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懷中抱着衆人,擋下種種的攻擊,埋頭向着神農架遺蹟跑去,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軀,僅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大黃身上又增添了幾道可見骨,鮮肉外翻的傷口。
“哞”一記牛吼聲傳來,那頭鐵牛狠狠的撞在了大黃的背上,兩個牛角不僅刺了進去,還把大黃的骨頭給撞斷了兩三根。
“嗷”大黃痛叫一聲,聲音盡是痛苦,還夾帶着一絲的倔強。
沒有理會後面的鐵牛和傷口,大黃繼續向着前衝去。
“大黃,大黃,你快停下,放我們下來”蠍子雙目含淚,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
大黃沒有理會,依舊向前衝着,用身軀撞開一個接一個攔路的動物,終於大黃還是來到了神農架遺蹟邊緣。
在這個邊緣有着一層像泡泡一樣薄膜覆蓋在那裏,看樣子這就是保護神農架遺蹟的陣法了。
“嘣”的一聲,大黃撞在了陣法上,看似薄薄的陣法沒有一點兒波動,但大黃卻整個身子趴在了地上。
隨着這麼一下,那些動物也不再繼續動作了。
這時動物中走出那隻銀背大猩猩,對着大黃一陣“吼呵呵吼”的叫着,臉上全是戲謔嘲諷的神色。
倉老師聽完那隻銀背大猩猩的嚎叫後,小肥臉抖了幾抖,隨後咬了咬牙,還是低下了頭。
大黃轉過頭看了看銀背大猩猩,站在神農架遺蹟的陣法前,發出一陣長嘯。
“嗷嗷嗷”
隨後大黃探頭舔了舔蠍子那佈滿血跡和淚痕的臉龐,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大大黃”蠍子正要擡手摸摸大黃的腦袋時,大黃兩手一推把蠍子,張逸和倉老師推進了陣法中,自己則獨自留在了陣法外。
張逸一行人接觸到陣法後,只是感覺身子微微一涼後,就進了神農架遺蹟裏。
大黃則在陣法外面歪頭看了看蠍子一眼,轉頭起身渾身浴血站了起來,對視着那羣動物。
“大黃大黃大黃”蠍子悲傷的痛嗷着,身形不穩的向着陣法外的大黃爬去。
張逸連忙上前把蠍子抱住,任憑蠍子撓自己,咬自己,打自己就是不放手。
張逸動了動嘴巴想說點什麼,可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只能把蠍子緊緊的抱住。
陣法外的動物羣們沒有馬上攻向大黃,前頭那隻銀背大猩猩拍着胸口對着大黃“吼吼吼”的叫着,後面那羣動物隨後也跟着吼叫了起來。
大黃晃了晃身子,低吟了幾句後,身軀向前一搖,無力的趴在了地上,激起一大片塵土枯葉,只剩下在浮動的肚子,證明大黃還有一口氣在。
“大黃,大黃,大黃”蠍子依舊瘋狂的掙扎着,在張逸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爪印。
倉老師見到這一幕,嘆了一口氣,把那些動物說的話翻譯了出來。
“放棄吧,這個陣法原本就是爲了拒絕那些動物進來的,掩蓋形跡只是這個陣法的附加作用,就算我們救出了大黃,也沒辦法讓大黃進來,我是因爲恩妖這個身份纔可以進來的,況且這些動物原本就是這個遺蹟的守護者,來保護這個遺蹟的,它們相當於是試練。”
“除非我們打敗所有的動物或者我們破了這個陣法不過這兩種辦法”倉老師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倉老師,鼠先生,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嗎求求你,想想辦法”蠍子苦求着說道。
倉老師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搖了搖頭。
此時,那羣動物已經走向了大黃,打算給大黃最後一擊。
“張逸求求你,放開我,救救大黃”蠍子見倉老師沒有辦法,抓着張逸的胳膊,苦苦衰求的張逸。
張逸見已然哭的梨花帶雨成了淚人的蠍子,自打認識了蠍子以來,張逸從來沒見到過蠍子如此嬌弱的樣子,頓時心頭一軟。
“女馬的搞他女馬的”張逸鬆開蠍子,拿起桃木劍,開口罵道。
話落,張逸足下一蹬衝出了陣法。
蠍子抹了一把眼淚,從地上起身,跟着跑了出去。
“餵你們”倉老師見到了這一幕,急的直撓頭。
“kao死就死了,今天我拼着這一百五十多年的道行不要,陪你們瘋一把”倉老師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後,化爲一道白芒,也衝出了陣法。
“大黃,大黃,你沒事吧”蠍子蹲在大黃身邊,摸着大黃的腦袋,滿身的心痛。
“吭吭嗚”迴應蠍子的是大黃那有氣無力的吟叫。
“今天你們誰敢動一下大黃試試,老子絕對砍了它”張逸站在大黃和蠍子的前方,拿着半截桃木劍指着這羣妖怪動物,大聲喝道着。
“吱吱吱吱”倉老師落在張逸的肩上,叉着腰指着那羣妖怪,吱叫個不停。
“嗷吼嘶”前頭的那隻銀背大猩猩拍着胸口怒吼一聲,向着張逸揮拳而來。
“尼女馬,又是你這個銀背大猩猩”張逸怒罵一句,提劍捅了過去。
這時張逸胸口的玉牌突然變的溫熱了起來,縷縷的白氣從玉牌出來,透過衣服在張逸背後凝聚了起來。
“這怎麼出來的”張逸雖然心有疑惑,但沒有細想,因爲那隻銀背大猩猩的拳頭已然近在寸尺。
可這個時候,那隻銀背大猩猩的拳頭卻停頓在了空中,雙眼緊盯着張逸背後的白氣,雙眼中盡是深深的震憾。
張逸背後的白氣依舊還在浮動,很快就聚集成了一個讓人看不青卻的樣子,像是動物又不像,像是物體又不像,像是圖案又不像,總之很難描述。
“嘶呼”白氣中傳出一聲悶響。
隨着這個悶響的傳來,張逸驚愕了,因爲過了這麼長時間,張逸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白氣居然會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