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憶安抱着腦袋不停的搖晃着腦袋,阿凝跟在霍憶安身邊十幾年,一看霍憶安現在情況就不對勁,她忙拉住霍憶安的手。
“夫人,冷靜,別陷入自己的世界,你現在應該去找老爺幫忙,讓老爺派人去尋找顧白小姐!”阿凝隊還有些說道。
“阿凝你說的對,我要去找陸劭南,陸劭南.....”
此時在劍麻福尼州的一檔豪華的別墅中——
陸安辰猛地從牀上直起了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很明顯的,他做惡夢了。
這個夢的確是個惡夢,他居然夢到顧白死了!
他愛了十幾年的女人死了!
他怎麼突然夢見她死了?那件事之後這麼久以來,他是恨,恨顧白當初的所作所爲,但是還沒有恨到希望她死的地步!
不、不對。
顧白要死,只能死他手裏,他們之間的賬還沒清算!
陸安辰雙手握緊了兩側的棉被,這時門口響起‘咚咚’的敲門聲,他猛地擡眸看向門口,右手早已摸到枕頭下的手槍,眼眸中泛着危險的光芒。
“誰?”他陰冷的出聲。
“老闆是我。”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陸安辰緊握着手槍的手微微的鬆了些,但是並沒有鬆手。
“說!”
“老闆,不好了,特雷西·弗格斯帶着ass乘坐今晚飛來劍麻的飛機出事了,航空公司說是因爲飛機遇上了突如其來的神祕氣流纔會發生這種事情。”
門外的人隔着門向陸安辰報告着。
“什麼?!”
聽到屬下的報告,陸安辰立即下牀打開門。
見到自己老闆出來,那人趕忙又繼續報告着。
“老闆,飛機墜毀的地方在格島海,如果有人存活的話,那一定在格島海的小島上,我們現在趕過去的話,明天下午就到了。可是要進海域上的小島搜索那片海域會比較困難,因爲那好像是明薩城金家的資產。”
陸安辰眉頭微皺,他吩咐道:“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馬上出發。”
——
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中,一座樹木茂盛的小島坐落其中,這片海域和小島已多年無人管理,島上有着什麼生物都是未知的。
昨晚突發的一場空難,讓這座小島迎來了許多人......
顧白和特雷西落在另外一個島上,顧白和他講了自己和陸安辰的事情,他猜測陸安辰放的信,因爲飛機出事是人爲。
距離格海島幾十公里的外有一片茂密的森林,顧白就落在這裏。
顧白醒來的時候是這場空難發生的第二天下午,她醒來就發現降落傘的繩子纏住樹枝,繩子和樹枝神奇的形成了一個‘睡網’,她就在樹上睡了那麼久。
“咳咳......”
睡了那麼久,睡的位置過高,她不知道被風吹了多久,身體身明顯的發軟無力。
這是感冒的症狀。
不過,沒死,真好。
“咳!”
顧白忽地又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她得快些下樹去買藥。
雙手抓住兩旁的樹枝,顧白艱難的起身,視線一下落到距離樹下好幾米的地面。
瞬間,顧白就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眼黑。
完了完了,這生病了她開始恐高了。
“好高啊,頭好暈,我該怎麼辦......”
顧白呢喃着,她眉頭緊皺,苦想着要怎麼樣才能下去。
森林裏樹木茂密,陽光無法透進,且時不時的有冷風吹氣。
顧白被吹得清鼻涕流了又流,她得抓緊時間下去。
空難發生,肯定會有一堆人來緊急救援,可是大多數人都只會在飛機墜毀地搜索救援,她被人踢下飛機,距離飛機的墜毀地不知道有差多少公里,指望航空公司的人救援希望不大。
她現在只能指望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顧白,你可以的!”
給自己打了下氣,顧白開始環顧四周,她要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利用着讓她下樹。
直接跳下去是下下之策,她極有可能會摔骨折,這樣一來,感冒加骨折,如果沒碰到人救,她真的會死在這裏的。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不要死在這裏。
看着和樹枝緊纏在一起的降落傘繩子,顧白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按開關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好像、好像是有個男人抓住了她的揹包。
男人的降落傘是打開了的,那個男人抓住了她的揹包
之後男人把她裝降落傘的揹包拉鍊拉開,之後她的降落傘才能打開,是那個男人救了她!
還好,還好她碰到了貴人,否則就真的死了,那個踢她出機艙的人...她絕不放過!!
