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修哥。”
倪佳人推門而入,內心的焦灼已經讓她無心周圍的一切。
醫師擡頭一,倪佳人清麗
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他緊皺的眉頭間,溝壑更深。
倪佳人沉吟片刻,嘴角微揚,“粥吧。”
“你臉色怎麼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
她接過,還不待秦姨反應過來,她已取了一片,塞進嘴裏,兩口水過,她將藥和杯子一律遞還給秦姨。
“倪先生,你別亂動!”檢測醫生急切地按下他的身子。
秦姨馬上就要走進廚房,卻突然被她叫住,“對了,秦姨,你打包一份兒小米粥,準備兩個清淡爽口的小菜,我帶去給叔叔。”
倪佳人斂眸,將保溫盒放在茶几上。
小四,是傅司臣的小名。
敢這麼叫他的,無非是他的家人,還有三兩好友。而她,在五年前失去了使用這個稱呼的權利。
針頭還插在血管裏,他一使力,血液立刻倒流到了透明的輸液管裏。
倪佳人心中的恐懼越來越重,她慌亂回頭,來不及放下保溫盒就往院長辦公室走去,一路不停,幾乎小跑。s11();
穿着白大褂的蘇澤修站直身子,“佳人。”
“好的,我馬上去準備。”
她身子,疼得厲害,胸口也泛着疼,吃了緊急避孕藥,有些噁心反胃,根本沒什麼胃口。
因爲四和司讀音相似,叫順了口。
所以,他纔會放下手裏的工作,來關注倪峯的病情。
倪峯顯然不信。
聯想到今天早上傅司臣狠佞的眼神,倪佳人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就因爲在他心裏,她傷害了那個人,就被他用婚姻囚禁了這麼多年……
她臉上適時飄起的兩朵紅雲,倒是把倪峯哄了過去。
越發沒胃口,倪佳人隨意扒了兩口飯,帶上保溫盒就奔向醫院。
沒有正面回答,瞥見她手裏的保溫盒,蘇澤修只說道,“檢查完就能喫早飯了。”
還不待蘇澤修質疑,還躺在病牀上檢查的倪峯早已聞聲而起,“佳人,我不是說過嗎?身體比公司重要,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老不聽我的話!”
“沒,沒有啊。”倪佳人推開病房的身子微微一頓,再仰頭,所有的落寞掩於眸色之中,“可能是昨晚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了些吧。”
推開門時,醫生給倪峯做基本的檢查。
“嗯,澤修哥,你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喫點兒?”
倪佳人慌亂間解釋,“叔叔,我……我沒有工作很久,真的!”
蘇澤修放下文件,先往外走去。倪峯的病房離他的辦公室很近,是他特意安排的。忍了又忍,蘇澤修還是問出來。
從蘇澤修的方向去,燈光正打在她的側臉,恰好瞥見她眼窩處深邃的黑眼圈,像是化了誇張的煙燻妝,臉色慘白。
倪佳人沒有說完,可後文早已不言而喻。
蘇澤修是家中獨子,和倪佳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說不上有多親密,卻也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對待。
他神情一直淡淡的,只在她到來的時候有過些許波動,語氣也一直平淡得無法蕩起波紋來。
突然有一種恐懼漫上心頭。
“給我吧。”
“喫過了。”
離開了倪峯,如今的倪氏逐漸走了下坡路,倪佳人不由得想到傅司臣的浮石集團,傳說中勢力範圍最廣的商業帝國。
“我叔叔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