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瞳術的功法，一脈相成，都是打開腦海裏面的‘靈門’將這一條靈脈打通，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這條靈脈，而你有，但是被堵塞了，所以現如今雖然能夠看到那黑氣，你卻只能侷限於周圍的黑氣罷了。”馮浩然笑着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面竟然是一些銀針，而這些銀針都非常的特別器物，前段是銀針，後段則是一塊塊打磨成橢圓的靈晶。
李雨果雖然警惕，但也猜得出，眼前的馮浩然沒理由害自己，所以也就欣然答應了他鍼灸的要求。
在一番治療之後，李雨果默默的運用天眼通的法術，頓時眼前豁然開朗，視力距離拓展了好幾倍不說，還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比如在他的身後，原來站着一個民丶國時期的女子，穿着開臀的青花瓷旗袍的女人，幾人樣貌俊秀，大方得體，但是目光武神，膝蓋以下是虛無的。
她不算太美，但卻帶着一種奇特的感覺，宛如清水湖上的綠色奇葩，帶着蓮的溫婉，帶着梅的孤傲，帶着桃的爛漫，荷的清高。
這讓李雨果想起了那個時期宋家三姐妹，是她們將旗袍發揚光大，並且把旗袍的'美淋漓到了極致，同時也把女人的氣質美到了極致，也不曉得是旗袍成就了女子的美，還是女子的美演繹了旗袍的靈魂。
女人和李雨果的眼神四目相對，忽然她驚愕的看着李雨果，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說什麼。
這時候馮浩然將兩根銀針刺透了李雨果的耳垂，唸叨：“急急如律令，靈聽！”
“寧看得到我？寧說話呀，寧看到我了對不對？對伐啦？”那女鬼的聲音陸續不斷的傳來，這是一口標準的上海腔。
李雨果這才聽到了她的話，馮浩然說道：“科學說世上沒有鬼魂，但按照我的理解，所謂的魂，那就是在四維空間的產物，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三維空間，三維空間看不到四維空間的事情，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者說，鬼就是一種另類的生命形態，是一種意識，一種電磁波，沒有實體，存在於另一維度的宇宙空間，如果某人與這隻鬼的波段相同或相似，就是所謂的見鬼，普通人只有特殊的情況下才能看見，就比如這個人要死了，又或者是這個人天生靈感很強。”
“你是神棍麼？”李雨果笑罵道。
“按照你的說法，的確……祖上三代都是神棍。”馮浩然笑道。
李雨果來到了女鬼的面前，他試着伸出手，卻發現手從那女鬼的身體上穿了過去，她驚呼了一聲，立刻抱住了胸口：“小赤佬，寧想作甚？寧在亂來，吾夜裏進入寧的腦子裏面，然後讓寧連續做噩夢。”
李雨果看着自己的手，因爲剛纔他的確什麼都沒有觸碰到，的確對方不是實體：“爲何你會在這裏？”
“果然寧聽得到我說話，寧也看得到我。”女鬼說道，她看向了馮浩然，“儂拉也看得到？”
馮浩然笑着點了點頭，將最後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就拿出了菸斗，朝着裏面填塞精緻的菸絲，似乎他並不喜歡抽捲菸。
原來女鬼生前是個民國第一名媛，叫李小曼，聽到了李小曼這個詞兒，李雨果如雷灌頂，他說道：“可是上海灘大世界裏面，人稱第一名媛的李小曼？”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李小曼說道，對於李小曼的事情，身爲寫手出生的李雨果，也略有耳聞，因爲他曾經寫了一本《血海棠》，說的就是大上海的一些事情，不過也是一本石沉大海的書罷了。
李小曼這一生有三個最重要的男人，汪賡、許志摩和聞瑞午，在世人眼裏，李小曼的第一任丈夫汪賡，他位列高官，與李小曼好聚好散，胸襟寬廣。
而李小曼的第二任丈夫，便是大名鼎鼎的大詩人，浙江海寧的聞人世家許志摩，他爲了李不惜離婚，與父母師友鬧翻，最後英年早逝令人感慨，至於聞瑞午，在許志摩生前，已經與李小曼過從甚密，李小曼守寡，他與她同居幾十載，出錢出力，小心供養，無名無分，揹負的卻是欺朋友妻引誘才女墮落的罵名。
李雨果說道：“既然你是一世佳人，爲何又會被禁錮於此？”
“生前的雲煙罷了，不想再提。”李小曼說道。
這時候馮浩然插嘴道：“敘舊的話，那就免了吧……我助你恢復了天眼通，也是另外有目的，小曼姑娘，你可見過那黑氣？”
“誰是小曼姑娘啊，你個小鬼頭，我拉比寧大了快一百歲，我是一九零三年生人，寧嘞？一個九零年的後生仔罷了。”
“聽起來怪怪的，你還是講普通話吧……雖然我也聽得懂。”馮浩然說道。
李小曼氣道：“我高興！”
“你可知道爲何你無法投胎轉世？”馮浩然湊近了說道。
“什麼？”李小曼驚得說出來普通話，“你知道原因。”
“我們合作，你幫我們辦事兒，我們幫你投胎轉世如何？”馮浩然說道，他指着旁邊的那個青花瓷，“這個瓶子被人下咒了，我也不知道小曼姑娘你生前招惹了誰，竟然有人會給你下咒，讓你成爲地縛靈。”
“說起來我還得多感謝你咧，若不是你經常作祟，前任的租戶怎會把這地方，這麼輕鬆就轉手給我。”李雨果笑道。
“知道就好，還不去給我請個香爐，來幾根香！”李小曼翻了翻白眼，一臉的桀驁不馴。
她脾氣很差。
馮浩然將青花瓷搬了起來，然後高高舉起：“你的三魂七魄現在都附身在了這個青花瓷上，只要我願意，我將它雜碎，那你就真的煙消雲散了！”
“哎呀，你……你住手呀！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威脅我一個小姑娘，你忍心伐？”李小曼忙道。
馮浩然笑了：“那就是了，你幫我們，我們也幫你，咱們都不喫虧！”
“爲什麼非要小曼幫我們？”李雨果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