顧白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在樹杆上,她慢慢的解開纏繞樹枝的降落傘繩子。
她準備用降落傘的繩子扭成一條長繩來綁在樹枝上,然後抓着繩子下樹去,就和前面從陽臺跳下來那樣。
但是她這一次卻沒陽臺那次那麼的順利和成功,在下降到一半的時候,她猶豫感冒手腳發軟,手一下抓不緊繩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不過她運氣好,這森林裏就數葉子最多,她摔在厚厚的枯葉上,除吃了一臉的灰塵外,身體倒是沒受到傷。
她真的好運。
顧白緩慢地從地上爬起,她把樹上的降落傘拉了下來,如果天黑前走不出森林,又或者是出了森林天黑了,她需要一個爲自己擋風擋寒的東西,她空難都沒死,絕對不能因爲一個小小的感冒而死了!!
剛纔在樹上的時候她看到了太陽,也大概看到了自己深處的這片森林的寬闊程度,她後邊的樹林看起來很低。
太陽東昇西落,低的樹林方向爲西,她得往西走。
心裏盤算好要走的路,顧白順着太陽西下的方向慢慢走去。
她要走出去,一定會周出去的!
顧白在心底給自己默默的打着氣,走了約莫兩百米的路,她發現了一個藍色的降落傘落在前方。
顧白心激動了起來,她興奮的說道:“太好了,有人一起走的話就安全了許多。”
剛纔走了一路,她一直提心吊膽着,好怕自己走着走着遇到些野獸,全身發軟無力的她一定會是野獸的晚餐。
顧白高興自己碰到人,她趕忙忙降落傘跑去。
“嗨?請問你在哪裏啊?”
顧白向降落傘喊問着,但是沒人回她。
她心下疑惑,隨即擡腳上前扯弄降落傘,幾番扯弄下來,她看到了一雙腿出現在降落傘下面。
“是還在昏迷嗎?喂,醒——”
“不要碰!他已經死了!”
“啊!”
顧白驚恐的叫着,急急忙忙的跳出了那藍色的降落傘內。
顧白正想拉開降落傘讓那人露出全貌來,但身後忽地響起一道歷呵,把她嚇得夠嗆的。
跳出藍色的降落傘後,顧白緊張又警惕的看向剛纔那在她身後吼的男人。
那是一個有着一頭利落的亞麻棕色短髮,穿着一身運動裝,身上揹着一個旅行包。
男人的五官輪廓看起來似乎是英國人,年紀約莫三十歲,他身上散發着成熟男人獨有的氣質。
“你好,我叫特雷西。我半個小時前發現了他,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他沒有工具給他挖一個墳,只能暫時拿降落傘遮擋下他的身體,以防被森林裏的動物破壞。”男人解釋着說道。
“哦。”
顧白應着,全身充滿防備和警惕,過年前的那些日子她都在學英語,所以可以聽懂。
陽光透不進來的森林裏,一個早早就在的男人和一具不知死亡時間的屍體,這讓人不免亂想。
顧白的心一下懸起,藍色降落傘下的屍體不知道是眼前人所爲還是意外?
顧白剛纔在林子裏撿了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就放在衣服口袋裏,現在她一手抓着自己的降落傘,一手在衣服口袋裏緊緊的抓着水果刀的刀柄。
顧白低着腦袋打量特雷西,特雷西也在打量她。
這個女人似乎全身緊繃,爲什麼見到他後她的右手就一直放在口袋裏?難道里面有什麼?
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對自己有什麼誤解,特雷西大笑了聲,出聲道:“你該不會以爲是我殺了他吧?”
“沒、沒有。”
顧白趕忙搖着頭,這種情況怎麼能點頭?她可不想死啊。
“我真沒有殺他,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真的就已經過世了。我把他屍體遮住後便想繼續出林,我觀察了一下,得往西走,可是往西前面有一大片沼澤,我不敢貿然過去,就想着在林中看看有沒有其他路可以走,然後就看到了你。”特雷西繼續解釋着。
特雷西的解釋在顧白心中是真是假還得待定,出門在外,警惕之心必須強!
“你不需要多解釋。”顧白低頭說道。
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特雷西越解釋,她就越發的覺得心慌,她好怕眼前的人是個‘殺人嫌疑犯’。
特雷西覺得好笑,他解釋這麼多還不是讓她安心嗎?怎麼看他跟個殺人嫌疑犯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