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蝦入江湖 >第二十章 奇人怪人
    看鐘姑娘的舉動,分明是隨時有殺手之向。那掛着的離落纓又被嚇到一次,連忙慌着道:“……小伶,別衝動……我說……不過,先讓我下去好不,”

    “就這樣說!你敢動,看我不把你踹下去!”

    “好,可說來也算話長,一會我撐不住要掉下去時,你可要抓住我啊。”

    樹下的楊傲雨這時道:“小伶,別爲難他,讓他下來好好說;先確定是不是來偷學武功的。”

    鍾姑娘還是不饒道:“好!既然你已經學會了我的輕功,那就飛下去!”“小伶不要!”離落纓發恐急道,話音還未落,鍾姑娘已經揮開短劍砍斷他抱着的那條樹枝!‘喂!’離落纓驚恐大喝道,徑直就墜落下去,沒有任何自救的反應,看抱着樹枝的他像是被桶掉的馬蜂窩。卻在轉眼間,見鍾姑娘追身疾下,一把手抓住他的衣物,頓了一頓下墜之勢,隨即又鬆開手‘噗’的一聲,不重也不輕的摔到地上,心裏的恐懼感還爲散去。

    鍾姑娘落地就道:“阿離,痛不痛呀?我一時生氣,忘記你只是初學的輕功……”語氣裏滿是古靈精怪。

    “不痛?你摔一個試試啊”離落纓忍着內裏的陣痛邊爬起來邊埋怨道:“那麼高摔下來,只有你才能說得出這種話。”

    她變色道:“你這是什麼口氣?不自己反省爲什麼被我這樣對待,倒怨來我身上啦?剛纔就不該對你客氣,一腳踹下去纔好!”

    哪曾想這離落纓竟賤賤的道:“不好,你想,踹下去你徒弟就小命不保了,沒了這麼好的徒弟,師傅你損失就大了,對罷。其實,就應該像這樣纔對,既摔不死,還能把身體給摔的結實了;不過,這都是不重點,在剛纔你飛下來抓住我的那一刻,那感覺真是……我的心就像被你抓住一樣,踏實……”

    “喲呵!變臉像翻書一樣,還這般油嘴滑舌!沒想到你會說這種不正經話,我看,是你離落纓摔上癮了是罷!好,我再送你上去!”

    “別!”他連忙抗拒道:“我開玩笑的呢,再摔一下就廢了……”說什麼都沒用了,眼看鐘姑娘一步步靠近,他急了道:“阿雨,攔一下你妹妹小伶啊……”

    不料楊傲雨卻道:“你不解釋清楚剛纔怎麼回事,做師傅的只能清理門戶了……”

    鍾姑娘不懷好意的道:“嘿嘿!小雨哥,果然是我哥哥!”

    離落纓心苦道:“還有這樣的……好,我招我招……是你們問還是我來說?”

    “哪還敢讓你這‘奇人怪人’開尊口呀,說不準你又帶我們到那條溝渠裏去了!還是我們好好問你罷。從之前見你的舉止來看,怎麼都不像練過功的人,可爲什麼你能一躍四丈多高?沒有練過功的人,絕對無法做得到!”

    “我說我是因爲得了弱病而盤腿運氣打坐強身,在這無意的過程中蓄藏了有將近十五年的功氣,你們相信嗎?”

    “沒看到你剛纔的那些舉動之前,給我錢我都不信!現在信了。”她接着拋出一連串問題:“可你是怎麼練就的這些功氣?你與我年齡差不了多少,怎麼可能從四歲左右就開始練功啦?那時候誰不是懵懂貪玩的孩子,又是誰教的你?”

    (扯個狗血故事)

    “在兒時,我們整個村子全讓一個在村外染了疫病後回家的村裏人給傳染上了他的這種風弱疾病,一有微風,渾身怕涼,虛弱如七八十歲的老人;穿的不夠厚會莫名死掉,就像被凍死的一樣,怎麼治都治不好。爲治療這種病,我們村裏人就湊錢去外頭請了個醫術厲害的老郎中回來,用一些特殊的藥和這句‘以氣海運功強經脈,以達到抵抗疫病的效果’來配合治療的方法,一個月之內救了全村人。呃,就這樣,沒那麼複雜。不過,你們要問我這位恩人姓名的話,我們只知道他姓高,其餘的一概不知了。誒,小伶,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啊,可別再設計套我。”

    “是嗎?那這樣說來,你們這一村子的人家是都有功底了?”

    “這個……”他持着不可能不被人懷疑的語氣道:“全村只有我一個練就出了功底……”

    “哇!全村人的希望呀!”鍾姑娘又疑心他在說謊了:“你剛剛纔說……”

    “是我沒說清……小伶,你怎麼也是練過功的,起碼知道‘功底子’不可能是十天半月就能練出來的,年復一年的堅持、勤練……”

    “我當然知道,還用你說……”

    “那你還問我是不是全村人都有功底……”

    “我問你怎麼了,誰讓你給我印象那麼狡猾啊!哼!”

