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沒有啊。
我沒有把人命當作兒戲,也沒有希望誰消失啊……
可是,傅司臣,你爲什麼就是不信呢?
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傅司臣的臉,在她眼底逐漸被一層霧氣掩蓋,大腦意識都被小腹的痛感給轉移了,站直的身體跟着變軟,腳底有些站不穩了。
怎麼會……那麼痛?
“佳人!”
蘇澤修一聲驚呼,倪佳人的身子就像一張黃葉,搖晃了兩下,便向身後倒去。
可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一個方向。迷糊中,她見傅司臣似乎也吃了一驚,身子微微前傾,有了一個向前的趨勢。
他還是……s11();
擔心自己的吧?
他只是恨,恨她五年前的所作所爲,並不代表她在他的心裏毫無地位了……
是嗎?
她來不及問出口,已經意識全無。
嘴角的弧度緩緩勾起,心間劃過一縷暖流,眼角卻涌出了淚珠。
“佳人!”蘇澤修眼疾手快,兩步上前,接住了她下落的身體。
而傅司臣僅是身體前傾罷了,喫驚過後,他冷眼掃過她蒼白的小臉,甚至沒有一絲心疼或是憐憫,冷漠地轉了身。
“小四!”蘇澤修厲聲叫住遠去的身影。
他冷漠地轉頭,臉上的表情難以言說,只是似乎倪佳人的生死都與他無關。
蘇澤修抱起了倪佳人,怒斥,“不管當初如何,佳人都是大家所保護的人,你剛纔的話,實在太過分了!”
“呵,我不需要一個因爲喜歡,就不擇手段,甚至枉顧人命的妹妹!而且,我從來就沒把她當成我妹妹!”
最後一句,帶着深深的無力。
“……”
蘇澤修無奈地搖了搖頭,“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傅司臣眉心微蹙,卻無言迴應。
蘇澤修匆匆抱着倪佳人離開,她雖然意識全無,額頭上還一直冒着細碎的汗水。
酒店經理迎上來,“蘇總!”
“安排車去醫院!立刻!快!”
“是!”
蘇澤修焦急的聲音還在他耳邊迴響,傅司臣臉上變換了神色,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眸光放在酒店門口片刻,他也轉身離去,臉上恢復了冷漠。
走廊恢復了寧靜,好像剛纔的事,從未發生過。
倪佳人醒來的時候,腹部還在隱隱發痛,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捂住小腹的位置。
“別動!”一個磁性的聲音制止了她。
蘇澤修說,“你是急性闌尾炎,剛做了手術。”
“澤修哥。”
傅……司臣呢?
她探尋的目光,聰明如蘇澤修,如何不出來。“小四沒有過來。”蘇澤修冷漠地說。這對倪佳人或許殘忍了些,但,與其讓倪佳人繼續抱着不實際的夢過日子,不如讓她早點兒清現實。
倪佳人抿了抿脣,嘴角弧度很牽強,“我,也沒問他啊。”
失落。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只有他,對她的真心視而不見,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將它拍打在地,就像不值一文的垃圾。
第三天,傅司臣帶着滿身的疲憊終於出現在病房門口。
聽聽&nbs
p;聽倪佳人剛掛上電話,和公司的人開了一個很長的電話會議。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虛弱了一些。
傅司臣見狀,冷哼一聲,“你還真是刻苦,倪氏這麼個小破公司,值得你拿命去賭?還是,名和利就真的那麼重要?”
倪佳人先是一驚,見靠在房門前的傅司臣,隨即低下了頭。
原以爲躲過了他的質問,卻聽到了快步的腳步聲。
傅司臣走到病牀前,二指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轉向他,“說啊!名和利重要到你可以不擇手段?”
他憤怒的語調,讓平時低沉的嗓音像是破了嗓了一樣。
倪佳人的確了他,卻是不解。
他在憤怒什麼?
憤怒她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還是憤怒她這個只愛名與利的行爲,讓他回想起了五年前那件事?
倪佳人,別天真了!
肯定是後者吧。s11();
可她又能解釋什麼呢?
不管她怎麼說,他傅司臣也不肯相信,不是嗎?
倪佳人咬着脣,想搖頭,卻猛地被他封住了脣。
她瞪大了雙眸,他……吻了她?
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嘴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正爲脣上的力道喫疼,傅司臣就早已翻身上牀,恰好壓住了她的傷口,她倒吸一口涼氣,還未出聲,就被傅司臣收入口中。
一手掀開她的病號服,一路往上而去。
他要做什麼?
“不要……”
傅司臣似乎沒有聽到。
“小四不要……”
她無法忘記,第一晚,那種被撕裂的痛楚,他毫無預兆地進入,比她此刻的傷口更痛。
最痛的,是他與她,有着世間最近的距離,卻是最遠的心。
傅司臣撩起了她的衣角,觸碰到了她未完全結痂的傷口。身上的男人頓了一下,眸光掃過紗布包裹着的小腹,皺起了眉頭,眸色有些許的遲疑。
傅司臣翻身下了牀,見她淚眼朦朧,卻咬着牙死撐,內心一陣煩躁。
“倪佳人,是你說的不要,那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收起那些小心思,你叔叔還在住院,恐怕,他受不了倪氏破產的消息吧?”
倪佳人心驚,猛地擡頭,“不要,求你,不要動倪氏,不要告訴叔叔!”
拽着他的衣角,焦急地淚水不自覺地落出了眼眶。
“求我?”
傅司臣勾脣,邪意中一抹譏誚,“你拿什麼求我?”
對呀,她拿什麼求?她還有什麼?
倪佳人擡眸,他的視線,似乎恰好落到她的衣領處,而她的目光,恰好可以到他某處的變化……
身體,她只剩下這副身體了……
可是,倪佳人,哪怕再痛,再屈辱,你也得忍,叔叔爲了倪氏已經心力交瘁,他和倪氏已經是你在這個世間剩下的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