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川河也跟着從餐廳轉場到五樓的包房,在這裏他遇到了508房的司儀小姐楊雪,楊雪一米六八的身高,扎着橘黃色小馬尾,穿着肉色絲襪和一雙約五公分的高跟鞋,化着淡淡的妝,一雙淺藍色深邃迷人的眼睛,很明顯是一個混血兒。
“你好!你是新來的嗎?我之前沒見過你的?”楊雪衝着王川河微微一笑,這一笑溶化了王川河的心。
“是,我今天第一次來這裏,你叫什麼名字?你好漂亮哦!”王川河兩眼發光地盯着楊雪。
“呵呵,哪有人像你這樣夸人的啊,我叫楊雪,是個混血兒,你可以叫我雪兒。”楊雪害羞地半捂着嘴巴。
“我…我叫王川河,你可以叫我川河。”王川河突然覺得在楊雪面前自己沒什麼好介紹的,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幾個字來。
“服務員,給我拿雙筷子!”一個喝得醉薰薰的公子哥指着地上的筷子叫喚道。
“好的。”王川河很快從備用餐具處給他拿了一雙筷子。
“快點,磨磨唧唧的,老子花錢請你來是讓你泡妞的嗎?”公子哥指着王川河呵斥道。
“不好意思。”王川河明知道沒有錯但還是禮貌地道着歉。
“給我放聰明點!”公子哥漲得滿臉通紅,像關公一樣,滿身的酒氣。
“小心點!不要惹他們。”楊雪輕輕提醒向她走過來的王川河。
“那誰…小姐姐是吧,那麼有空聊天,過來陪我們喝幾杯!”公子爺站起來想在朋友們面逞一下威風。
“好的,葉少,來,我敬在座的各位一杯!先乾爲敬!”楊雪拿起酒杯滿上,一口悶了。
“我有說讓你喝了嗎?是敬在座的每人一杯,不是一杯!”公子哥面目猙獰地笑着。
“好的,聽葉少的!這杯敬這位漂亮的小姐。”楊雪左手端起酒瓶,右手端着酒杯,準備走一圈。
“雪兒,讓我來!”王川河看不下去,衝過來奪走楊雪的酒瓶和酒杯。
“你t啊?想英雄救美?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馬上給我滾出去!”公子哥咬緊牙怒吼着。
“她剛纔是跟我在說話,要罰就罰我!”王川河理直氣壯地說道。
“聽不懂人話是嗎?知道我是誰不?葉奇啊,葉氏集團的總經理,總裁是我爸!識趣點就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葉奇一臉陰沉地吼着,強壓着怒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走吧,這裏沒你的事!”楊雪往門外推了推王川河。
“不,我來陪他們喝!”王川河覺得這時候自己要像個男人。
“想喝酒是吧!可以,來,你要是能把這瓶茅臺給我陪完,我就放過她。”葉奇啪一聲把一瓶沒開過的茅臺往桌子一放。
“你要說話算話!”王川河二話不說開了酒倒滿杯就開始一杯一杯地陪整桌的人喝。
“來,敬這位美麗動人的小姐!”走了一圈,王川河已經滿臉通紅,站都有點站不穩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你小心點,我這杯你不用喝了,葉奇,玩夠就收手吧!”陸星辰伸出她那纖細白皙的小手扶了一下王川河。
“怎麼?我們陸大小姐心疼了?”葉奇瘋瘋癲癲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葉奇,你說什麼呢?”陸星辰被惹怒了,衝着葉奇大喊。
“今天的主角還沒喝夠呢?”葉奇晃了一圈指了指坐在主位上、打扮得非常時尚的葉家二小姐葉璇。
“來,我敬我們今天楚楚動人的葉小姐。”王川河搖搖晃晃的來到葉璇的桌前。
葉璇近距離地看了看眼前這個傻小子,一米八高挑的身材,微紅的瓜子臉在燈光下看起來非常秀氣,特別是那雙彷彿會說話的憂鬱的眼睛,頓時葉璇心生愛憐。
“好啦!哥,喝完這杯我們就走了,我今天也玩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了。”葉璇目不轉睛的盯着王川河。
“今天我給我妹面子,下次別讓我見到你。”葉奇被扶着走出了房門,還回過頭來警告王川河。
“葉璇,我們也走吧。”陸星辰看了一眼站都站不穩的王川河。
“等一下!“葉璇從她lv包裏拿出一張名片跑回到王川河身旁。
“你叫什麼名字?有事可以找我”葉璇把名片遞給了王川河,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
“王川河。”王川河醉醺醺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王!川!河!”葉璇若有所思地笑着走出了房門。
“川河,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楊雪愛惜地看着這個爲了自己難受的男人。
“我沒事,我還能喝,喝!”王川河已經醉的沒什麼意識了。
“我送你回家吧!”楊雪攙扶着王川河。
“去!去把黑仔叫過來一起喝!”王川河指着對面521房。
“請問你是黑仔嗎?王川河是你朋友?他喝醉了!”楊雪跑到對面房,客人已經走光了,只剩下司儀和服務員在收拾東西了。
“喝醉了?我馬上過去!我是黑仔。”黑仔先是一臉詫異,一兩分鐘後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喝酒了?是不是瘋了?”黑仔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關他的事,是我得罪了葉少,然後......”楊雪自責地低下了頭。
“算了!算了!我帶他回去吧!“黑仔看了一眼楊雪,被楊雪的美貌深深吸引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把扶起王川河。
“謝謝你啊!“楊雪甜美地說道。
“你們認識嗎?怎麼對他這麼好?”黑仔一臉疑問。
“剛認識的,出門在外都是朋友,我叫楊雪。很高興認識你們!”楊雪微微一笑。
“那我先送他回去了,有空常聯繫!”黑仔有點懵,第一次遇見這麼好的女孩子,沒反應過來要聯繫方式就害羞地駝着王川河離開了。
“這菜鳥怎麼喝醉了?”槍桿譏笑道。
“鬼知道,自己問他,大概是想英雄救美吧!快過來幫忙啊!”黑仔氣喘吁吁的叫喚着。
“關我屁事,我換衣服下班了。”說完槍桿大搖大擺地走向大堂。
“這小子可以啊,還沒拿到錢就喝了一頓好的了,我們先扶他去換衣服吧!”刺客走過來一把扶住王川河,黑仔終於可以鬆開手喘口氣了。
他們四個人換好衣服便往住處走去,黑仔很喫力地扶着王川河,王川河每走幾百米就吐一次。
“刺客,明天我們去哪喫頓好的?我想去修車!”槍桿一臉狡黠地問道。
“明天把欠海叔和霞姐的錢還了,繼續找工作!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刺客語重心長地說道。
“哦!“槍桿不敢再反駁。
在燈光下,看着他們四個人遠去的背影,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裏,他們實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得連影子都是模糊的。生活不易,人人都在生存的邊沿掙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回想起往事的寒涼苦楚,獨自一人默默流淚,這時候才懂得告訴自己不能再沉淪了。很多時候,不是你沒法改變現狀而是你已經習慣了安逸,不要把內心的無奈歸根到無能爲力。抱怨人生的不易,放棄自己,難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嗎?不管你身處何境何地,請記住生活沒有坦途,註定是一路崎嶇,想要幸福就必須靠自己去爭取。
“長大以後爲了理想而努力,漸漸的忽略了父親母親和故鄉的消息。”走在大街上,刺客情不自禁的唱起歌來。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戴着僞善的面具總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黑仔有氣無力的應和着。
“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間彷彿又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槍桿完全跑調了,但還是自豪地喊着。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王川河半睡半醒的跟着調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