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倪佳人擡眸,一抹詫異。
國外的很大一部分產業都是傅丞在負責,所以他長期待在國外,傅司臣很少跨國出差,除非是傅丞也覺得棘手的問題。
不過,他的詫異,不僅因爲他要跨過出差,還有,他告訴了她,他的行程。
“嗯。”
“浮石……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沒,小事。”他風輕雲淡地說。
倪佳人也不好再追問,眸光暗下來,明顯他是不願意提起,繼而轉移了話題,“那……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
“嗯。”倪佳人微微頷首,那還趕得上。
傅司臣的生日快到了,她在琢磨着,要不要給他過一次生日。s11();
他從小就很少過生日,似乎是覺得繁瑣,要過也是舉辦一場盛大的生日y,和許多商業上的人來往,舉行宴會的目的,無非就是談合作或者拓展人際關係罷了。
要說真正的生日,恐怕只有在十八歲以前過過吧?
還是她硬拽着傅司臣一起過的。
喫完飯,兩人回到城郊別墅。
箱子還放在客廳,他們倆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吩咐如何處理,秦姨也沒敢動傅司臣的東西。
倪佳人放下包,直接抱起了一個箱子。
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她抱起來有些喫力。
“我來吧。”
傅司臣準備接過,倪佳人搖了搖頭,“你搬其他的吧,我可以的。”然後她調整了一下箱子的位置,徑直搬上了樓。
有兩個箱子堆在一起,傅司臣隨意地抱起,也不見用了多大的力。
走到臥室,倪佳人正拿着美工刀劃破箱子,喃喃道,“這裏面都是什麼啊?好沉啊……”
傅司臣瞥過一眼,也不知道哪個箱子裏裝的什麼,但倪佳人挑開箱子的那一刻,他幾乎是扔了手裏的箱子,幾個大步跑過去,眼疾手快地扣上了箱子。
“嘶……”還沒收回的美工刀,在他的手上劃出了一條長口子,鮮血直流。
倪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條血色給染紅的眼眸,“你怎麼樣?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去拿藥箱!”
她慌了神,整個人像是受了驚的小鹿,無措得不知該做什麼。
傅司臣微微蹙眉,伸手拽住她,倪佳人驚慌地轉眸,眸底滿是自責和擔憂。
“我沒事。”他的聲音一貫清冷,此刻卻帶了幾分安慰。
“我……”
倪佳人想了想,還是跑到門口吼了一聲,“秦姨,麻煩你把藥箱拿上來,快點兒!”
只聽見樓下回應了一聲“好”,倪佳人便匆匆跑回來,拽起傅司臣直奔浴室。
“可能會很疼,但是……你忍一忍。”
倪佳人整張臉都因爲擔憂而擰起,反觀傅司臣,一臉淡然,好似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倪佳人。
她打開了涼水,不斷地衝刷着他的傷口,直到秦姨拿着藥箱匆匆趕上來。
倪佳人熟練地給他包紮好,習慣性地在結尾的位置打了一個蝴蝶結,想到傅司臣是個大男人,又匆忙地解開,換成了一個活釦,臉頰因爲長期的專注和低頭有些泛起了紅暈。
情不自禁地,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還有……滿足。
其實,如果能這麼相處,又何嘗不好呢?
“好了。”
倪佳人出聲打破了寧靜,傅司臣隨即轉移了目光,似不經意地回答,“嗯。”
從倪佳人的方向去,他更像是在意那個被她打開的箱子,目光一直停留在箱子的方向……
那個箱子裏,裝着他在意的東西吧?
是……阮舒晴的東西嗎?
難怪,他那麼急切地按住了箱子。
倪佳人垂下了眸子,收回了目光。關於阮舒晴的一切,都是她不能觸及的。
而傅司臣着那個箱子反倒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見箱子裏裝的東西就糟糕了。
s11();收回眸光,一抹紅色悄然爬上了耳根。
“對了,澤修哥還好嗎?”倪佳人乾笑着轉移了話題。
“嗯,沒事了。”他簡單地回答,似是怕她擔心,又解釋了一句,“他自己並沒有感染,只是因爲救人耽誤了聯繫大家的時間,現在在家裏陪伯父伯母。”
“那他還要回去嗎?”
“不清楚,他自己的決定吧。”
“伯父伯母應該不准他去了吧……”非洲,太危險了。
“或許吧。”
倪佳人淡淡一笑,又坐在地毯上幫他整理起衣服來,不過,再也沒有動過那個箱子。她到傅司臣彎下腰,將箱子重新密封好,搬進了衣帽間,放進了一個櫃子裏,鎖上了……
與此同時,俞馨予精心打扮了一番,挑選了自己最性感的一條黑色蕾絲裙穿上,踩着高跟鞋,一路風情萬種地走向了四季酒店的房間。
她忍不住笑意,烈焰紅脣勾起的弧度,都快咧到了耳根。
最終,還是她贏了,不是嗎?
縱然倪佳人一時手段高明,坐上了傅太太的位置,她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奪過來!
也不知道,倪佳人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俞馨予太高興了,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已經撥通了倪佳人的電話。
她就是要高調地告訴她,你的男人,是我的了!
“喂,您好,請問哪位?”倪佳人着沒有備註的號碼,說話也比較客氣。
“倪佳人。”
俞馨予不可一世的聲音讓倪佳人瞬間改變了語調,冷冷地回話,“有何貴幹?”
“我只是想問問你,司臣哥有沒有回家。”
倪佳人了一眼傅司臣,正準備回話,俞馨予已經張狂地笑了。
她笑道,“沒有吧?哈哈!當然不會回去了,因爲司臣哥今晚在四季酒店開了房間等我,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倪佳人,要我是你啊,早就羞愧得離婚了,丈夫都不愛你了,你還霸佔着位置幹嘛?不如早點兒另尋高枝去,你說,對嗎?”
她自顧自地說着,笑得花枝亂顫。
倪佳人瞥了暼跟她一起蹲在地毯上整理衣物的傅司臣,實在不懂俞馨予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