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稱呼,引起了蘇澤修的不滿。
snny?
聽着跟honey沒什麼兩樣了,他們才認識多久,就叫得那麼親密了!
蘇澤修一時晃神,被楚晴鑽了空子。
她抽出被蘇澤修拽着的手,側身站到菲爾德的身側。
“這個狀況我有點兒懵。不過,菲爾,我覺得我們還是繼續跳舞吧,因爲無關的人打擾了你的興致,我還有點兒愧疚。”
她若無其事地說着,臉上還揚起了對着蘇澤修時沒有的笑意。
“既然愧疚,請我喫飯賠罪?”
“沒問題。”
楚晴答應得爽快,蘇澤修聽着眉心緊蹙。s11();
“我不準。”冷鷙的聲音,從兩人熱絡的空氣的穿過,似一隻冰刀劃破了熱氣。
“snny,你們是……”
“我的前男友。”楚晴毫不避諱。
一個“前”字,足以道清曲折。
菲爾德着蘇澤修的眼神不免多了幾分其他的不明的意思。
蘇澤修黑了臉色,這個稱呼讓他很不舒服。
“澤修!”
蘇恬在人羣中找尋了許久,好不容易纔從衆人觀望的方向找到了他,他還在和這個女人糾纏不休。
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可一就不是哪家千金,亦不是什麼名媛,也不知道蘇澤修爲什麼糾着她不放。
“菲爾,走吧。”楚晴淡淡地瞥過,轉而對菲爾德說。
沒有等菲爾德迴應,她就提前走了。
那個女人站在他身邊,果然比她配。
什麼樣的人,就應該配什麼樣的人。
蘇澤修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如今也掌握着蘇氏集團的大權,他需要一個能幫助他的人……
而她,只是一個會給他拖後腿的人。
她的家世,她現在的狀況,所有的一切……
“楚晴。”
蘇澤修沉聲,楚晴卻僅是頓了頓腳步,還是落下了,邁開步子同菲爾德一起走去了另一邊的休息區。
他深深地凝望她的背影,那麼決絕。
她說放就放了,那麼絕情。
“澤修?”
蘇恬輕喚一聲,他甚至都不曾她一眼,轉身離去。
偌大的宴會,這個小插曲只有幾個人注意到了。
傅司臣和倪佳人忙着應酬都沒注意到,而站在他們面前滿含笑意的臉,讓倪佳人有些不適,往傅司臣身邊靠了靠。
“斯達克先生,我以爲你不會來。”
“傅總邀請,豈有不來的道理?”斯達克說。
“無妨,這樣的邀請,你大可以無視,畢竟我們也不是真心的歡迎你。”
斯達克揚了揚眉,對他的直接也不覺得喫驚,反而向倪佳人,“我只是想來問一問倪小姐爲什麼拒絕我的合作,上次給的理由可不夠充分啊。”
倪佳人正想說話,被傅司臣搶了先,“有我在,還不需要我太太辛苦賺錢。”
“那倒是。”
斯達克瞭然地點了點頭,“不過,我的單子總有人接的,是吧?”
他意味深長地拉長了嘴角的笑意,兩人都沒有懂。
“倪小姐既然不用接單子,也無妨我們一起喫個飯吧?想不想體驗一下西方人不同於東方人的浪漫?”他眨了眨右眼,對她放了一下電。
“不好意思,見識過了,所以沒有太大的興趣。”
“哦
?倪小姐如此見多識廣?”
“畢竟追過我的西方人不止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平淡而帶有攻擊性。
站在身邊的傅司臣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雖然她說在美國的一個月期間有西方人追她,讓他心裏多少有些喫味,但用來反駁斯達克倒是極好。
“倪小姐很受歡迎。”
“當然,不然你就是眼瞎了。”
斯達克,“……”
倪佳人幾句堵得斯達克回不了嘴,有些尷尬。
傅司臣強忍着笑意,客套地說,“斯達克先生,我們還有客人要招呼。你隨意,我們夫妻倆就先告辭了。”
不待斯達克迴應,他牽着倪佳人走到了另一波人羣中。
“這張嘴跟以前越來越像了。”傅司臣忍不住感慨。s11();
他很喜歡倪佳人現在的狀態,和以前越來越像。
不是因爲他只喜歡以前那個倪佳人,只是希望她能活成最快樂的模樣。
“嗯……好像是的。”
倪佳人勾脣一笑,紅妝的脣微光下閃着魅色。
含情的眸子睨着傅司臣,惹得他喉頭微動,耐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壓低了乾澀的嗓子說,“別拿這種眼神着我。”
“嗯?”倪佳人不解。
“我怕我會就地……辦了你。”
倪佳人,“……”
她迅速離開傅司臣半米遠,保持距離。
“過來!”傅司臣招了招手。
他只是說了一個可能,她就那麼避之不及?他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
如果他真的問倪佳人,恐怕倪佳人真的會點頭。
此刻,她搖了搖頭。
傅司臣眸色一凝,倪佳人乖乖地回去挽着他的手臂,“你不准我,不準……亂想!這在宴會上呢,你注意點兒……”
“好……”
倪佳人的警告特別嚴肅,傅司臣都覺得自己不該開那個玩笑了。
一整個宴會,倪佳人都在提防他。
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她都能迅速的反應。
感情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動作上了?
一個宴會完畢,整個商界和上層人士都知道了傅司臣和倪佳人的事情,之前的流言種種都被打破,只有兩人結婚的事情被證實了。
而且,傅母對倪佳人甚是喜愛,一整場宴會都在照顧她。
衆人着也瞭然。
不管之前發生了些什麼,只要現在倪佳人在傅家心中的地位高人一等,她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也會跟着高人一等。
宴會結束,熟識的人都留下來幫着送客。
楚晴和菲爾德聊得太歡,喝了不少酒,到走的時候有些醉醺醺的了。菲爾德艱難地扶着她,有些無奈,但嘴角的笑意卻從未減少過。
蘇恬也沒急着走,一直等着蘇澤修。