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果站在了滿目瘡痍的執政大廳房頂上,看着這四周圍的景色,忽然的一瞬間,他想起了很多人。
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人了。
納蘭夢、雲纖塵還有賊皇他們,當初不就是這樣的情況,他們白手起家,將納蘭城打造成繁華的天狼城,不過可惜的是,天狼城剛剛步入繁華的門檻,卻因爲一場變故而分道揚鑣了。
原來的愛侶,也不得不就此分開……
人生就是那麼神奇,那麼讓人唏噓……
李雨果盤腿而坐,看着明月當空,心中卻如同止水,腦海之中也是一片空明,不喜不悲,有的只是無盡的回憶。
“無憂……”李雨果看着天空,他想起了這個他最愛的女人,曾幾何時,他一無所有,一窮二白,那姑娘卻依然不離不棄,乃至於後來不惜成爲貂蟬,只爲與他廝守。
雖然在第三個世界無憂沒有出現,但是她給他帶來的美好回憶,卻永遠不會逝去。
“主人,能跟我說說主人您的弟弟李不凡的事情嗎?”這時候黛麗從李雨果的身後出現,遞給李雨果一個盤子。
她穿的很火辣,月光灑在了她的皮膚上,輝映起陣陣銀光。
李雨果看着盤子裏面的食物,他拿起了筷子,筷子是他自己做的,而食物很簡單,一塊帶皮五花肉,這塊肉很大,足足有二兩,然後旁邊是土豆泥和一掃醬汁,他咬了一口肉說道:“是個不錯的小子,可惜啊……我害了他。”
一想到李雨果改變了李不凡的命運,他還是自責不已,畢竟李不凡叫他一聲大哥,這種與生俱來的使命感,讓李雨果想要保護這個憨憨的少年。
“其實不怪主人你,說起來,這木龍國是不少金琥國的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呢……”黛麗說道,她的齊劉海被風吹動了起來。
李雨果笑道:“有什麼好的,爾虞我詐,爭鬥不休。”
“至少人能活着有尊嚴……至少……那邊沒有奴隸。”黛麗說道。
黛麗這麼一說,李雨果也回想起來,的確是那麼一回事,如果硬要對比,這金琥國應該是奴隸制度時代的古埃及,而木龍國應該是大宋時期,而大宋時期的軍事雖然不算頂尖,但是百姓生活也還可以,起碼能夠有最基本的尊嚴。
而古埃及的殘酷,可是比秦朝更加的過分,就比如修法老死後的陵墓金字塔,都是強制徵用勞動力,而這些勞動力,大部分都是農奴或者是奴隸,死在其中的不計其數。
“也許以後的金琥國,會意識到……讓人以等級的方式來區別,是多麼愚蠢的事情。”李雨果說道,她看了黛麗一眼。
黛麗微微一笑,她說道:“其實我父親便是因爲這事情才處死的……”
“啊?”
“我的父親的書吏,是專門記錄歷史的,他又一次去了木龍國,發現木龍國這些年忽然強大起來的原因,就是開創了武舉和文舉,武舉就是隻要有身手有本事的人,都能進入軍隊,爲國效力,而文舉就是讓那些有才能的人,擔任文臣……”
“我本來有個倆個弟弟一個妹妹……我是家中的老大。”黛麗看着遠處若有所思,“後來在牢裏鬧了瘟疫,他們就……”
黛麗搖了搖頭,眼睛溼潤,但還是笑着。
李雨果聽得很仔細,一字一句都沒去打擾他。
“我大難不死,獄卒打算將我送去倡館,那時候我還小,獄卒打算讓裏面的人培養我幾年,然後接客……”黛麗說着,聲音依然和平常一樣,“當時我覺得我的人生不過如此……可後來被送去倡館的路上,老祭祀救了我。”
“老祭祀問我,想不想活着,作爲一個人,有尊嚴的去活着……當時我哭得像是傻子……”黛麗說道,她說着說着,淚水就落下來,但她依然笑着。
“他是好人。”李雨果說道,不論原著還是現實,老祭祀都算是一個好人。
“是啊,我出來的時候,樂邦祭祀問我,是不是許下了周天之誓……”她說道。
李雨果一愣,他看向了黛麗。
黛麗笑着說道:“我點頭,但是我沒想到樂邦大祭司沒有爲難我,而是讓我跟你來到這裏……不過我會報答老祭祀的救命之恩的,我會找到兇手。”
“是啊,會找到的。”李雨果說道。
黛麗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滿滿都是李雨果的模樣。
此時皎月當空,繁星點點的,周圍一片美麗,李雨果伸了個懶腰:“明天開始……重建費城,當初納蘭城沒能建成天下第一大城,這是我畢生的遺憾,而這一次……我會讓費城崛起!”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既然來到了這裏,也不能白白的來一場,建造一個大城也是李雨果的目標,以前沒實現的,李雨果打算這一次將它給徹底實現。
次日一早,果然那老漢來找李雨果了,他換上了一身衣服,還帶着十多個漢子,李雨果睡眼惺忪從夢中醒來,他來到了帳篷外面說道:“這是什麼情況?”
“老大,他們是來找茬的,大早上的,來那麼多人!”黑腹蛇拿着他的黑曜石彎刀說道。
那老漢卻朝着李雨果躬身,他雙手交叉在胸口說道:“大人,卑職馮克恩帶着費城的老班底過來了,上一任執政官離開之後,大家都各自散去了,但是大人一整個晚上卻不讓手下搶佔民宅,甘願在這裏搭帳篷,卑職已經知道了,大人和前幾任的執政官都不一樣,所以召集了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