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龔潤星和馬雪雪從化妝間走了出來,電視臺有給參加春晚的表演人員準備新年晚餐,晚餐十分的豐盛,有一點點的沒中不足就是,菜有點冷了。

    顧白向來不挑食,管它是冷的還是熱的,好喫的還是沒味道的,能填報肚子就好。

    和龔潤星、馬雪雪還有舒池坐下後,顧白拿起筷子就想動筷,但是手剛一伸出就頓住了,隨即她急忙把手收了回來。

    理智控制住了她的行爲,她們幾個人坐的可是十人桌,現在這個桌子上就四個人,人都不齊誒,這怎麼動筷?

    顧白的動作龔潤星都看進了眼裏,他想白雲肯定是餓壞了。

    龔潤星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給顧白,他柔聲說道:“餓了就喫吧,你看那些人不都是幾個人一桌就開吃了的嗎?”

    說罷,他又擡起筷子給舒池和馬雪雪都夾了一筷子菜,四人開始用起了這在中|央電視臺的年夜餐。

    顧白喜歡喝酒,吃了幾筷子菜就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衆人都倒了一杯。

    顧白舉起杯子對大家說道:“今年是我第一次沒在家裏過年,不過還好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來,我們乾杯,新年快樂!”

    三人舉起酒杯向顧白碰去,四人齊聲說道:“新年快樂!”

    電視臺準備的紅酒不知道是哪裏的名牌,入口苦極了,隨後又甘甜極了。

    想來,入口的苦可能是因爲沒有醒酒。

    “感謝你們今年陪着我,希望明年我們四個還在一起喫年夜飯。”龔潤星對大家說道,他舉起酒杯,他對大家笑着:“我敬你們一杯,等會記得收新年紅包。”

    顧白等三人聞言,喝了一口酒後紛紛掏出手機領走龔潤星給她們發的新年紅包。

    顧白領完紅包,隨後急忙端起酒杯向龔潤星致謝,“謝謝龔先生。”

    得到紅包的喜悅是很激動的,但是這股激動並持續不了多久,因爲顧白還得在企鵝上退回龔潤星一半。

    因爲,她要給基友新年紅包!

    龔潤星看着企鵝上的消息,往顧白那裏看了一眼,眼底是深深的笑意。

    四人和諧又開心的用着餐,她們正在想年假什麼的,春晚的總導演田宏闊領着一衆有說話地位的人走了過來。

    葉同方導演就跟在身後,顧白好奇葉宏儒還在不再電視臺,往後探去卻沒發現葉宏儒的身影,本想着也和他說一聲新年快樂的。

    見那麼多‘大人物’走來,四人連忙從座位上起身,看着爲首走來的田宏闊。

    六十好幾的田宏闊帶着一臉慈祥的笑容,他舉着酒杯說道:“潤星啊,新年快樂。”

    顧白端起酒杯給龔潤星只有半杯酒的酒杯添滿酒,龔潤星端起酒杯對田宏闊尊敬的說道:“導演同新年快樂,感謝導演肯給我一個機會,我敬導演一杯。”

    隨即龔潤星一飲而盡,顧白忙又給龔潤星倒滿酒。

    龔潤星對田宏闊身後的衆人舉起酒杯,“我在電視臺這幾天的排練很感謝各位的指導,祝你們新年快樂。”

    田宏闊身後的人紛紛舉起酒杯和龔潤星喝了一杯,雖然這些人裏有很多就和龔潤星在電視臺裏沒碰過面,但是面子上的寒暄都不會落下的。

    “哈哈......”田宏闊哈哈大笑着,他轉頭對身後的衆人說道:“我就說吧,龔潤星是一個特別有禮貌懂事又有實力的孩子,你們都看到今晚他的表演了吧?我啊,最滿意的就是潤星的節目和老葉的小品。”

    “不錯不錯。”

    “好看好看。”

    ......

    明眼人都能看出田宏闊對龔潤星頗有好感,都附和着田宏闊拍馬屁。

    “多謝導演擡愛。”龔潤星再次敬了田宏闊一杯。

    這一杯又一杯的,田宏闊還有一些人就和龔潤星聊了起來,然後他們就坐在了這桌,顧白和馬雪雪還有舒池只好端着自己的晚倒隔壁桌去了。

    顧白的倒酒工作交到了舒池的手上,他現在是龔潤星的實習經紀人,龔潤星和一堆圈內大佬坐在一起,不出意外是能拿到一些合作的,他作爲個經紀人,自然是要陪在一旁做些事情,好拿下一些讓人驚訝的合作。