    這離落纓被懟得目瞪口呆,簡直是了!無可奈何的看着楊傲雨他們,無辜眼神裏的意思是‘她向來都是這樣嗎’,也是求助的意思

    沒想到,楊傲雨認真思忖着道:“那個郎中姓高……很有可能是築溪醫莊的高老郎中。阿離,去請來郎中的那幾個村裏人,你還記得他們名字麼?”

    “記得啊,叫吳海雄,趙方興、王忠宏、李幹、程飛寧,共五個人,都是老好人。阿雨,你是認爲他們有事情?我覺得應該沒有,爲這奇怪的事,我和阿楓還有幾個村裏的年輕人特意去跟蹤查過他們,都是安安分分的人。”

    楊傲雨道:“這樣的話,那極有可能是有人在他們的背後指使着什麼了。可以肯定這不是壞事,否則,你們不會安然無恙十數年。但說來也奇怪,任誰都不可能只因爲靜身打坐就使自身的氣海蓄藏功氣而打下了功底;不論坐多少年,結果都是徒勞無功,這高郎中必定還有別的門道。”

    “這其中的‘異事’我就不知道了。那高老郎中在村裏呆沒多久就早已走的已不知所蹤。若是真有門道,也無法找到他來問了。”

    鍾姑娘又問道:“老先生離開了,你理應不繼續打坐,哪裏來的十五年功底?”

    “小伶呀,當時就一個小屁孩的我,滿心都是嬉戲玩鬧,哪還想什麼繼續打坐練功下去啊,都是我爹下的命令,想要玩就得練功,不練就沒得玩;或者威逼利誘,或者軟禁起來,總之,辦法有的是。要說有這功,都要歸到我爹身上……以前是孩子的時候還老恨他,後來也不知怎麼的、什麼時候,自然而然間懂了一點是非善惡。阿雨,你說要給我講一個‘是非善惡’的小故事,應該沒忘記罷。”

    楊傲雨道:“小伶從落星鎮攔住你兄弟問話回來,再到我們知道了事情後,就沒打算跟你說什麼這些該與不該的道理了。在我看來,你早就知道該與不該了。我若是再說,還要不要面子啊。哈哈!!但話說回來,對於你的功底,想必是你父親已的責任使然,這着實了得。不過,他爲何不提早送你去習武呢?還有,他名字不妨也說一下罷。”

    “叫‘離戈’,反戈一擊中的戈字;他也是怕我因病死亡罷,纔想方設法逼着我練下去。至於學武功的事情,還是馬鏢頭的建議,讓我跟着他學雙武莊的一些基本劍法,但,事與願違啊!慶幸的是,遇到了你們。”

    鍾姑娘道:“遇到了我們!先不要在這得意,今後要是知道你說這些話是假話,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啊,你這一身髒兮兮的衣裳、草鞋,都爛成什麼樣子了,小雨哥的衣服也都快讓你穿完了,你師傅我們,可再沒多少錢買什麼新衣裳,還是繼續穿小雨哥的罷。”

    “你不說我都不在意,穿什麼是什麼。我這身衣裳洗淨縫好就能穿,到時你小雨哥的再還給他。”

    “不用還呀,小雨哥穿的都是我雪星姐給他縫製的衣物,他不會叫你還的。”

    “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姐姐,那你應該也會縫製。”

    “只會一點,沒我姐做的好看。不說這些啦,剛纔你一下就練成了輕功,那功氣的運行之法你理應記住了,現在再來試一下!”鍾姑娘很得意的道,其餘人也很期待的看他表演。畢竟這樣奇怪的事情,都還是第一次見識。

    離落纓沒有什麼底氣兒的道:“我不敢保證會再跳躍得高高的,覺得剛纔是誤打誤撞,因爲有點忘記了剛纔成功的感覺,要不,你再點我一下?反正不是什麼勞心勞力的活兒。”

    “記不住啦,看來你還有點尋常人之處哈。這也不是壞事,不然,我們真覺得你是怪胎了。立好站姿,爲師再指點你一回!嘿嘿!”她笑地樂開了花,‘爲師’一詞,沒有一絲的輩分之意,逗趣兒纔是她真實的心思。

    離落纓即站好姿勢,鍾姑娘接着對他的四肢及身前背後的各個穴位經脈連着輕點一遍(這裏就不細說了,鍾姑娘的輕功是運氣輕身,要運用功氣在身體的軀幹四肢流走。)已經站立好姿勢的離落纓滿心發虛的望着頭頂上空的梧桐樹樹枝,就靠它保命了,心想:一定要抱住!可是,就見他一雙腿一彈,才跳起了不到兩尺的高,令期待着表演的數人大失所望!眨眼間,他的身體猛然一陣頓挫,抽的腰都下彎了,非常痛苦的狀態;緊接着,感覺嘴巴鼻子處有一縷溫流在緩緩流出,被自己的功氣振出血了。這是因爲他一直想着萬一失手怎麼抱住樹枝不摔下來,想的太入神,精神力完全不在運走功氣之上,致使運行尚未熟悉的功氣一下散走在身體內,振傷內裏。

    鍾姑娘頓時驚恐的看着七孔流血的他,當即生氣又害怕的質問道:“阿離!你怎麼回事?!是不是在胡思亂想什麼?!”連忙一把輔助將要倒下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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