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興致滿滿的看着鐵鏈,心頭滿滿的衝動感。
“我發現,你的思想貌似跟普通人不同啊”蠍子有點無語的說道。
“這你不懂了吧”張逸得意的說道:“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能死守着固定思想,這樣太死板了”
“說的好有道理啊”蠍子都懶的吐槽了。
“可惜”張逸攤着手掌,一臉悗惜說道:“沒有鋸子在手,如果有鋸子的話,我就鋸鋸看了”
“來,來,來,給你”倉老師掏出一把鋸子遞了過去,開口慫恿道:“快去試試看,我們等着你凱旋歸來”
張逸嚥了咽口水,砸巴一下嘴巴後,厚着臉皮,開口的說道:“我先聲明一下,我這不是慫,只是用手鋸的話,那得鋸到什麼時候,看這鐵鏈粗的”
開玩笑的吧,這種鐵鏈是能隨便鋸的嗎萬一搞不好這鐵鏈有啥異樣在,一不小心鋸了後,撲街了咋辦
“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了”倉老師收起這把鋸子,壞笑一下,張嘴掏出一把電鋸。
“這是電動的,你可以去了放心,還是全新充滿電的,動力絕對足”倉老師拍着電鋸,一臉看好戲的看着張逸。
張逸一言不發,眯着雙眼,幽幽的看着倉老師。
“這樣看我幹嘛”倉老師明知故問的說道:“我工具都拿出來了,你還去快去”
“你這樣氣死我,對你有啥好處嗎”張逸黑着臉問道。
“雜叫氣死你是你自己說要鋸鐵鏈的,我給你掏工具,完成你的推測,難道不好嗎”倉老師雙眼放着精光,明顯的在說,老子就是知道,但就是要懟懟你才舒服
“你狠”張逸摞下這麼一句話後,別過頭去,不再理會這個話題,任憑倉老師如何冷嘲熱諷都不爲所動。
大黃駝着衆人,繼續向着鐵鏈行走一步接一步
“恩”窩在大黃腦袋上的倉老師,突然抖了一抖,隨及大黃也停下腳步,把身子給壓了下去。
這麼一幕場景,起先張逸和蠍子是不解,不過僅僅是過了一秒後,他們就明白了。
因爲從蘆葦的深處傳來“叮鐺鐺”的聲音。
這種聲音一出現,大黃是身子一抖變成了小狗般的大小,張逸和蠍子則彎着腰,躡手躡腳的向着鑽進了一旁的蘆葦叢中,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叮鐺鐺”的聲響越來越近,仔細的一聽可以發現這陣聲音不是一個,而是由兩個以上的聲音混合而成的。
張逸和蠍子顧不得蘆葦叢中那溼爛的泥水,把整個身子緊緊的貼在地面上,不敢有一點異動。
鐵鏈的聲音越來越近,從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蘆葦叢開始晃盪了起來。
一道無頭的人影從蘆葦叢中走了出來,渾身的慘白,不帶一點血色,兩隻腳裸上拖着兩條鐵鏈,發出“叮鐺鐺”的聲音。
這具無頭屍剛映了張逸一行人的眼中的時候,又有一具無頭屍從蘆葦叢中走了出來,這還沒完,在這具無頭屍的後面還緊跟着一具無頭屍。
此時的張逸把氣息壓到了最低,連氣都不敢多出,生怕無頭屍發現了自己。
這三具無頭屍從蘆葦叢中出來後,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站在原地不走了。
這一番反常的動作,使得張逸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不受去看光是在一旁,張逸就感受到了蠍子正在微微顫抖的軀體。
快點離開,快點離開,快點離開
那三具無頭屍晃了晃身體,同一時間一齊轉身,向着張逸一行人所隱藏的方向踏步而來。
張逸額頭深汗不停的滴落,心中快速的盤算着應對之法,這時一隻軟玉小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張逸的手掌。
說來也奇怪,原本這兩人的身子都是不由自主的顫抖的,可在這倆人手掌相握的那一瞬間,瞬間不顫抖了。
張逸不在慌亂了,而是冷靜了下來,如今還有機會,不一定要竄出去火拼,不過最後誰也不知道下面發展的情況。
三具無頭屍拉着鐵鏈,踏步前來,離張逸躲藏的地方只有三步的距離。
張逸停住呼吸,緊握着蠍子的小手,雙目緊盯着無頭屍。
“踏”
最前面的那具無頭屍停了下來,此時的張逸離無頭屍只有一層蘆葦而已,只要無頭屍再前進個一步,就能發現張逸。
三具無頭屍站在那裏,沒有動作,過了片刻後,三具無頭屍同時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張逸的視線中。
那鐵鏈的叮鐺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不過張逸依舊不敢起身,還是把氣息壓到了最低,把呼吸放到最緩。
足足過了半刻鐘後,張逸一行人才從地面上爬上來。
不起不知道,一起嚇一跳,原來自己的後背已經全溼了,都是剛纔流出來的冷汗,風一吹凍到了骨子裏。
“看來,這無頭屍不是一具,而是有好幾具”張逸心有餘悸的說道:“難道這些無頭屍是巡邏人員嗎”
張逸的問題沒有人回答,剛纔的場景,讓衆人實在是難以忘懷。
衆人僅僅是休養了半刻,平復了剛纔那驚的心,然後又繼續順着鐵鏈走去。
都已經走到這裏了,如果此時放棄也太過於可惜了點。
那腥臭味越來越重,張逸和蠍子還好,只要控制着用嘴呼吸,勉強可以去離臭味,但倉老師和大黃就難受了,因爲這兩隻動物的嗅覺實在是太靈敏了,這腥臭的味道對於它們來說,相當於是毒氣。
不知何時,大黃爪下原本黑色的溼泥路已然變了腥黃色,大黃每踩一步上去就會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時蘆葦突然消失不見了,映入衆人眼前的是一片深黃色的空地,沒有一根蘆葦,在那面空地的正中間有着一口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