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不留閉目半攤在椅子上,過了幾分鐘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籲出一口氣後,打算去導張逸剩下的最後的三魂了。.biqugev
這時,張逸胸口的玉牌閃過一抹很淡很淡的白光。
隨着這抹白光的閃現,突然張逸頭頂插着的金針驀然一陣微微的顫動,這種顫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金針就猶如電風扇一般,在張逸的頭頂上顫動出殘影。
“糟了!”嚴不留見此,臉色猛然大變。
張逸頭頂的金針是用來固守和鎖定三魂七魄的,若現在金針要是出了意外狀況的話,之前好不容易導的魄搞不好又會聚到一起。
不僅如此,若這一次三魂七魄再一次聚在一起的話,恐怕三魂七魄都會擠成一團,成爲一個個體再也無法分離,之後這團由三魂七魄組成個體會因爲彼此之間的不協調,很快消散於天地間。
那時候就真的要給張逸建“好人張逸之墓”了!
嚴不留臉色大變,猛然起身上前,想止住顫抖的金針。
這時“啵”的一聲傳來,只見有一根金針被彈飛了出來。
隨着這根金針的飛起,張逸頭頂剩餘的金針如機關槍一樣也一根根的彈飛了起來,很快張逸頭頂的金針就只剩下在天庭的一根金針了。
這根金針顫抖的幅度十分的強烈,大有下一個瞬間就會彈飛而出的感覺。
這時嚴不留已然跑到張逸的身邊,擡起手剛想止住金針時。
“啵!”
最後一根金針也被彈飛了出去。
至此本來紮在張逸頭上的金針已然全部彈飛崩落。
金針在空中亂舞飛奔後勁力消失,就落在了地上,響起無數聲“叮鈴鈴”的脆響。
嚴不留見到這一幕就這樣愣在了原地,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遲遲沒有落下來,顯然還未回過神來。
“這……”
嚴不留回過神來收回了手,飛快的開始給張逸檢查了起來,果不其然,三魂七魄已然消散無蹤了。
嚴不留就這樣呆呆的站在手術檯邊上。
過了許久,一陣疲憊的嘆息聲傳來。
“唉……”
嚴不留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彎腰開始撿起了散落在地的金針。
在嚴不留彎腰收拾金針時,張逸胸口的玉牌的那枺白光也消散不見了。
收拾完金針,嚴不留把金針放回箱子後,轉頭勞有深意的看了看張逸,過了片刻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就提箱離開了。
嚴不留打算出門去告訴他們這件事,走到半路,嚴不留停了一停,轉過頭皺着眉一臉迷惑的看着躺在手術檯上的張逸。
“恩!?”[_]
“奇怪!怎麼會有氣息!?”
嚴不留在原地頓了一頓後,轉身往手術檯走去,來到手術檯後,嚴不留漫不經心的把手搭在了張逸的手腕上。
“恩!!!!這尼王馬……真的假的?”Σ( ° △ °|||)︴
嚴不留趕緊放下手中的箱子,兩隻手飛快的張逸身上摸索檢查了起來。
“………三魂居然自行歸位了,七魄也固守了,沒有向之前那樣浮動遊散了。”嚴不留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躺在手術檯上的張逸。
過了片刻後,嚴不留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還好!我嚴不留招牌沒砸!”
說罷,嚴不留又仔仔細細的給張逸檢查了數遍後,確定了無問題後,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老子,真的是厲害!”
感情嚴不留把這事,歸功於自己了。
說罷,嚴不留提起箱子挎在肩上,踏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鼻孔朝天的走出了手術房。
子風道士三人急切的等在外面,見嚴不留出來,就一窩蜂的上前,把嚴不留圍了起來。
“成功了嗎?”
“兔子怎麼樣了?”
“啥樣了?”
“導魂順利嗎?”
嚴不留自傲的挑了挑嘴角,臉不紅,心不跳,睜着眼睛說瞎話道:“我是誰?你們也不想想,這種小事能難倒我嚴不留?對我來說就像喫飯那麼簡單!”
已然嚴不留忘記了剛纔在手術室中導七魄時那種煎熬萬分想罵孃的感覺了。
“那我們能去看看他嗎?”子風道士開口問道。
“去吧!不過他應該還要過幾天才會醒過來。”嚴不留摸了摸下巴說道。“記得進去時安靜點,畢竟剛導好魂魄!”
衆人聽聞點了點頭,嚴不留見此讓出了手術的大門。
讓衆人進去後,嚴不留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累死我了,找酒喝去!”
三天後……
嚴波站在病牀旁邊望着,躺在牀上面黃肌瘦的張逸。
在病牀另一邊,嚴不留漫不經心的握張逸的手腕。
“嚴不留!兔子怎麼還沒醒啊!”
“催什麼?死不了,放心好了!”
“可兔子之前那個樣子……”
“要是他真的死了,我親手把我自己的頭摘下來給你當活體掛件!”
“額……”
“你先好好看着他,我出去找酒喝去。”
“額……”
嚴波無奈的看着嚴不留沒心沒肺的出去找酒了。
這時,張逸的眼皮抖了幾抖後,緩緩的睜開了眼。
嚴波見此起先是愣了一會,然後睜了睜眼發現沒看錯時,正想開口說點什麼時候。
只見,張逸飛快的擡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嚴波:Σ()
張逸給了自己一記耳光後,並未停下,擡起另一隻手,再次給了自己一耳光。
嚴波:(*)!!
張逸給了自己兩記耳光後,依舊不停下手,而是左右開工,往自己臉上勁道十足“啪啪啪”不停的招呼。
嚴波:!!!∑(°Д°ノ)ノ
一個在牀上躺了三天的人,一個面黃肌瘦的人,一個人剛剛醒過來過的人,居然能夠扇自己扇的如此起勁如此狠厲如此果斷!
“嚴不留,你快來!兔子傻了,一醒來就狂扇自己耳光!”嚴波飛奔而起,追向出門的嚴不留。
隨着嚴波聲音的落下,張逸猛然醒悟過來,伴隨着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左右手。
“我爲什麼要扇自己耳光?還扇的這麼狠?”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