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怎麼傷害,她還是忍不住想見,忍不住喜悅……
“別幼稚了!”
“那……那個醫院的想殺我的人呢?”
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壓抑怒氣。
“證據確鑿,帶走吧。”
“是。”
有些泄氣,不管怎麼想,她也覺得傅司臣的推測是有道理的,而且,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解釋可以把整件事聯繫起來……
祁聞早已攔住了那個始作俑者,“跑什麼跑?”
“誰?”工人驚恐地轉身。
薛楷瑞突然摸出一張卡,遞給工人,眼底一片冷光,“想辦法處理了,
這裏面有十萬塊錢,都是你的!”
“那就換一個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
傅司臣一手護住她的頭,一手攬着她的腰,緊緊地將她護在懷裏。
傅司臣肯定地點了點頭,祁聞不解地了男人一眼,才緩緩地鬆開了手。
三人走到窗口,卻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工地外一個角落,隱隱露出了一個車頭,而那個工人一直朝着那個方向跑去。
“那個女人,最近是不是都在工地?”
身後的警察聞聲,立即上前,在工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手銬扣住了他的雙手。
倪佳人感覺背後被撞了一下,衆人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前撲去。
這可是他的財主,不論如何都不能得罪。
祁聞驚呼,怎麼就放他走了?
“薛先生,那位小姐人挺好的,跟您到底什麼深仇大恨啊。”工人接過卡,還不忘多問兩句。s11();
“乖乖做好你的事,少管其他!”語氣倏地冷厲。
失落。
“佳人!”
傅司臣一手插在褲兜裏,在一片廢墟里,仍能走出一種紅毯的感覺,手裏握着手機,在大拇指和中指間不停地轉着。
在這裏多留一秒,都是風險。
另一邊,工人鑽進拐角,那裏是監控死角。
薛楷瑞轉身上車,迅速地離開了。
一聲驚呼,倪佳人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伸出手想緩衝摔倒傳來的痛感,猝不及防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鼻息傳來熟悉的味道,倪佳人雙手還抵着他的胸膛,他稍快的心跳聲從掌心傳來,貼着他的胸膛,倪佳人臉色倏地紅了。
束縛他的力道一消失,工人立刻泥鰍般溜了出去。
“還……還要來?”
倪佳人詫異地擡頭,這好像是在勸她?
“小四,你別激動,現在都還是猜測,不是還沒有……”
“啊……”
“是啊。”
“早點兒接受現實,比自欺欺人好。”傅司臣突然出聲。
傅司臣眸光瞥過窗外,眼底閃過一抹光芒,“讓他走。”
傅司臣突然吼了一聲,將她從糾結中震了震。
“你們……你們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祁聞有些尷尬,想溜,卻被傅司臣逮住,“過來。”
“兩萬?十萬?一條人命這麼不值錢?”一個冷鷙的聲音。
倪佳人眷戀地窩在傅司臣的懷裏,他的力道大得真實,正當她轉眸那個工人的時候,他卻面無表情地放開了。
她轉過頭,着那個工人消失在拐角,“等真相大白再說吧。”
“我怎麼就跑了?我要去工作!耽誤一個小時都是我的血汗錢!你們賠嗎?你們這些資本家哪兒知道我們的辛苦啊!莫名其妙地扣着我,我老婆孩子還等着我的工資喫飯呢!”
“咳……那什麼,我先撤了啊。”
工人有些遲疑,“可是,他們已經懷疑我了。”
“抱歉,薛先生,我一到車就下來了。還有什麼事嗎?”工人笑得一臉諂媚。
而他的身後,跟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警察。
如果是這樣的猜測,那個人無法與之聯繫起來。
“小四?”
他突然吼得理直氣壯,半點兒膽怯都不見了。
薛楷瑞背對着牆面,一隻腳踢在牆上,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怎麼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