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花進屋,秦姨着都驚呼,“哎喲,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啊,傅先生送了這麼一大束花回來。”
倪佳人也不知道,到花裏有一張很小的卡片。
她抽出來,上面寫着簡單的三個英文單詞:
forlove.
瀟灑飄逸的字跡,就是傅司臣的筆跡。可這又不像是傅司臣的風格。
傅司臣突然送她花做什麼?她又不喜歡紅玫瑰。
她剛把玫瑰放到桌上準備用花瓶插好,門鈴又響了。秦姨隔門近,先過去開了門,“傅先生。”
倪佳人隨即擡眸,傅司臣換了鞋進來,一擡頭就到那刺眼的紅玫瑰。
“買來送我?”
“這不是你買的嗎?”s11();
“我?”傅司臣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亦是詫異。
“這個……”
倪佳人拿起那張卡片,乖乖地遞給傅司臣。
他輕巧地接過,卡片在他的手指間轉了一個圈,那句話展現在他眼前。
熟悉的字體,熟悉的字跡。
傅司臣濃眉微凝,倏地將卡片撕了個粉碎,抓起玫瑰,也沒注意莖上的刺劃傷了手,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裏。
“先生,這花……怎麼扔了?”秦姨覺得可惜。
“這是……”
倪佳人也愣愣地着,他的反應就知道,這花不可能是他送的。但是字跡又那麼像……
突然想到何軒說的,斯達克有個癖好,模仿傅司臣的一切,難不成……這字跡也是模仿的?而且,他那一腔堪比普通國人還要正宗的普通話,着實震驚了她。
“斯達克?”
“以後見到他繞道走。”
“哦……”
倪佳人自認也算懂得男人之間的糾紛,可斯達克這種幾近於變態的瘋狂嫉妒,可真讓她不懂。
“很喜歡他的臉?”傅司臣突然問。
倪佳人機械地轉頭,想着斯達克的那張臉,真的是很不錯啊。除了傅司臣,這種級別的顏值,她還是第一次見。
“還……不錯吧。”
“都是整的,有什麼不錯的。”傅司臣的語氣帶着某種酸酸的味道。
“小四,你不會……嫉妒吧?”
傅司臣,“……”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承認?
見狀,倪佳人幾乎是憋着笑安慰,“其實,他的連太歐美了,我比較喜歡亞洲的黃皮膚,你不覺得他的臉太白了嗎?跟個小白臉兒一樣,多沒安全感啊。”
傅司臣很喫這一套,臉色隨之好轉了一些。
倪佳人偷瞄了他嘴角的笑意了一眼,撇開眸子抿着脣笑了。
他這副模樣就和六年前的他一模一樣。
“小四,你好幼稚。”
這句話,她憋在心裏,沒有在好氣氛的說出來掃傅司臣的興。
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
楚晴趴在牀上累得睡着了,只要一碰上蘇澤修和楚母的事情,她就特別容易累,就這麼一點兒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睡過去了。
門鈴響起才吵醒了她。
她撓了撓亂得像一蓬雞窩的頭髮,眯着朦朧地睡眼打開了門,一個穿着工作裝的女售貨員殷勤的臉撞進她的眼裏,楚晴嚇得往後退了退。
“你是……”
“楚小姐您好,我是商場的部門經理。這是蘇先生在商場買的衣服,我們打包好給您送過來了。”
女部
門經理的臉圓圓胖胖的,又帶了個黑框眼鏡,穿着職業套裝,大冷天還光着腿踏着高跟鞋,站得筆直,一切都很規範。
楚晴唯一感嘆的就是這素養也太好了。
她都受到驚嚇了,她也沒說什麼。
“那……搬進來吧。”
買都買了,不能再退吧?那多丟人啊……
“好的。”
經理點頭,側身,讓出一條道。
眼前的景象,楚晴徹底驚了。
因爲商場的服裝偏向高端產品,送貨的話,他們一般都不會選擇摺疊,而是懸掛着直接送過來。
那一排衣服,從她家門口一直排到了電梯口,每隔一段距離都有服務員扶着置物架,場面相當壯觀。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電梯裏還有一部分。s11();
“那個……經理啊。”
“楚。”
“我能退貨嗎?”楚晴快速地說,深怕自己下一秒會後悔。
“額,這……”經理在腦海裏想了一萬種她會問的問題,甚至想出了回答的方案,萬萬沒想到她問的是退貨。
最終,這個貨還是沒法兒退的。
楚晴着這些衣服霸佔了她不大的出租屋的所有剩餘空間,而且,服裝稀奇古怪的什麼都有。
有工作就可以穿出去的正式服裝,也有宴會才穿得上的禮服,還有些……醜得她駕馭不住的衣服。
她又不會去參加宴會,那些服裝也報廢了,只有那些工作服可以穿了。
蘇澤修不曾送過她什麼,這些衣服,留着也當時紀念了吧。
還可以每天都換一樣紀念的東西,多好。
倪佳人最近很閒,每天在家就是完成學校的作業,還有老師dick偶爾丟過來的小訂單,設計些小別院之類的,極具中國特色。
以前她對中國很感興趣,了不少歷史古蹟之類的,也讀了很多古派建築,倒是派上了用場。
對設計師來說,靈感是很重要的東西。
靈感一來,圖紙要不了多久就畫好了。
倪佳人接到案子的時候恰好在,也恰好有一個點子,她很快就設計出來發給了dick。
dick沒做評價,只說已經把設計圖給了僱主。
在dick那裏,沒有經過修改就能通過,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完成一項工作,倪佳人放鬆地躺在懶人椅上小憩,外面春日的微光正好,不熱也不冷,玻璃遮蓋下也吹不了風,室內倒是一派綠景。
手邊的小桌子上擺着糕點和飲料,她愜意地喝了一口,手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本不想接,那個號碼卻不厭其煩地打了一次又一次。
倪佳人擔心有什麼急事,還是接起來。
“你好,請問哪位?”
“傅太太,還聽得出我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