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知道我有人格分裂症的話,我可能會讓蔓雅姐調走她,但是現在不可以,我必須把她放在身邊,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陸安辰沉聲道。
“以前你人格切換都是很久一次,如今那麼的頻繁就不要想着隱瞞了,出國吧,去美國那裏醫療先進,你保持好心態,可能很快就回來了。”
這人格分裂症說輕也不輕,這可是精神疾病。
陸安辰如今這麼頻繁的切換人格,那麼有一天他的身體裏會不會只剩下那另外一個人格?
佘樂就擔心這個,他們是多年的好哥們,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會變成一個讓他熟悉又陌生的人。
陸安辰搖頭,“不,我不會離開。”他語氣堅決,“你相信自己的直覺嗎?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隱約中,他覺得他的病因能夠找到,而且也很快就能被治癒。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就要浮現出來了,可是他看不到,摸不到,猜不到……
——
顧白換好衣服後向片場極速趕去,然而這裏沒有陸安辰和佘樂的身影,只有工作人員們打掃片場忙碌的背影。
顧白下意識的拉住了個工作人員都“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陸安辰或者是佘樂啊?”
工作人員翻了個白眼,反問道“不知道,你不是他助理嗎?你還不知道你金主在哪裏啊?今天收工了,你說人家現在該在哪裏?”
顧白連忙鬆開了手,悻悻的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啊。”
不是說今天可能要通宵嗎?可能可能,不是一定!
顧白抓了把頭髮,她想她該看看劇組羣的消息。本能的往褲兜裏一摸,然而什麼都沒有摸到。
又擡手摸了摸另外一邊的褲兜,,衣服口袋,全都沒有!
“我手機呢?”
顧白忍不住揪住了自己一團髮絲在周圍環顧了起來,她從去換衣服到現在回來,一路都是急匆匆,也用了十分鐘左右。
陸安辰在這十多分鐘裏不見了,最重要的還是她的手機沒了!
這下好了,工作信息看不到,陸安辰又聯繫不到,她可沒背過他的手機號碼。
她記得她的手機好像在陸安辰那裏!
“等等,這片場看上去沒收拾多久,也就是說收工的消息是不久前發下來的……”
而陸安辰和佘樂都還戴着頭套穿着古裝,要收工那麼陸安辰和佘樂應該都卸載去了,她可以去化妝房找陸安辰!
想着推理到這裏,顧白快步往化妝房跑去,她沒啥特長和本事,唯一的優點就是識路了吧。
只要走過的路她都能記得,當然了,昨天是意外……
當顧白氣喘吁吁的跑到化妝房的時候,只見一堆人圍在裏面,人擠人的好不壯觀,看來都忙着卸妝完好回家休息。
這化妝房裏幾乎沒見到有主演在卸載,一般來說主演們都有自己的團隊,化妝卸載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顧白想着陸安辰肯定也在這裏面卸妝,她想到了前面培訓時,課上女孩大力的拉開圍着另外一個女孩身邊的人。
這次,她不是要演,是要實戰!
陸安辰,我來了!
顧白拉起了袖子,隨即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身前的人都往一邊拉和推,原本喧譁的聲音都變成了不悅的暗罵聲。
“有病啊?”
“這誰啊!就收個工而已,那麼急是要趕着投胎嗎?”
“神經病!”
對於身後傳來的暗罵聲,顧白全都置之不理,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看陸安辰在哪裏。
顧白從擁擠的門外一路“披荊斬棘”到了室內,她踮着腳尖左張右望着,環顧了好幾圈下來都沒有看到陸安辰的影子。
顧白忽的一下就有些慌了,她拍着心口安撫自己道“冷靜冷靜,就算現在找不到他,等會回到酒店再繼續找就是了,不慌不慌。”
說了些話安撫了自己一番,顧白深呼吸了幾次後感覺自己好受多了,心中不再緊張慌亂。
冷靜下來,她開始推算陸安辰現在應該在那裏。
收工了,他應該來卸妝的,難道是看到這裏人太多了,就先去換衣服了嗎?會不會他也有可能是在某個旮沓角落裏,拿着他那小黑盒裏的東西自己卸妝呢?
爲了排出自己這兩個猜測中有可能錯誤的一項,(萬一陸安辰拿着小黑盒去換了衣服,然後躲角落裏卸妝呢?),顧白下意識的往前面陸安辰上妝的位置走去。
在好不容易擠到那個位置後,顧白才恍惚一下想起,那裝滿化妝卸妝東西的黑盒子因爲是陸安辰自己的,所以她一直提着,剛纔去換衣服她可是把盒子交給了陸安辰的。
顧白對自己很少無語和懊惱,她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就準備嚮往擠出去,拉人的手還沒伸出去,門外響起了一道大呵聲
“別在這磨磨蹭蹭的卸妝了,馬上上車送你們回酒店,明天五點開工!”
聽到喊聲,所有人都快速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外面有好幾輛車,人們開始上車、擠滿、離開。
顧白再次發力,猛的往那喊話的人衝去,問道“大哥你好,請問主演們都被送走了嗎?”
剛纔喊話的人不耐煩的回道“走了走了,明天五點就開工,主演們都急着回去休息,早就走了。”
“可是拍攝才結束沒多久,他們不卸妝換下衣服走嗎?”顧白不解的問。
男人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傻啊?人家是主演,能和你們這羣羣演比嗎?他們都是和劇組簽約了合同的,難道還能穿着衣服跑了不成?”
男人話音一落下,一道掐媚的女聲響起“青哥,我們不也簽約了合同嗎?怎麼每次一收工還是先叫我們換衣服啊?”
被稱作青哥的男人立即回“去去,你們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