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擺明了就是薛氏父子聯手,想坑倪佳人一筆,卻不料,她身後的背景過於強大,薛氏偷雞不成蝕把米。
薛總像是失了魂,一屁股坐到地上,渾身失去了力量。
他知道倪佳人背後一定有背景,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的背景竟是整整一個a市的三大巨頭。
完了,他和薛氏,都徹底完了……
打發了媒體,倪佳人心中仍有些小小的不安。明明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卻讓三家人都爲她操心,着實有些過意不去。
蘇澤修安慰道,“你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大家只是想讓這場仗贏得漂亮罷了,而且,對他們來說,這不僅是幫你,也出於商業的考量。事情敗露,薛家遲早是要完的,不如在薛家完之前多撈一筆,多好?”
向來話少的蘇澤修,開始喋喋不休。
知道他費盡了心思想安慰她,倪佳人亦是內疚得不行。心情微微好轉,擡頭,故作微微詫異地向他。
“怎麼了?”蘇澤修疑惑地問。
“澤修哥,我第一次見你話這麼多……”s11();
蘇澤修,“……”
倪佳人開着玩笑,心是暖的。
長輩的關愛,還有哥哥們的照顧,她都接收到了。只是,如今無以爲報,讓她很內疚罷了。
而另一邊,傅司臣冷冷地着屏幕內,蘇澤修站在倪佳人的身旁,宣佈他和倪佳人的關係,手裏的拳頭漸漸地收緊。
“傅總,所有門店都已經撤回完畢,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何軒問。
“那兩個人呢?”
“還在醫院……”
“把消息放給她。”關了電腦,傅司臣揉了揉擰了許久的眉心,僵硬得發疼。
幸好,倪氏過了難關。
“倪總,我們根據小巷周圍的人的口述,找到了那一日要綁您的人。”劉玲匆匆趕來,言語中帶着興奮。
“在哪兒?”
“兩個人似乎都受了傷,前兩天在醫院。”劉玲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前段時間還一點兒苗頭都沒有,所有人都像是眼瞎耳聾了一般,對這件事含糊其辭。
可今天突然查起來沒費什麼力氣,甚至,有些消息像是自己冒出來的一樣,輕易地就查到了兩人現在所處的地方。
“我去見見他們!”
“倪總,我讓人帶他們過來吧,你這兩天很累,不要再奔波了。”
“嗯,好。”
倪佳人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那兩個人,確定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傅司臣!
那兩人很快被帶到公司,倪佳人向蘇澤修借了蘇家的保鏢,一路壓着兩人過來。兩人本來很硬氣地反抗,可他們終究只是個流裏流氣的混混,在這兩個身材高大且健碩的職業保鏢面前,瞬間泄了氣,只能乖乖地跟着過來。
見到倪佳人,兩人皆是一驚。
他們以爲薛楷瑞讓自己抓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沒想到……
她竟然是倪氏集團的總裁?
那個大哥氣得牙顫,一不小心碰上了釘子,被打得五臟六腑都是疼的不說,錢也沒拿夠,還有那麼多的後遺症……
“好啊。”倪佳人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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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真……真的?”
“當然,你要你告訴我,誰讓你們綁架我的,還有,當時救我的人是誰,你們是不是傷到他了?”
“我說!我說!”
小弟立即想投降,卻被大哥攔下,“這……倪小姐,你不要爲難我們,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
感覺這個倪佳人很好說話,大哥不免想多周旋一下。
“是嗎?那……再回醫院多待會兒?”說着,她向站在兩旁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小弟立即不顧大哥的阻攔,湊上前去,“我說!我都說!我不要再回醫院了!”
他害怕極了,木屑穿進身體的痛,那個大哥是不會懂的,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是……是薛楷瑞讓我們來綁你的,說是給你下了藥,我們只要把你帶回去就好了。可是……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
他本來想說程咬金,耐不住倪佳人的眼神,立即改了口,“不是,半路有個英雄,對,英雄他救了你,把我打暈了,後來……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錄音機在運轉,倪佳人靜靜地聽着。s11();
一切都像她預料中的一樣。
“你呢?沒什麼要說的嗎?”
“哎……”大哥長嘆一口氣,似是認命般地說,“他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救我的人呢?是不是受傷了?傷在了哪裏?”倪佳人逼問。
“我……我怎麼知道!”大哥否認,他不敢承認,他不知道那人的生死,若是死了,那可是殺人的罪名,他不敢承擔那麼大的責任。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男人很高大,身上穿的衣服很好,上去不像是一般人,身手很好……”小弟急於立功表現,也顧不得什麼大哥了。
“你個兔崽子,給我閉嘴!反了你了!”那個大哥也急了,深怕自己被查出來,起身衝着小弟就是一腳,卻被保鏢攔下。
“繼續。”
“他……他那天戴着天藍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其他的……”
天藍色的領帶……
傅司臣。
那天,他就是帶的天藍色的領帶。
倪佳人眸光一凝,向那個大哥,“砍人的事,就算你否認,我也一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大哥原本有些慌張的臉,一下子愣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砍在肩上應該……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誰知道……誰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你,你別想亂給我定罪!”
他故作沉着,卻不料,自己早已被倪佳人的試探套出了真相。
肩上,與傅司臣的傷口完全吻合了。
果然,是傅司臣救了她。
爲什麼,救了她,又不肯承認呢?
所以,他並不是完全不在乎她的,是嗎?
就算心疼他的傷痛,倪佳人還是有些小小的慶幸,他始終,還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嗎?不然,這捨命的相救又是爲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