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虎問道:“這何斷星跟元魅爲了何事要鬧這一出?難道是覬覦他大哥的會長之位?”
“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是否覬覦會長之位,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想從他大哥手裏奪過另一半千合術。”
“若是這何斷星還想當會長,那真是既想奪權,又想奪武了!”
“就讓長陽會鬧個熱火朝天罷,我們不說這狗屁兩兄弟的破事。說你罷,無論是中了什麼慢性毒,要保持住毒性,都需要長期服食,長陽會的是不是每隔一段時日就送毒藥來?”
“是的……唉,若是我不服下,他們會再送一根手指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楊傲雨咬的牙肌緊緊的,怒聲低喝:“狗犢子!!!一定要想辦法救出山麟他們!大家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用?”
“去了,必然有去無回……”牛二虎哀嘆道:“可又不能不去……”
楊傲雨堅決道:“那隻能來硬的了,即便是龍潭虎穴,也不得不闖一闖!所幸我們還有會輕功的小伶和阿離,對於長陽會的嘍囉來說,你們揹着一個人逃不是問題!”
離落纓聽了先是一怔,又頓時心潮澎湃了!雖然對自己初學的三腳貓輕功沒有多大把握,但是能將功補過,就一股腦豁出去罷!沒準成了呢!
牛二虎示意這離落纓,問道:“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阿離’了罷,爲何這一件件壞事都與你有關?”
楊傲雨道:“二虎,這傢伙知道的要事還不止這些,可以說比之更甚!但是此時不能在這浪費時候了,往後再細說罷。”他想了想,繼續道:“我先粗略說一說簡單的救人計劃,主要是搶人爲先。我、小伶、阿離三人同去長升茶鋪,在交換人和物的時候,你們兩人各迅速搶一人,再以‘一步蝶躍’逃出茶鋪。剩下一人交給我,只要我想走,沒人能留得住!”
“阿雨,沒人能留得住,是在你隻身之時,更何況你還要救一人。還有,你還沒有熟練掌握‘知域’,若有這個本領在,你尚能撐得到小伶他們回來支援你。關鍵是你還未徹底掌握,長陽會一幫賊子齊拋暗器,你怎麼抵禦得了?”
這裏‘知域’是指自身感知在一定範圍內的小至針眼的所有移動的物體,可以讓使用者更清晰的知道敵手的進攻之向。用這‘知域’來防禦長陽會的暗器,那是相當有把握,一防一個準。而運使‘知域’的次序是以氣海引氣,接着聚氣,最後蕩氣;蕩氣是向周身盪漾散開。‘知域’的運行是一個循環往復的過程,持續引氣是必不可少的一環;要支持這循環往復,必須要有稱得上深厚的功底來支撐。還有重要的一點,是使用知域時的功氣,不能經過任何經脈,同時,又要使武功不會因此受到影響而降低威力,可以說是將氣海的功氣一分爲二的運用。所以要學會,很困難。
楊傲雨毅然道:“二虎,你若是還有更好的辦法,我可以不用這麼做。可是沒有,只能迎難而上,強硬行事了。”
“唉,如若能夠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情況也不至於如此糟糕!”
“所以除了硬碰硬,我們別無選擇!去茶鋪的計劃沒有什麼重要的要說了,多加小心爲上。退路才該是我們着重考慮的。這個鎮子只有南北兩個主要出口,是絕不能選的。只能選擇鎮外偏僻的小道逃離,而且還是長陽會不知道的小道。關於這條路,阿程可能會幫得到我們,我去找他來!”
