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的那個冷豔上司到現在少女模樣,蘇雲封甚至開始懷疑柳月是不是人格分裂。
“戴着面具,應該很難受吧。”嗅着柳月身上淡淡的香味,蘇雲封仰起頭自言自語般說道。
“你什麼意思?”柳月一偏頭,正好和蘇雲封四目相對,兩人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心跳加速的感覺,柳月慌忙起身:“早點回去休息吧。”
着柳月窈窕的身影,蘇雲封兀自好笑的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還真沒說錯。
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中午十二點的飯局還沒有開始柳月卻起了個大早。
“一起去喫早餐嗎?”手機消息,來自柳月。蘇雲封翻身而起,迅速換好衣服出去敲響了柳月的房門。
柳月換回了小西裝包臀裙黑絲襪,早早的爲中午的飯局做好準備。
大早上醒來就和這麼一個養眼的大美女出去喫早餐,蘇雲封心情大好。
“喫完之後還有工作,這一次的單子不可以掉以輕心。”換上這一身衣服就彷彿戴上了一張面具,柳月神色冷漠,又變成了那個高冷的女上司。s11();
這纔是她的目的吧?蘇雲封自嘲的搖頭一笑,將那不現實的自戀拋之腦後,也恢復了一貫的玩世不恭。
酒店對面是一家美食城,便捷實惠,環境還不錯,蘇雲封跟在柳月後面,沒有急着點餐。
柳月從一個個窗口走過,都只是淡淡的招牌,竟絲毫沒有點餐的意思。而蘇雲封關注的卻不是這些,他到那些坐在裏面的食客有的偷瞄,有的甚至光明正大的用目光在柳月身上打量着。
果然食色性也!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蘇雲封心裏暗罵着這羣雄性動物,走在柳月身邊故意用身體當住那些傢伙的視線。
恨也就恨了吧,柳總的豆腐可不能輕易讓人給吃了。蘇雲封這麼想着。
最後柳月點了一份螺螄粉,讓蘇雲封瞠目結舌,沒想到她口味竟然這麼重。
蘇雲封要了一份大碗寬面,坐下等餐的時候他又去買了兩份豆漿,一份遞給柳月。
沒坐多久,呼號器提醒柳月取餐,蘇雲封主動起身殷勤的幫她端過來:“小心燙。”
“謝謝。”柳月客氣的說道。
接着蘇雲封取了自己的面,因爲確實有些餓,所以喫得稍微快了點兒。偶爾擡頭,就見坐在對面的柳月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勺子將螺螄粉整理好,然後又騰出一隻手拂開垂在耳邊的頭髮,小嘴微張,小心翼翼的喫一口。
不知不覺臉上帶着笑意,還別說,柳月喫螺螄粉還真是一種享受。
“你盯着我幹嘛?”柳月也發現了蘇雲封有些癡迷的目
光,玉面泛紅,擡頭嗔怪的道。
“我是。”柳月白了他一眼,面色恢復淡然,沒再理會他。
蘇雲封討了個沒趣,又低頭對付起麪條來。
人來人往的美食城走進來兩個男人,本也不算引人注目,只是兩人匆匆進來之後說了一句:“眼鏡兒,那裏有廁所,我們去那邊喫吧。”
寸頭男環眼四顧,氣氛極爲熱烈,他臉上更加掛不住了:“笑你gb笑!”
眼鏡兒撇眼那個出言諷刺的人,接着用手扶了扶眼鏡兒,一本正經的說道:“他意思是,你剛剛進去喫屎了。”
寸頭男話音剛落,那人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一碗湯麪向他潑來,猝不及防之下只躲開半邊身子,被潑了個麪湯淋頭。
“我他媽!”寸頭男暴起一巴掌拍在眼鏡兒頭上,眼鏡兒偏頭一躲,鼻樑上的眼鏡兒都甩歪了,然後扶正,滿臉委屈的指着之前說話的那人說道:“是他說的,你打我幹什麼?”
就在蘇雲封心中對眼鏡兒進行人格分析的時候,寸頭男果然對出言譏諷的人發難了:“你他媽想喫自己喫去,沒人攔你。”
那人一邊說着還一邊興奮的快步向廁所所在的方向走去。s11();
寸頭回身一眼眼鏡兒,再周圍的目光,終於也發現了不對勁了,不過他此時似乎有更着急的事兒,沒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加快腳步走進了廁所。
蘇雲封快喫完的時候那個寸頭男纔出來,不過此時一臉舒爽的樣子得出來他肯定是在裏面狠狠的發泄了一番。
“喲呵,喫飽了?小兄弟口味還挺重的啊?”就在寸頭男準備去點餐的時候,邊上飄來一句帶着笑意的聲音。
寸頭男裝傻般向早已在邊上坐下的眼鏡兒,問道:“他什麼意思?”
不過仔細一想,這眼鏡兒有故意挑事兒的嫌疑,借刀殺人,高明!
美食城所有的食客都擡起頭向兩人,正向廁所走去的男人是個寸頭,不過他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這句話的不妥,而另一個帶着眼鏡兒的高個子發現幾乎整個美食城的人都着他們,立時滿臉的不自在。
蘇雲封忍俊不禁,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絕對是個老實人,寸頭男肯定沒少欺負他。
而很不巧,蘇雲封兩人離寸頭男很近,一部分湯麪直接灑在了他們所在的桌子上,正在喫東西的柳月被殃及池魚。
只見幾根殘羹麪條伴着一條水線落在柳月的大腿上,嚇得柳月驚呼一聲,勺子突的掉在碗裏,濺起的螺螄粉湯滴在胸部。
“吃了屎果然不一樣,滿嘴噴糞,哈哈哈哈……”那人一邊說還一邊衝着身邊的同伴笑,惹得整個美食城的人都跟着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