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有時間去補充食物嗎?”倉老師面無表情的說道。
“額……”張逸一陣汗顏。
原本剛開始聽說只帶了三天的物資時,張逸只是嘴巴吐吐槽而已,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因爲有倉老師這個移動小倉庫,根本不用擔心糧食不夠什麼的,可如今……
“難道真要學貝爺,站在食物鏈的頂尖,見啥喫啥的那種……”張逸在心中喃喃低語着。
“要不,我們分配一下糧食吧!”張逸放下手中的壓縮餅乾,開口說道:“不然後面的路估計會難走……”
“分配糧食幹嘛!?”蠍子嚼着壓縮餅乾,悠哉悠哉的說道:“這麼大的一個神農架,你還怕沒食物?”
“就是!”倉老師點頭附和道:“實在不行,就喫剛纔那隻大花貓!”
“保護動物你也敢喫……”張逸抽着臉皮,無語的說道。
“雜的了!?”倉老師毫不在意的說道:“弱肉強食,在自然界不是很正常嘛!”
“可是……”張逸還是想說點什麼。
“你個單純的娃……”倉老師擺了擺手,調侃的說道:“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怎麼可能真的會去喫金錢豹這種動物。”
“況且又不好喫……”倉老師緊接着悠悠的蹦了一句。
“臥靠,你難道喫過!”張逸大呼道。(*???)!!
“我只喫穀物的!”倉老師悠悠的說道。
“那你怎麼……”張逸好奇的問道。
“很早之前,大概一百多年前吧,具體是多少年忘了,反正是上個世紀的事,我曾道聽途說過!”倉老師雙眼閃過回憶的光芒,開口說道:“說這金錢豹的肉有點酸還很硬,反正喫起來不是很好喫,可以說是難喫!”
“感覺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張逸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了倉老師。
“等你活了一百五十多年後,你也會如此博學的!”倉老師得意的說道。
閒聊了許多,張逸一行人也終於是喫完中飯,然後繼續趕路了,就這樣走走停停了一兩個小時後,倉老師突然叫停了行進中的張逸和蠍子。
“雜了!?”張逸問道。
“我好像感覺到前面好像有好幾股鬼氣……”倉老師雙目直勾勾的前方,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別逗了,大白天的鬼哪會出來,找死的嘛!”張逸開口說道。
“不對,那前方是有鬼氣!”蠍子開口說道。
張逸轉頭看向蠍子,發現蠍子的雙眼閃着光芒正盯着前方,顯然是開了天眼。
張逸見此,雙眼一閉一睜,也開了天眼。
定睛看去,張逸確實的看到了前方中透露着絲絲的很微弱的鬼氣,不過這絲鬼氣很堅強,在這等大太陽的下午,雖然沒被太陽給驅除。
“爲了以防萬一,還是繞過去吧!”蠍子收回視線,開口說道。
“行!”張逸十分贊同這個選擇。
這絲鬼氣雖然很微弱,但光是能在太陽下不被驅散這一點,就表明這絲鬼氣不簡單,爲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遠離這絲鬼氣比較好。
“這種樣子的鬼氣,我好像在哪聽說過……”倉老師努力的回想着,可因爲擁有一百五十多年的記憶,倉老師實在是想不起到底是哪裏聽說過這種鬼氣,只是覺得很熟悉。
“算了,不想了!”倉老師甩了甩腦袋,拋出了那種思緒。
張逸和蠍子走出了一大段的距離後,那絲鬼氣突然壯大了一絲,然後慢慢的沉了下去,隱藏在了草叢的最深處,然後這絲鬼氣慢慢的遊動了起來,向着張逸一行人行走的方向緩緩的游去。
這絲鬼氣遊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不過可以看到這絲鬼氣一直都是順着張逸和蠍子的腳印移動,每遊過了幾個腳印,這絲鬼氣就會壯大一分,不過其氣息卻壓的越來越細微。
“啪嗒啪嗒啪嗒”一陣肢腳爬動的聲音傳來,一隻碩大足有的成人拇指粗,筷子長的一條黑足蜈蚣爬過了黑氣前方的腳印。
剎時,這條黑足蜈蚣停了下來甩着頭頂的兩條觸角,一雙兇眼死盯着鬼氣,兩隻獠牙不停的來回碰撞着,對着鬼氣發起一陣接一陣的攻擊警告。
雖說鬼氣的氣息很微小,微小到已經微不可察的地步了,可黑足蜈蚣憑藉着野性的直覺和那昆蟲特有的感覺預感,還是感覺了這道鬼氣的存在。
鬼氣似乎不想在這條黑足蜈蚣身上浪費時間,輕輕一扭,想繞開黑足蜈蚣。
“咔咔咔……”黑足蜈蚣的雙獠發出碰撞摩擦的聲音,身子倒頭一轉,攔在了鬼氣的前方。
“咻”的一聲,這次鬼氣並沒有繞開黑足蜈蚣,而是化爲一道黑光,直衝黑足蜈蚣。
在黑足蜈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鬼氣就如麻花一般把黑足蜈蚣給纏了滿滿當當。
黑足蜈蚣立馬掙扎了起來,鋒利如小刀的百足不停的扒拉着身上的鬼氣,如剪刀一般的獠牙不停的啃咬着鬼氣,整個身子瘋狂的扭動的想掙脫出鬼氣。
可這一切都是無用功,鬼氣對黑足蜈蚣來說就是一道虛影,黑足蜈蚣根本碰不到鬼氣,但鬼氣卻能實打實的纏住黑足蜈蚣,所以任憑黑足蜈蚣是如何折騰,那鬼氣依舊緊緊的纏繞在黑足蜈蚣的身上。
黑足蜈蚣僅僅是掙扎翻騰了幾秒後,就漸漸的失去了動力,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可黑氣依舊死死的纏在黑足蜈蚣的身上,大約過了半分多鐘後,黑氣才鬆開黑足蜈蚣,身子一轉繼續向着張逸和蠍子的腳印游去。
此時的黑足蜈蚣早已經變化了一個樣子,從原來的烏金血色變成了死灰一般的蒼白色,屍體上覆蓋着密密麻麻一樣的細小裂縫。
黑氣遊走不久後,那黑足蜈蚣的屍體一陣崩潰掉落,整個身子瞬間化爲了細末一般的粉砂鋪散在了地上,連一具完整的屍體也沒有留下。
這裏發生的事張逸一行人顯然是不知道的,依舊在埋頭趕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