“阿雨,且慢,現在的情勢,說不準長陽會哪還有眼線在。爲了安全起見,還是我去好些。”牛二虎說的正是,數人便同意他出去找人。
其實,他們跟這個叫‘阿程’的小二認識,是跟長陽會有干係的。事情起因是,就因爲阿程到茶鋪裏幫掌櫃的買茶,茶鋪裏的人少給了點錢,又怕掌櫃的打罵,他便據理力爭,爭急了眼就激動起來,還不依不饒;長陽會的哪裏能忍下這一口氣,當場即給他修理了一頓,險的把腿打斷,着實狠毒。說巧不巧,張鴻狩幾人正從茶鋪前路過回去客棧時,看見他被毒打,便破點小費救了他出來。不然的話,這輩子可能就廢了。
不一會,牛二虎把叫醒在睡夢中的阿程帶來屋裏了。客套寒暄一番,楊傲雨便問道:“阿程,今日我們有大難,要讓你受累一下了。你是本地人,這裏還有沒有別的偏僻小路可以逃離山禾鎮?”
大概的情況阿程知道了,便不細問,遂道:“有啊,也是問對人了。我打小在這一帶爬山竄林,再熟悉不過了。阿雨,要多偏僻的路子?”
“越偏越好,而且是在晚上能走的。”
“這有點難了,但凡是非常偏僻的小路,晚上幾乎是不能行走,只怕會迷路。”
“那就只有藏起來等天亮再走了。”
“那條小路的雜草又深又茂密,藏住沒有問題,前提是你們別讓長陽會追進來。”
“行,我們盡力罷!”又向他介紹道:“這位小哥叫離落纓,你就喊他作阿離罷。明天早上帶他到鎮裏認一認能最快逃出鎮子的路;下午鴻狩哥他們就跟你去認我們要逃的偏僻小道,就幸苦你了。到傍晚時分,我們就開始行動。”
“別給我客氣,什麼辛苦不辛苦!明天你們一定要成功!”
幾人再聊了會,就各自休息去了。可離落纓卻是無法安下心去睡,因爲楊傲雨三個家人被抓的事令他滿心愧疚,從剛纔到現在一直在自責着,特別是看到那顆泛白的斷指,讓他自殺的心都有了!其實,他剛一知道這件事情時,心裏就已經對胡楓有想法了。只是在顧慮着該不該說、又該向誰說,從而纔不讓自己有性命危險。這時候,謹言慎行是最爲重要的。
除了鍾姑娘外,他和楊傲雨幾個男人都在一個房間裏,等到人都睡下了,就悄悄拉醒楊傲雨,出到屋外稍遠一點的地方,低聲中含有歉意的語氣道:“阿雨,睡夢清醒了沒有?”
楊傲雨道:“我一直都睡不着,有什麼事要單獨跟我說?”
“是關於我兄弟胡楓對你們的家人所做的事……真的對不住了……”
“對得住對不住,都已經無法挽回了。難道,你早就知道胡楓要這麼做?”
“沒有,也是到客棧裏才知道的。不過,我可以肯定他這麼做是想在長陽會里立功,藉此達到一定的地位,從而知道長陽會的一些祕密事情。也爲日後對付他們埋下這顆反擊的種子。”
“不是我不信你,說一說讓你一口肯定他的依據。”
“我沒有依據,但要強行說有,也是我們那晚在落星鎮說的一些話。”
“什麼話?”
“我們說好了,要裏應外合搞長陽會!”
“呵呵”楊傲雨冷笑道:“阿離,說你們兩人是傻子一點也不過分。但有這份勇氣野心,也是傻的可以。。”
“阿雨,既然你這樣認爲,那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罷。”
“假如,你兄弟胡楓是真心實意的效力長陽會,你應該能想象得到以後是怎麼死的!”
“我相信阿楓。”離落纓意味深長的道:“就像鴻狩哥他們相信你明天到長升茶鋪裏救人一樣,明知是有去難有回的事情,但爲了家人,義無反顧。”
“可以啊阿離,這也能拿來比較!那我就只好相信你了,沒辦法,誰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還有一件事,也是關於我兄弟阿楓的……”離落纓心裏又有愧疚的道“我猜測,他必定會拿馬鏢頭這件事情大做文章!不知道有誰會遭殃……”
“這可不得了!詳細解說一下?”
“我不是阿楓,在這裏只是猜測……但願只有惡人遭殃。”他沒底氣的低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