    在電視臺的這場年夜飯喫到了凌晨四點,如果不是明天只有一班飛大y城的飛機,龔潤星多半會被留着喫個早餐,然後大家繼續聊天。

    飛機上——

    顧白和龔潤星挨着坐在一起,舒池說大家有三天年假,剛好馬雪雪的父母就在大b市,於是馬雪雪就去和父母團聚了。

    昨晚龔潤星和衆導演喝酒到後半夜,這時

    間沒白費,好幾個人和龔潤星有一些合作意向,舒池便去處理這些事情了,如果能拿下幾個不錯的合作的話,舒池應該就直接成爲一個合格的經紀人了。

    此時,龔潤星正在補覺,昨晚龔潤星知道自己很晚纔會休息,所以顧白和馬雪雪用晚餐便去休息了,只有舒池陪他一直喝。

    顧白就不需要補覺,但是手機關機甚是無聊,忽地她恍然想起昨天她在飾品店買的東西,忙從包裏摸出來。

    她買的飾品都是半成品,是那種一半是做好的,有一部分需要手工編制做能完成。

    顧白買這種小玩意不是因爲在那個飾品店裏這些東西是最便宜的,完全是因爲自己做的送人更能體現出心意啊!

    於是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下來,顧白一直在編制那些小飾品。

    有什麼手鍊啊、項鍊啊、戒指啊,還有那種布娃娃的衣裙。

    沒錯,顧白雖然已經二十多了,但是她還是喜歡玩|娃娃。

    幾個小時下來,顧白完成了許多飾品,一直盯着手中的編制繩看,她眼睛累的直髮酸。

    顧白受不了了,仰頭靠着座椅閉上眼睛小憩。

    想着等會下機就要見到夏興生和龔顏音,要送給她們的禮物還沒完成,顧白心中哀嘆一聲,隨即睜開眼睛就打算繼續編制,然而她睜眼就看到了一雙正在打量她的雙眼。

    顧白急忙正身,看着那還在盯着自己的龔潤星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龔潤星慵懶的問道:“半個小時前。”

    “我居然沒發現你醒了!”顧白忍不住感嘆自己編制的專心。

    忽然,看到桌上的胃藥瓶,顧白忙從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龔潤星,說道:“把你的胃藥吃了,剛好到時間了。”

    看着那礦泉水,龔潤星搖頭,“苦,不想喫。”

    聞言,顧白翻了個白眼,聲音重了些說道:“你那麼大個人了還怕苦?再說了,良藥苦口,快吃了。”

    龔潤星早些年自己給自己拉通告,常常和人喝酒,在劇組被欺負時常喫不上飯,最後落下胃病。

    龔潤星有苦都在企鵝上和顧白說了,但是當時他是告訴顧白他是在劇組打雜的,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演員,所以後來他說他成了演員助理,她還發紅包給他慶祝。

    現在想想,如果他不是自己工作要照顧的對象,她一定把他打一頓,居然騙她!

    “突然變嚴厲,你學了變臉術嗎?”龔潤星笑問,他側着身,手放在椅枕和臉的中間,因爲睡覺臉上有兩朵紅暈。

    顧白覺得龔潤星就不想個快三十的人,現在的他好像就是個十多歲的男孩,可愛極了。

    “別和我扯開話題,把藥吃了。”顧白說着,拿過藥品倒出了兩片藥在手心。

    現在她一手藥一手水,雙眼緊盯着龔潤星。

    龔潤星是知道顧白脾氣的,別看顧白平時都是一副溫柔似水的臉和性格,當她生起氣來,真的很恐怖。

    接過水和藥,當他手觸及到顧白那冰涼的手掌時,他手顫抖了一下,蹙眉說道:“你手好涼。”

    “我一直忙着編東西,手肯定涼了。”

    龔潤星吞下藥,他疑惑的溫度:“這些拿來幹什麼的?你要幹私活?”

    顧白搓了搓手,合掌對手心哈勒一口,回着龔潤星的話,“纔不是呢,你們送給了我新年禮物,我不得回送點你們東西啊。”

    說起來新年禮物,顧白就不好意思,人家送禮物給她,而她兩手空空,只能說一句謝謝。

    明明她也買了禮物的,可就是還沒時間做出來。

    接受人家的新年禮物的時候,她都很不好意思說她也準備了禮物,但是要等兩天才能給。

    龔潤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放下礦泉水,他繼續側着身子偏着頭,手間隔在椅枕和臉間,他笑說:“原來是要做手工禮物,我醒來便見你在做這些,那我的那一份做沒做好?”

    “早就做好了,是一條普通到極點的手鍊。”顧白從包裏掏出那條她第一個編制的手鍊,遞給龔潤星。

    “可不要嫌棄啊,手工不易,手下就當支持一下手藝人了。”

    顧白說着自己都笑了,她心裏很怕龔潤星會嫌棄自己做的,畢竟這東西廉價,而且她做的還不好看,她連說話都沒底氣。

    龔潤星高興都還來不及,還嫌棄?

    “謝謝,我很喜歡。”龔潤星接過手鍊就套在了自己手上。

    手鍊的繩子需要兩隻手才能繫上,顧白見狀連忙上前幫龔潤星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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