏王一轉身飄向了冥回門中,朱曼茵一家三口也飄動着魂魄跟了上去。
“清山,告辭了!”黑無常抱拳說道。
“希望我們能在下面晚點見面!”白無常打趣的說道。
“這次真是多謝兩位了!”清山道長抱拳回禮道。
黑白無常同時笑了笑,沒有再開口轉身跟着地藏王踏進了冥回山中。
最後那朱曼茵一家三口也飄向了冥回門,在其飄向冥回門時,冥回門中落下了一片灰色的光幕擋住了去路。
不過因爲身上祥光的關係,很輕鬆的就透過了這片灰色的光幕,踏進了冥回門。
朱爸爸先進去,而後是朱媽媽,在其後就是朱曼茵了。
在朱曼茵將要踏入冥回門時,朱曼茵猛的轉過身,對着清山道長弓了弓身,用一絲細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喊道。
“請你們幫幫張逸!”
清山道長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朱曼茵微微一笑,身子就緩緩的飄進冥回門中。
隨後那冥回門就一下子合了起來,化爲了縷縷的灰煙,消失在了空中。
不過在冥回門關門消失的那個一瞬間中,一粒金色的光團從冥回門中飄出,直接衝向了清山道長。
在清山道長還來不及反應的時間,這粒金色光團中貼到了清山道長的眉心上直接沒入了進去。
“前輩……”嚴波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沒事!”清山道長擡手穩住了嚴波,開口輕輕的說道。
清山道長雙目之中神色飛快變化,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到了平常。
“真是謝謝你了,地藏!”清山道長低聲細語道。
黃符上的彼岸花也早已經被的模糊不清,看不出是朵花的樣子了。
“咔!”那些正本冒着清煙的清香從中折落,根根掉落在了地上,根上的火點也在那一瞬間熄滅了。
原本房間中充滿着陰冷冷的感覺也飛快的消去,很快又回到了那種乾冷的感覺。
“我們出去吧!”清山道長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出了店面房,那刺眼而燥熱的感覺卷襲而來,讓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過在那店面房中僅僅是那麼點時間中發生的事,確實是讓人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籲……”清山道長站在太陽底下,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事情處理完了!?”不遠處的所長見清山道長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處理完了,麻煩你們把裏面收拾一下吧!”清山道長開口說道。
“那你接下來是何打算!?”所長開口問道。
“去找我那個徒弟!”清山道長遙望着遠方,緩緩的開口說道。
清山道長雖然不知道這裏確切的發生了什麼,但在搭飛機來時的路上,每每到了換飛機時,總會有人把關於張逸最新的情報送到清山道長的手裏。
在這倆天中張逸大概殺了四百五十個人左右……
爲什麼要說大概,那是因爲這些人都是被炸的血肉模糊,別說是查出具體的身份了,連具體的辨斷人數都很困難。
當初爲了算出大概的人數,是收集出這些肉泥,然後按平均成年人的份量來推算的。
據說當時收集這些肉泥的人幾乎都是當場吐了出來,而且在後面一看見肉都是反胃。
當然並不都是全被炸的血肉模糊,還有小部分的人可以依稀的看出面貌。
不過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是用假冒身份或者是毫無身份的那種,根本查不出什麼,只有極小部分的人是擁有真實身份的。
而這些極小部分的人都是曾經犯下累累罪果的慣犯和一些屢教不改的人。
然後就順着這些人去查,結果發現了跟其有關聯的人也都失蹤了。
到了這裏,那些查案的人也知道了,恐怕那些失蹤的人也在這些肉泥裏面。
總之在這兩天內,張逸在申市的各個範圍內來回出現消失,每次出現的時間都不到一個小時,隨後立馬消失又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而且有時候兩地所隔距離有時候很長,連開車都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這些事情雖然在明面上被壓了下去,但在黑暗中的那一面卻壓不住,早已經浪起濤涌。
各個組織都以爲是敵對的組織在故意搞事,問也不問,索性都撕破了臉皮,直接開戰了。
現在這兩天中半夜的時候,幾乎每個地方都上演着組織之間火拼的戰鬥,造成的影響就不用說了。
總之一句話,如果在這樣下去,申市遲早要亂成一鍋粥,變成流離於法律法規之上的一所罪惡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