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承影回過頭,只見螞蟻順着被雷劈的大樹,往對岸爬了過去。
“跳下來,我接着你!”諾承影喊道。
宋徍看了一眼身後不遠的大樹,閉着眼,往下一跳。
諾承影看着直直朝水中墜入的宋徍,說好的跳下來讓我接住呢?
前面已經到了深水區,雖然水深只有兩米,但是水流頗爲湍急,宋徍一入水就跟着水流衝了下去。
諾承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你是會游泳倒是在水流急的地方和水流平緩的地方是兩種感覺好麼?
尤其是這種水面不算寬的溪水,其中的水流更難讓人掌握。
諾承影立馬遊了起來,順着水流,速度極快。
將近半分鐘,諾承影才追上被水流沖走的宋徍,一把抓起了宋徍的手。
宋徍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瘋狂的把諾承影往水中拉扯。
饒是諾承影力大無窮,可是在水中卻也無計可施,被宋徍抓着,連忙深吸一口氣,然後就跟着宋徍一起,沉入了水中。
宋徍只知道拼命的拽着諾承影,好在只是一隻手,諾承影還有活動的空間。
諾承影另一隻手直接摟着宋徍的纖腰,宋徍雙手不停的往下拉着諾承影,很快,手就攀上了諾承影的腰。
諾承影一口吻上了宋徍的脣,口中的氣渡了一口過去,雙腳用力的踩着水,希望能帶着宋徍離開水面。
大暴雨之下的溪流越發湍急了起來,每隔上一段,總會有一個漩渦,或大或小,想要在水中起來,極其艱難,尤其是還有一個人拼命的把你往下拽的時候。
很快,宋徍的手從抱着諾承影的腰就按住了諾承影的頭,諾承影直接鬆開摟着宋徍的手,不斷地往下沉,總算,讓諾承影雙腳站在了小溪之中。
諾承影雙腳一用力,立馬朝着水面竄了上來。
然後手直接摟着宋徍的腰肢。
宋徍被諾承影帶出了水面。
諾承影的身子竄出水面半人高才停了下來,然後又被水流帶着,往下沉。
諾承影見勢不對,再次深吸一口氣,摟着宋徍的纖腰,吻上宋徍的脣。
兩人就這樣再次沉入了水中。
宋徍的手摟得很緊,並沒有繼續把諾承影往下壓了,諾承影直接鬆開了手,不停地往上划水。
過了十幾秒,兩人再次浮出水面,諾承影離開宋徍的脣,深吸一口氣,然後再次吻上。
水流衝擊着兩岸,然後以更兇猛的速度朝中間打了過來,諾承影努力了半天,卻又再次被水流打了下去。
水中,諾承影再次渡氣給宋徍。
就這樣一次次的努力付出水面,又一次次的被水流捲入水中,連續十幾次之後。
兩人再一次浮出水面。
宋徍學着諾承影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沒等諾承影吻上宋徍,宋徍的小嘴就遞了上來。
然後再次沉入水中。
原本清澈的水已經開始渾濁,水中已經不敢睜開眼了,宋徍雙手用力的抱着諾承影的腰,彷彿要把自己的身體融入諾承影的體內一般。
宋徍意識也恢復了,畢竟只入水半分鐘而已。
感受到諾承影的火熱,宋徍難得俏臉開始泛紅,奈何水流無情,並沒有給兩人調整的時間,一出水面,兩人只能深吸一口氣,然後再次吻在一起,諾承影倒是無所謂,開始宋徍必須要諾承影渡氣過去,才能撐下去。
無情的溪水早已把兩人衝下了村子,距離村子已經不知道多遠了。
不知道幾次出水面之後,溪水有了一個轉彎的地方,一個大的漩渦吧兩人直接捲入了水底。
諾承影一隻手摟着宋徍,一隻手在水底抓着了一塊大石頭,然後就這樣抓起大石頭,在水底中走了起來。
不算寬的水面,很快就讓諾承影走到了岸邊,諾承影雙腳如同鐵石一般站在水中,抵禦着水流的沖刷。
兩人出了水面,宋徍深吸一口氣,再次吻了過來。
諾承影一把抱起宋徍,往岸上走去。
宋徍摟着諾承影的脖子,沒有絲毫停歇,顯然此時的吻已經不是爲了渡氣了。
夏天的雨,來得極快,去得也快,林中,還稀稀疏疏的有雨滴滴下的聲音,伴隨着兩人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如同華麗的樂章,似百鳥的鳴奏。
沒有多餘的話語,亦不需要任何話語,似乎只有最原始的宣泄,才能配合這劫後餘生的喜悅。
水乳交融,是一個形容詞,大概也能作爲動詞。
……
天旋地轉,已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徍起身,整理了衣服,“走吧,回去!”
似乎一切沒有發生過一般。
諾承影點了點頭,沿着溪流往上走去,只有體內多餘的十五天黃色氣體,證明了之前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諾承影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和不同的人,所得到的黃色氣體明顯不同,這次宋徍給自己的量足足十五天,比之前張依夢的量多了五天。
這種無法確定的事兒讓諾承影很無奈,因爲他不清楚這事兒的上限在哪裏,而自己的功法是真實要命的存在,他深有體會。
不過有了電和螞蟻的發現,讓諾承影輕鬆了不少,至少自己可以通過其他的方法得到大量氣體,然後等基礎量大了之後,也就無懼了。
如果自己所有的氣體都到了一百天,一千天甚至一萬天的量,那自己還會在乎這點小小的增加麼?
只是蟻羣不太好惹,單獨的螞蟻似乎又很少,自己需要另闢蹊徑,近距離和蟻戰,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被水流衝了幾分鐘,兩人卻沿着溪流走了近一個小時,纔到達山村。
“快打電話,人回來了!”導演看着兩人,立馬開口喊了出來。
留下來的人並不多,宋徍直接跑回了房間,諾承影也回到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