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上敢算計倪佳人的人不少,因爲她也不算太難算計。但是,敢算計傅司臣的人就不多,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反設計了一番。
要麼是想魚死破,要麼就是腦子不好使。
而這個斯達克,怕是真的有實力跟傅司臣一拼高下。
如果他鐵了心要鬥一鬥,兩敗俱傷也未可知。
倪佳人最後還是聽了傅司臣的話,沒有去赴這趟約。斯達克打電話問的時候,她只說突然身體不舒服拒絕了。
斯達克剛要追問,倪佳人的手機就被傅司臣搶過去,立即按下了掛斷鍵。
倪佳人壓根兒沒跟斯達克說上兩句話,也懶得去在意傅司臣的行爲。
對斯達克這個人她也沒什麼好感。
他的眼眸的確很吸引人,卻隱藏了太多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嘴角的弧度跟傅司臣如出一轍,可那裏面的心思,卻與傅司臣大相徑庭,讓人生不起好感來。
斯達克着被掛斷的電話,碧綠的眸子微閉,張開的那一刻盡是邪惡與譏諷。轉而對身邊的人問,“查到了嗎?”s11();
“斯達克先生,這裏就是你要的東西。”
斯達克接過文件,翻開了一眼,瞥過一張的照片,轉而到了兩人的關係這一欄,“閨蜜?”
“是的。據說這個楚晴是倪佳人唯一的閨蜜,關係非常親密。而且,她恰好就在倪氏工作,是一名室內設計師。”
斯達克歪着頭了所有的信息,眉峯上挑,眼角都是喜色。
“手機號碼,有?”
“我馬上去找。”
那人出去,斯達克放下文件,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時快時慢地敲擊着文件上那張照片,楚晴扎着馬尾,面容清秀,抿着脣,粗糙的證件照都照出了不同的美感。
倪佳人被傅司臣護得太好,他要下手有些困難。
但並非每個人都有護身符,比如,這個楚晴。
她的家世背景都很一般,甚至屬於比較低,一個賭徒父親,一個生病的母親,恰好倪佳人又格外在乎她。
所以,只要用心,哪怕是銅牆鐵壁,都會被找到軟肋。
“斯達克先生,這是您要的號碼。”
“嗯,下去吧。”
斯達克收了號碼,拿在手裏把玩了半天,嘴角弧度越發地深了。
拿下這個人,也不怕倪佳人不會束手就擒,傅司臣……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軟肋,可真是個好東西。
自那一次在商場相見之後,楚晴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蘇澤修了。
他是真的生氣了,她知道。
可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
逼得他離開,走出這個不屬於他的世界。
說得輕巧,要放下一個人哪兒那麼容易。
只是,她楚晴向來瀟灑罷了。
蘇澤修不是一個那麼容易放下的人,可放下也絕對是完全放下的人。
他曾愛了倪佳人那麼久,也放下了,到她這裏,若是又遇到了另一個人,也會很快就忘了這段短暫而並不算美好的感情。
手中的筆在圖紙上飛舞,許多人都喜歡在電腦上作圖,只有她,還是忘不了用筆的感受,總是要在最後迫不得已的時候才畫到電腦上。
那人說話的時候,眼底還閃着光,滿是崇拜和花癡的表情。
“誰呀?”
“楚小姐你好,可否……單獨談談?”
未見其人,先
聞其聲。
一個渾厚的聲音穿透門縫鑽進衆人的耳朵裏,好像耳朵都要懷孕了。
衆人紛紛轉頭,雙手插在褲兜裏,恰好到斯達克款款而來,邁着高傲的步伐。
他分明有近190的身高,還是微仰着頭,站在女生較多的辦公室,自成一股氣勢,深邃的綠眸瞬間吸引了一票女設計師。
“你是……”楚晴聞聲起身,亦是被他那雙眸子所吸引。
痞壞當中有些邪氣,也有些深沉。
“斯達克!”斯達克伸出手,楚晴機械地伸出手和他交握,眼睛卻沒有從他的眸子上移開過。
“斯達克先生,是……英國人?”
楚晴沒來頭地問一句,斯達克有些不解,仍點了點頭,“美國。”
斯達克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楚晴恍過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楚晴還盯着他得出神,袖子被旁邊的人拽了拽,“楚晴,這位帥哥你認識啊?你怎麼認識的啊?好帥啊!”s11();
她眼底閃耀着光,拽得她手腕都有些疼了。
她哪裏認識這樣的人間極品啊,只能木木地搖頭。
“楚小姐,介意借一步說話嗎?”斯達克迎着她的目光,笑意更甚。
“好。”
楚晴點頭,伸手邀他到辦公室旁的會客室,“請跟我來。”
坐定之後,楚晴還沒有客套地問情況,斯達克已經坐定,轉而向她,含笑着她。
那抹笑意,楚晴總覺得有些奇怪,又說不上哪兒奇怪。
“楚小姐,我想邀你幫斯達克集團專賣店的門面做室內的設計,不知道楚小姐願不願意……”
“斯達克集團?”楚晴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斯達克集團可是可以跟浮石媲美的集團,在國內的聲譽可能不如浮石,但在歐美的聲譽卻跟浮石在亞洲的聲譽相差無幾。
“沒錯。”
楚晴有點兒虛,“斯達克集團……找我?”
“是。”
斯達克點頭,綠眸盯着她,無形之中在牽引着她,“我過你做過的酒店設計,很大氣,很符合我們集團的定位。”
“國內很少有這麼大氣的設計師,所以……”
“據我所知,斯達克集團有自己專屬的設計師。”
斯達克集團可從未有過外包設計的先例。
“進入中國市場,不可能完全不融入中國元素。歐美的設計師固然更符合以往的風格,但斯達克集團在尋求改變,尋求更適合地域的風格。”
斯達克說得冠冕堂皇,楚晴也信以爲真。
“那貴公司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我們公司完全相信楚小姐的專業素養,所以你拿出狀態發揮就好。我們想給的報酬是這個數……”
斯達克伸出幾個手指,他說得很隨意,楚晴反而覺得這個大餡餅來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